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伸出那只带戒指的手来,站稳脚步。
“来吧!”
脚下土黄色光芒升起,风也绕着古风旋转,再融合到一起,形成一个壳,全方位包裹住这一人一鸟。
这壳就像固定在大地上一样,在大的风也吹不走。
“哈哈哈!”古风看着没事,对着外面的风狂笑。
可能是是听到笑声,这只天蓝色奇鸟也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睁眼看到古风就冲他大声鸣叫起来,眼里的怒火都要喷出来了。
直到看到古风一脸迷茫,才发现对方根本听不懂,气的用翅膀去拍古风,导致牵动了伤势,又悲鸣起来。
“唉,唉!我可是救了你,你发什么火?”被拍的古风终于知道对方在生气了,顿时感觉自己超憋屈,明明是救了对方。浑然不觉是自己引发的这场风暴。
听到这话,这只奇鸟更生气了,用翅膀撑着要起来,一副拼命的样子。
“额,你干嘛?要打架?”古风也憋了口气,明明救了你,你还不领情。
“咔嚓”
古风正准备撸起袖子打的时候,屏障响起炸裂的声音。
准备打架的两位急忙停止,齐刷刷的向壳看去。
屏障不断的炸裂再修复,然而炸裂的速度在加快,修复速度快赶不上了。
古风捏着戒指,冷汗不断冒出。天蓝色的奇鸟也下意识的往古风身边挪了挪。
金黄色的壳开始变暗和透明。
“元素变了。”
在壳里看不见外面,但颜色的变化代表戒指吸收的元素不同了。
一直抬着头想透过慢慢变透明的壳看到外面情况的古风并没有发现在戒指吸收到这些元素后输出的元素开始变少,而胸前的吊坠开始时不时的亮起一点,这才是撑不住的原因吧。
……
墟灵山脉深处,要不是底下庞大的根系,那光秃秃的像石头一样的树干就真像一根差入天际的石柱。
而在这树干上部一个地方围着一圈人,把手贴在数干上,三个黑衣其余都是灰衣,身上的白云带能够表明是天家的人。
“天脉,异变。”苍老的声音在这群人耳边响起。
“怎么可能?我们疏通天脉都快要完成了。”一个灰衣青年大叫到。
“闭嘴。专心做事。”一黑衣看了青年一眼,说后就闭上眼睛。
灰衣不甘心的闭上眼睛,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只要疏通完成一切都会好的。
在不远处,一处不可能会在勇者之地出现的景象,树林,花草,很自然的生长在哪,但没人发现。
中心一道人影被淡绿色的雾气包围,浮动在空中,模糊不清。
“钥匙”
轻柔之声让百花盛开,草木也为之沉醉。
翠绿色的身影冲天而起,留下花朵凋零,草木枯黄,一切的生机被荒漠吞噬,不留任何痕迹。
而古风这边在壳里面伴随着对未知的恐惧,还有着后悔。
等死的感觉可不好受,真羡慕那只笨鸟还可以睡着,难道睡着就不怕死了吗?好像是啊,可睡不着啊。我在想什么,啊~好烦!古风使劲抓着头。
古风拿着戒指举过头顶看着“就不能给个高级一点的吗?我出来都给了点什么,是不是亲儿子?”想到石淼都是一身装备,越想越气,拿着戒指就想砸了,但在半空中就止住了。
“好像是我自己要出来的,难得同意可以跑这么远,以前都是被抓回去的。哎,好烦!”古风又把戒指带到手上了。
“有什么办法?”古风大脑疯狂的转着。
“不行。”
在壳里上下前后左右全部包围,根本不知道外面情况,能想什么办法。
“先看看外面再说。”
古风带着天真的想法,凝神盯着前面等壳破碎了看下环境。
终于等壳破碎时,古风看到了外面环境。
“天灾”古风失去意识前最后的想法。
而胸前的吊坠却爆发出更强的吸引力。
……
残破的遗迹,一扇受岁月腐蚀的巨大石门,没有任何保护,一个普通人都可以拿工具钻过去。
石门前翠绿色的身影一直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而石门上镶入的正是古风的吊坠。
“为什么?”少女空灵的声音包含着孤独与悲伤,旁边钻出的嫩芽也受情绪影响没有了破土而出的激情,弯下身躯,无精打采。
“联系从内部切断了。”石树苍老的声音响起。
“开门需要钥匙有天脉的力量,而开启天脉联系就会切断。”委屈的声音连石树都感染了。
“哎!放弃吧!”
“放弃?对啊!十年前我就放弃了寻找钥匙。”少女身上的雾气越来越浓。
“快住手!”石树惊叫到,然后用根系封住了整个石门。
“你要阻止我?”少女带着哭腔。
“就算你过去,没有门的指引你会迷失的。”
“你不是说等我实力够了就可以自己回去吗?”少女嘶声竭力的吼着。
“真的够了吗,看看你周围的它们,你离开之时就是它们死亡之时。”石树平淡的声音在遗迹回荡,而少女却无语反驳。
遗迹再度沉静下来,只有嫩芽顶开石子的欢笑声还有微不可查的抽泣声。
少女蜷缩着蹲下身子,沉默不语,不知是在想什么,还是在观察这些植物。
“走吧!孩子。你有自己的事要完成。”
“自己的事?所以实力够了是假的?我是意外到这里也是假的?”少女出乎意料平淡的说到。
石树沉默好一会才道:“并不是假的。有些事不管你在哪,愿不愿意,你都会完成。还有怎么来的你自己应该很清楚。”
像是勾起了什么回忆,少女站了起来,而石门上的吊坠轻轻的飞往淡绿色的迷雾中,漂浮在少女面前。
“他,很熟悉的气息。”少女略有所指。
“他们的孩子。”石树随意的答到。
“他们。”少女又陷入了沉思。
“你相信命运吗?”少女突然对石树说到。
“信则有,不信则无。”石树的声音像是在很远的地方传来,慢慢变淡。石门上的根系也缓缓的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