第二天早上,砺金难得的起的很晚,还是水儿叫醒的他。水儿按往常的时间给砺金端去热水是发现他还在酣睡,便放下热水没有打扰他,出了房间给砺金准备早餐去了。
水儿第二次端着早餐来时,砺金还未起床,水儿疑惑了,以为砺金生病了,探了一下额头却没有不妥,就叫了几声,砺金方才醒转过来。见着水儿,便问什么时辰了。
水儿回道:“公子,已经辰时了。公子怎么今日睡得如此香甜,水儿都叫了好几次了?”砺金不想说是因为做噩梦,糊弄说:“可能这段时间有点劳累了。”水儿也没有怀疑,就让砺金起来洗漱进食。
砺金吃完饭之后,沈老等人已经在楼下等待了,众人便一起去了县衙。商议的地点在县衙的院子里,院子里早已经摆了不少桌案。沈雄已经在招呼那些里正、乡老和豪绅了,砺金带着沈老和项燕入了院子,站在主位上拱手告罪说:“劳诸位久候小子了,小子该死。”众人也都拱手回礼称不打紧,砺金吩咐众人落座。
砺金言道:“相信诸位也都大概知道我请你们来的目的,我也再说明白点,我们沈家要在余干起事反秦。如今秦二世是非不分,昏庸残暴,在加上诡谲乱朝的宦官赵高,已经弄得天怒人怨了。现天下豪杰并起反秦,我们沈家身为楚国权贵,也该出来反秦复楚了,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底下七个老者互相望了望,对着其中一个老者点了点头,显然他们已经私下聊过了,以这位老者为首,只见这老者回道:“暴秦无道我们也是知道的,沈家的大名我们也听说过,公子既然打算反秦复楚,我们身为楚人当然同意的,只是不知公子打算怎么做?”
砺金说:“多谢几位的支持,如今我们沈家人数及装备有限,去攻打其他郡县有些难度,所以我们将在余干停留数月,征兵筹粮,锻造兵甲。”
老者:“不知公子想要如何征兵筹粮,锻造兵甲呢?”
砺金知晓对于百姓而言这是最主要的,所以询问道:“不知几位有什么意见呢?”
老者:“意见倒说不上,只是秦朝的徭役赋税已经让百姓难以承受了,我们只是希望公子莫要过于严苛,让百姓比之秦朝更苦。”
砺金回道:“我们与诸位都是楚人,怎么会像嬴秦那番呢,我们肯定会考虑百姓的感受。各位,不知这般如何,每户有一人参军,明年赋税在原来基础上减少一成,有两人则减少两成,每多一人则减少一成,当然最多只能减少五成。今年已经交过赋税的我们就不再收取了,至于明年,就按照今年的每户参军人数征收。而所有参军的人,如果有功就会行赏或者提升为将领,而将领每月都会发放俸禄。诸位以为如何?”
几位老者听闻此言都很高兴,以前秦时,不仅要让干活,还不会有回报,尽管这样,很多人都会去,因为家里饭不够吃,去了至少不用吃家里的饭,现在一样是干活,却可以少交税,换句话说,现在干活有收入了,干得好了还有奖励。为首老者激动的问:“公子所说是否当真?”
砺金笑着说:“这是当然。”
老者也是高兴的说:“如果是这样,老夫相信会有很多人参军的。”
砺金:“还要希望各位回去将这消息告诉大家。当然了,具体的征兵时间还不知道,要等我们将军营建好再说。我们打算在城外建一个新的军营,也希望几位为我们介绍一些好的匠工。”老者说:“公子如此仁义,我们将消息告诉他们,老夫想他们很是乐意帮助公子建造军营的,应该不日就可完工。”
“如此就要多谢几位了。明日一早,我们就在城门口等待,我们会提供大家饭食的。还有一事,对于旧县令的家眷,小子不知如何安顿,几位可有什么建议?”砺金说道。
老者回应:“旧县无能,既然已故,公子入主余干名正言顺,理应住在县衙,至于旧县的家眷,公子仁慈,不加伤害,可以遣至城外寻一处安顿。公子,这事就交给我们吧。”
“那好,多谢几位了。”砺金说道,便让一个衙役去加那些家眷领出来交给几位,然后他们就告辞了。
砺金对项燕说:“项公,请您和沈雄一会去城外选一个建造军营的地方。军营的建造和征兵事宜,需要项公费力了。”
项燕说:“公子尽管放心吧,我这就和沈雄去办。”说完便带着沈雄出城去了。
砺金又对沈老说:“沈老,城中原有的官吏如何处置,需要您费心了,尽快把县城完全掌握在我们的手中。”
“公子放心交给老夫吧,老夫定会处理妥当的。”沈老一脸笑容的说完就去忙碌了。砺金又吩咐水儿和小月带着山谷中的妇人们去把县衙的房间都清理一下。
砺金独自一人去了县衙里的书房,在那看起书来。他需要更加了解外面的世界,方便以后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