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明月见黄文轩头一偏晕了过去,人死便是这个症状。明月多少情话堵在心口,寸寸柔肠惜别伤离,一时乱了分寸竟然忘记给黄文轩疗伤。只见她粉泪盈盈,哭的跟个泪人似的。狐狸也在一边垂泪,毕竟好不容易有两个朋友,一个当即便死了,一个悲伤过度,还不知道能否醒来?
好在玄心道长扶着虽然骨头散了架心脏却持续着微弱跳动的黄文轩,喝止明月让她别哭哭啼啼,并告诉她黄文轩还没有死赶紧疗伤。明月擅长的是水之一道的治愈系,阿丽儿散仙修的生命之道也有治愈功能。二人便合力通过几味辅药帮助黄文轩疗伤。黄文轩那神魔之体本来生命力极强,在两种道相辅相成的治愈作用下快速的复原。神魔之体乃天地奇物,实在让人惊艳。
就在这时西门瑞从伤心过度中醒来,他走到黄文轩这边看两人给他疗伤。而黄文轩面色正在恢复血色,又特意瞧了明月几眼,心想:这么一个绝世美人给你疗伤,而且神色中满是关切,说不定正做着美梦。一时对黄文轩的性命并不过多担忧,只问狐狸:“赤火仙子她出来没有?”见狐狸摇头,便说:“狐兄在这里等我,照顾文轩兄弟,我回去寻火儿。”玄心道长站在一旁,听了西门瑞的话,便说:“你的朋友如果没从幻境中出来,已然被带走了。那幻道妖孽被收走的时候,幻境也被一同带走,它们本是一体。”西门瑞不信,问狐狸出来的地方是哪,狐狸便带他到出来的墙角,西门瑞不信邪,埋着头往墙头一冲,顿时被反弹回来,脑袋撞了一个大包。狐狸便过来扶着他说:“西门兄,赤火仙子在那幻境中,如若不死总还有一现生机,你不要太过悲切。”西门瑞却突然嘿嘿笑着说:“我就是看看她还能不能出来缠着我,这下好了,我终于自由了。”他说话之间眼神迷离表情浮夸,是多情话反欲盖相思,还是薄情寡义实难人知晓。一个女人,露水情人游戏一场而已,还是相携一生的伴侣?没准儿西门瑞自个儿都不明白。
一个人的思想——逻辑清晰与否,方向正确与否,有没有合理适度,睿智还是愚蠢,对待自己有没有自知之明,对待事物有没有远见之明?往往决定了一个人的人生轨迹,甚至成败高低,更关乎生死。毕竟人是性情复杂而品格可以转变的生物。
此时此刻梦璃宫主殿内,西门瑞纷乱于情,脑子里全是赤火仙子和各种美女交织的画面。狐狸担忧小命,有些战战兢兢。散仙阿丽儿思念她的爱,她的脸上依旧保持着来到梦璃宫主殿时痛苦、哀伤的神情。明月焦急地治愈黄文轩,脸色依旧悲伤,不过总算看到黄文轩有救,眼神中有希望之光。玄心长身而立,想着太虚幻道的去向,毕竟他曾暗暗发誓要守护一生的太乙派还在那里面。算是各有所想各有所思,面部表情均是不同。
而梦璃宫外风雨潇潇长空送雁,可谓‘天上星河转人间帘幕垂’。大地重归平静,一片安宁祥和。唯有梦璃宫上方,经过短暂而剧烈地战斗,四具尸体躺在平缓的屋顶上,眉心都有一个黑色小洞贯穿头颅。一头老青牛嘶鸣一阵,将四具尸体中其中一个灰色长袍的老头——就是黄文轩在集凤楼外的后院遇见与风不语下棋的那位身材瘦小,背微微鞠楼眼神却无比犀利的当今淮南域领主青牛道人。不过他已然毙命,被老青牛背在背上飞上青天,顿时没入云中消失不见。只剩下风雨中冰冷地另外三具尸体,分别是被称作地狱黑袍——穿着一身黑袍身材雄壮的罗刹域领主威京罗;作为七皇子亲爹,相貌自然更为奇伟,不是夜叉却比恶魔过之的华夏域领主朱子;以及一个身材窈窕容貌秀丽,和服和腰带上均缀满了樱花图案的琉璃域领主铜壶仙子。一只仙鹤守在那铜壶仙子身边伤心过度悲鸣不已。她灵智不高,仿若十二三岁的小女孩,主人死后一直手足无措,因思慕主人守着尸身竟然忘了逃走。她的悲鸣穿透风雨在天际回荡,好不凄切。
就在那白仙鹤悲鸣不已的时候,她看见一群人有一个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被一个扎蓝丝带,腰悬紫色酒葫芦的青年公子背着。在风雨中从梦璃宫的边缘不断走向三具尸体所在。走的近了才看出来,原来其中还有一只狐狸。它悲伤不已,眼见自己的主人铜壶仙子被狡诈的弗拉德伯爵以一直隐藏着竖着的眉心上方的神眼杀死。这时又来几个素不相识,不知是敌是友的陌生人。仙鹤警觉起来,化作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手持一柄靛蓝色宝剑守护在铜壶仙子的尸身旁。她虽然面色清秀,身穿靛蓝色长裙,美的像荷花中的‘露湿蓝衣’。不过却形单影只满眼泪花,在风雨中凄美可怜。
还好明月见到她是仙鹤所化,本来对仙鹤心情颇为了解的她,便对仙鹤好言相慰,又给她身边的铜壶仙子检查了伤势,发现早已一命呜呼,也是一脸悲切。明月对铜壶仙子性命的怜惜乃真情流露,仙鹤本来单纯便对他们放下戒备,蹲在铜壶仙子冰凉地尸体旁悲悲切切的抽泣起来。
这时狐狸突然说:“咦,远处飞来一朵好奇怪的乌云,怎么像是散了架似的。”本来神思恍惚地阿丽儿散仙听了狐狸的话抬眼望去顿时一脸惊讶,又朝着周围三具尸体仔细确定了一边,突然惊慌地说:“不好,来的是神仙军队。他们穿着黑衣,人太多,所以看上去像是一团乌云,看样子是华夏域的神仙军队过来了,我们最好快逃。”见众人不明所以,又焦急地说:“这三位分别是罗刹域领主威京罗,华夏域领主朱子,琉璃域领主铜壶仙子。他们想必被弗拉德伯爵害死。而且手上的空间戒指都已不在,身怀的宝物肯定也被弗拉德取走。我们继续留在这里,指不定被认作帮凶或凶犯,那神仙军队我们是抵不过的,解释也不一定有用。为了安全,谨慎起见,我们快逃。”众人一听,顿时从神仙军队所来的方向的反方向逃走。只有明月对仙鹤说:“仙鹤妹妹,人心难测,你最好也不要逗留在这里,还是带着你的主人,先回琉璃域吧。”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捏了捏仙鹤白皙的小手,又说了个珍重才跟在散仙阿丽儿等人身后,跃下梦璃宫朝着千羽楼的方向跑去。
他们本来是见黄文轩性命无碍,听得房顶打斗声虽然剧烈,不过却很快消失。只有青牛嘶鸣,鹤声凄切。便由西门瑞背着黄文轩走出梦璃宫,上来看一下情况。谁知道阴差阳错见到死了三位领主,莫不要被当做凶手或者帮凶,那神仙军队可不是他们能够应付的。
西门瑞等人逃走,千羽楼已然崩塌损毁,便躲进集凤楼。这时黄文轩已然醒来,全身骨骼接拢伤口愈合。虽然身体仍旧羸弱,不过面色已然恢复血色,能够行动自如。集凤楼避难的人仍旧许多,见了散仙阿丽儿,有很多都表示出感激之情。狐狸也因为自己果敢的提议,而第一次感觉荣耀,面有窃喜,不过却呈现出一种狐狸这种动物特有的狡狯神情。
黄文轩和西门瑞望着平地上突兀的梦璃宫,在沟壑纵横的平原上,四周一片坍塌、纷乱、破败的景象。它却依旧巍峨的挺立在那里,高大雄壮金碧辉煌。说是宫殿,倒更像是一座城堡一般。在风雨潇潇的梦璃宫屋顶,一只仙鹤驮着铜壶仙子的尸身,在那团神仙军队组成黑云到来之前,终于还是决定先离开。只见仙鹤箭一般的冲着东南区去了,速度之快惊人惊奇。
仙鹤走后,那神仙军队嗖嗖嗖全部降落在梦璃宫上方。都是脸色惊恐,谁都不言语,反而站成整齐有序的方阵,显然是一只训练有素的军队。稍过片刻,天空飞来一辆马车。那马车和马都在天空飞行,马均是白色骏马,背上有一对白色翅翼,显然是天马。而它们拉着马车在天空滑行,当真是行云流水,天马行空。
集凤楼的人很少看到这么壮观的场面,都是惊呼起来。只见那马车从天际来的好快,不消片刻便抵达梦璃宫上方。这时风停雨歇,月亮从乌云后面露出一丝祥和的柔光,正好照在梦璃宫上方。马车停,六匹天马乖巧的站在梦璃宫平缓地屋顶。马车上,一个衣着华丽容貌清秀的白衣女子走出来,却十分恭谨地扶着车门,想来此等娇美的女子竟然是个丫环。只见她低着头,迎下里面一位穿黑色长裙,裙上绣着的九条金龙——它们或尊贵、或威武,神态各异,显然是华夏域皇族的九纹龙袍。她带着面纱,看不清楚面目,身材却极为曼妙。她一下车,那些神仙军队顿时大呼:“女皇万岁,女皇万岁,女皇万岁。”
那女皇便是华夏域朱子的嫡女,七皇子朱厚灶的二姐,华夏域的皇——朱丽思。她习惯了这种呼喊,已不以为意。轻挪莲步,优雅中显出一种王者气势。走到朱子的尸身处仔细查探,轻声悲泣了一阵。然后对一直陪在身边白衣丫环说:“我父的空间戒指被躲走了,域令和诸多宝物都在里面。吩咐下去,追查此事,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另外,这个恶岛向来骄纵纷乱,不听我的号令。既刻将此岛夷平,不论妖怪、奸人,统统诛杀以给我父陪葬。”她话一毕,便抱着朱子的尸身往马车上走。而那白衣女子即刻传达女皇号令,只听那神仙军队的声音响彻天际:“夷平恶岛,杀光奸邪妖怪,给朱子陪葬。”话毕,顿时如若蝗虫,分作许多小队,向着大衍山四面八方去了。
接下来是暴行,无情凶狠的杀戮笼罩了整个大衍山。那些在灾难中幸存下来的兽人、妖人、以及手无寸铁的人类。不管他们曾经是海盗、土匪、罪犯、流民、或者无辜,在如此快速、果决、凶猛的杀戮下,难以抵挡的仙术,渗人的雷电、嗜血的风、土怪以及看不清楚来去的兵戈法宝,以席卷之势迅速夺取着大衍山内的生灵气息。
那些无辜的弱小,包括羸弱的孤寡老小,甚至不明所以的黄牛、家猪、鸡鸭,都因为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号令而惨死在神仙军队的雷霆手段下。本来灾难结束,他们有的欣喜的重建家园,有的在感受大地的宁静,有的依然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不论如何,在残酷的杀戮面前,他们的生命戛然而止。包括外围的赤火仙子部落,黄猿部落仅存为数不多的,黄文轩杀了猪妖才幸存下来的老弱,甚至单眼蛇皇部落的蛇怪,以及外围的一些平民,临时驻扎在海岸边的海盗,统统没有幸免于难。
唯一的一线生机出现在集凤楼。本来风吹柳送,满楼花香的集凤楼内。黄文轩一见杀戮起,顿时心中充满了无法排遣又难以抑制的愤恨。他锐利的目光望着下面惨绝人寰的场面,军队的杀戮是对人道的侮辱。他再一次惊愕了,痛苦在每一根血管中流动,愤恨让他咬破了右下角的嘴唇,他恨不得用自己的尖下巴狠狠地戳进这些刽子手的心窝,让他们也体会死亡的恐惧。他的灵魂颤栗不已,那种恐怖的感觉在很多年后都历久弥新。这不是两只相互厮杀的军队,这是实力一边倒的屠杀,这是对平民的戕害,这是绝对的残忍,这是人性的赤裸裸地丑陋。那些拥有非凡的技能和力量的神仙,不穷尽心思造福民众,反而兴奋的在世间创造噩梦。他们带上了魔鬼的面具,或者说此刻,他们就是魔鬼,忘记了自己作为万物灵长的道德、怜悯和同情之心。
黄文轩本来见不得欺凌弱小,戕害无辜。在无比的盛怒下,就在集凤楼的观景台上凭栏处,那是可以俯瞰大衍山内平原的一处绝佳位置。黄文轩突然张开了背后的黑色羽翼,化作三头六臂,虽然像个妖怪,但无疑已是他能达到的最强战斗姿态。六只手各持一柄宝剑,青花聚灵剑在左,夜刃在右,甚至一般舍不得使用的青冥剑也握在腋窝下的手腕上,其余三柄宝剑都是在哪个所谓的剑冢中所得。眼见他翅膀张开威风凛凛,眼见有一队神仙从天空俯冲过来,就要冲出去厮杀搏命,将死亡的阴影笼罩在迎面飞来的杂碎脑袋上,打烂他们的鼻子,削掉他们的下巴,抓着他们的双肩用自己的尖下巴狠狠地戳他们的脖子和心窝。顿时他的双眼变作猩红,周围散发出一丝玄紫色气流。那是欲魔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得随意使用的欲魔道。因为这种道使用不当,会侵蚀人心使人走火入魔。
而黄文轩此刻双眼猩红目中全是仇恨,显然是走火入魔的征兆。好在玄心道长见状,立刻用自己的玉笔在黄文轩后脑勺上用力一敲,本来就刚复原还处于羸弱状态的黄文轩顿时眼前一黑便再度昏迷过去。
这时焦急又恐慌,还来不及悲伤的明月才将他搂在怀中,轻轻地抚摸他的面颊,希望他痛苦的心能够得到一丝安慰。而散仙阿丽儿正义凛然的对刚才打晕黄文轩的玄心道长说:“集凤楼有一条密道,你们带着他快走。”玄心略带迟疑地说:“仙子,你呢?”散仙阿丽儿望了望身后面色恐惧的人群,那多是牛头人的部下,灰色狼人和牛头人。他们虽然面色恐慌,但眼神中充满了保卫家园的坚定。于是她正色说:“我们要保护家园,宁可为了荣耀战斗而死,也不愿家园被蹂躏损毁而苟且偷生。这是我们牛头人一脉的信仰。但你们留下,也只是无畏的牺牲,快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玄心听了,望了西门瑞一眼,见他虽然面色凝重,但是微微点头。蝼蚁尚且偷生,力量太过悬殊的时候,与其送死不如从长计议。他们作为人类,没有兽人那种信仰。讲的是不作无畏的牺牲。于是众人带着昏迷的黄文轩,在集凤楼鸭人老鸨的带领下,迅速转入集凤楼的密道。里面幽黑而道路坎坷,原来是一处天然石缝,隐隐地能够听见隐在山中的地下河的流水声。
黄文轩等人和一些平民走后。散仙阿丽儿带着牛头人和灰色狼人冲出集凤楼,面对敌人的仙术攻击凌然不惧。瞬息之间很多兽人便战死沙场,倒在自己曾经努力建造过的家园的土地上。而散仙阿丽儿也受到了强有力的阻击,原来每只小队都有散仙带队。又是精于杀伐的军旅,很快就给了阿丽儿散仙沉重的打击,一柄铁锤砸在阿丽儿散仙的翠绿色宝剑上,那剑散发着幽幽绿芒,可是此刻那剑不再是杀伐之剑,更像是代表了生灵的生命之剑。在散仙阿丽儿被砸向大地,突然脱手而出,以飞剑术瞬间刺穿那名身材魁梧的人类仙者气海。那名精于战斗的散仙,死的时候还不知道,为何那绿剑会爆发出一道闪光,瞬间刺瞎他的双眼,让他顿时来不及躲避攻击,瞬间毙命。他没有遇见过生命之道,岂知那闪烁的是生命之光。
阿丽儿散仙落下地面,没有从气海获得再次飞起的力量。顿时便被十几名人类神仙将军以军阵困在地面上,正好是千羽楼的废墟中。她此刻无比的伤心绝望,她的爱人死了,为了爱人要保护的家园也彻底毁灭了。她望着千羽楼的废墟,这里曾是她和牛头人卡塔的爱巢,此刻也好似她的心一般崩塌了。又环顾四周的青山和平原,那原本应当是和谐、富饶、生机勃勃和无限安宁的家园,现在看来几乎是无法回想的。绵延了数千年的美景已经残破不堪,没有一丝完好的姿态,众多欣欣向荣的生命随风而逝,只余下噩梦。
大衍山的一切,在黄文轩来之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安宁的村落变成了火海,平静生活的百姓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她的爱——牛头人卡塔已然命赴黄泉魂不归来。由于军阵极大的压迫。散仙阿丽儿不得不化作本体,那是一头雄壮的大水牛,不过在她眼中,滚烫的热泪正从褐色的牛眼中一颗又一颗的滑落。
突然之间,她不在对束缚她的灵阵做出抵抗。而是趴在千羽楼崩塌后凌乱的残柱断壁上,一些锋利的石块断裂处割伤了她的肚腹,鲜血通过建筑废渣流入土地。她哀伤、痛苦、满怀深情地怀念往事,好似这是一个宁静的夜晚,所有的惨绝人寰都是一场噩梦。而她此刻是趴在牛头人卡塔温软的胸膛上,他正鼾声雷动鼻孔冒着热气,将雄性的温暖透过女人浓密地发丛传递到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甚至灵魂之中。
凄凄厉厉的雨又下了起来,一时寒蝉凄切万虫悲鸣。只见散仙阿丽儿以大水牛的姿态流出最后一滴眼泪,突然奋力抵抗阵法的压迫。那阵法像一张闪着荧光的渔网,正在将她向下压要使她屈服,使她不能抬起生命本真的、纯洁的、高傲的头颅。她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站起来仰天嘶鸣。只听那些掌控阵法神仙同时说:“大家再拼命点,不要让这母牛自爆,不然以散仙凝聚的气海之深自爆的威力,我们都得死。”可惜的是,散仙阿丽儿并没有让他们得偿所愿,自爆没有发生。在悲切的嘶吼之后,散仙阿丽儿的本体竟然快速的石化了。与此同时,从她身体里爆发出一股绿光,直冲上天际,然后在千羽楼上空绽放。爆炸声响起,犹如烟花般绚烂。接着许许多多的绿色荧光,像蒲公英一样在天空飞舞旋转,随风飘落在大衍山的各处角落。那是散仙阿丽儿散去的生命之道,她在生命最后的时刻,还不忘以自己的道拯救这片伤痕累累的土地和山峦,而从没想过要自爆而杀人泄恨。多年以后人们再次来到恢复生机的大衍山,山峦和平原中都开满了一种绿色的小花,人们便亲切的称呼这种新生的花为阿丽儿花。
无论如何,大衍山的事情,就以阿丽儿的死作为终结结束了。以万物之灵自诩的人类,在对待生灵和大地这个问题上,到底够不够资格称为万物之灵,这里姑且不谈。倒是黄文轩一袭人能不能再重重围剿下逃出大衍山。黄文轩心中思慕的上官燕,前世今生的情缘会否再续?明月和他的情如何发展?风不语是不是一去便杳无音信?西门瑞失去了赤火仙子吗,他这个浪子是继续放荡还是何去何从?
而千世界略有名气的西南四域领主一战皆死。此事一出,这本来安宁的四域,失去了镇守者,域令也被弗拉德伯爵夺走,必然要重新划分利益归属,战争已是在所难免。而那些镇守千世界法则领域的霸主们也似乎感觉,大衍山上的这一起风波,很可能就像蝴蝶效应一般,即将影响整个千世界的格局。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卷神魔之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