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月后。
今天又是淘洗集矿垫检验收成的日子,当地黑人矿工“咿咿~呀呀”的呼唤着左小平,而他却不为所动,这五个月可以用过山车似的心路历程来概括。他们加班加点的干,收成也时好时坏,但最好的时候也没能超过第二次的成绩。而此刻的左小平正关注着他眼前的电脑投影画面上的数据。
根据结果显示,金刚石矿层值得挖的地方都挖完了。扣除一百多万的成本,就算这最后一次能比第二次选矿的成绩还要好,他们最终也要亏一点钱。
很快赵月桑与罗纳尔得选完矿后,来到还在看数据的左小平面前:“这次的矿值两万元。怎么样左小平,扫描结果显示还有可挖的地方没有?”
左小平摇了摇头:“几乎没有富矿层了,湖底只剩一个很小的一处历史沉积坑,但是我认为没必要了。太深了,如果要挖算进成本的话,也不会赚太多。”
赵月桑这几个月也学习了一些矿区知识,听到这里便说道:“沉积坑,很容易出热点啊。如果是热点的话,里面可能堆满了金刚石呢,有取芯检验吗?”
罗纳尔得:“不是热点。这个我们已经取样过了,用的自己DIY的八米深岩石取芯机。”
赵月桑:“自己DIY,的设备感觉不够,这个国家不是有不少矿区吗?要不请个专业的取芯工能检测更深的样品。”
“再往下是砾石层很难找到体积大的金刚石,已经探测过了,你要坚持的话也没问题我们花一万请一个取芯工来再检测次。”
“嗯,不想留下遗憾,那就再测一次。”
左小平:“那我去联系,明天就能到。”
第二天赵月桑的坚持,换到了惊人的回报。在对十米以下更深的砾石层取样的岩芯中居然发现了金粒。
于是三人一鼓作气,让取芯工连着在矿区打了数十个十二米深的钻眼,只打到岩石取芯机达到负荷上限罢工为止。
然后通过对几十条岩心的研究和测算,一副地下数百米的富含黄金矿脉投影图像展现在眼前前。
然后冷静下来三人低声耳语一番后,做出了一个决定。矿场内的任何人在罗奈尔得外出回来前不能外出,而请来的岩石取芯机操作员被另加五千元的酬劳要求留下来等。操作员也是个老手,闻到有猫腻,漫天要价一万一天才留下,当看到赵月桑打开武器箱,立刻没意见了。
控制好了局面,把矿场交给了赵月桑与左小平后,罗纳尔得就前往布塔布泰当地政府,去延长合同去了,再给了负责人三十万贿赂后,他随便编了个矿层太深,设备落后等理由,得到了延长至三年期的政府合同。
办完这些事,拿到三年合同的后回到矿场,三人放走了操作员,便聚在简易的办公室内为资金紧张的事商议起来。
“天上掉下个金矿,可我们的钱快花完了,矿场开工一天,每天的费用就要三千元。”
“怎么说的好像是越陷越深的感觉,黄金比金刚石好吧,挖出多少就等于多少钱,不像金刚石,运气不好全工业级的废矿。”
“哈哈是啊,我用电脑测算了,现在我们脚下都是钱啊,保守也是上千万呢。”
“那也要挖出来才算。”
“那我们现在就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了。”
三人商量后决定放手一搏。分了白班夜班,不间断工作,只求快点洗出黄金。
在不懈努力后,第一片被清掉十米表层土,剩下富含金沙和金粒的砾石层,被挖出来堆成了一座小山,然后再通过挖掘机和运载车,连续不断的倾倒进了改装后的大型洗矿机。
一斗斗的矿石经过水流的淘洗,筛选,沉淀,在洗矿机上走了一遍后被排到一边,而金沙和金粒被拦截和沉淀在了集矿垫上。
连续洗三天后,工人们关了电源。将几十张集矿垫收集起来,然后把集矿垫上混合着铁粉和细沙的精矿进行了最后一步淘洗。最后把金沙和金粒烘烤去掉了水分。然后拿来了电子秤,将黄金缓缓的倒在秤盘上。
伴随着“嘶嘶~叮叮”的声音,显示屏上以克为单位的数值也从零开始上涨着,而三人也在一旁兴奋的报着数字的变化:“一百...两百...一千了...两千了...两千八百七十九克!”
左小平算了一下说到:“十万元了。”
罗纳尔得也欣慰的说道:“我们去告诉工人们这个好消息吧!”
因为矿工们的工资都挖矿季结束后,才一起发的,最终产量的多少也决定了工资的多少。所以矿工们也都盼着丰收。
听到两千八百七十九克的好消息,矿工们也高兴的用蹩脚的世界语叫着“好,好!”
一个月后。
“怎么样?赵月桑满意吧”
罗纳尔得接着说道:“按这个进度,一年能有一千万利润,三年后是多少?多亏你的钱和坚持,金矿产量很稳定,我们已经挖到一百万元黄金了。”
正说着,左小平闯进了办公室,说道:“不好了!我们惹麻烦了,有人要找你们两个谈话。”
罗纳尔得说道:“怎么回事?我们三个都是负责人,找谁都行。”
赵月桑注意到门外有动静,于是走到门口,眼前的场景让他吃了一惊。
十个机甲人士兵,一个战斗机械人,并排站在门外的十米处,而另一个穿着花俏衬衣的消瘦男子,像是遇见老熟人似的举着手打着招呼走来。
接着三人聚在一起,望着这个轻浮举动的花衬衣男子。
男子走近了,说道:“都在就好,我们进屋谈谈吧!”说完进了屋找了张椅子坐下,翘起了二郎腿。接着分别点着三人说道:“赵月桑,罗纳尔得,左小平。没错吧,怎么比资料上的老这么多呢?”
三人望着这个自说自话的花衬衣男子,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花衬衣男子接着说道:“哦,想起来了挖矿是个幸苦活,也难怪一个个灰头土脑的。”
赵月桑:“闯到我们的私人矿场想干什么?”
花衬衣男子:“简单说吧,给你们三天时间,把我老板的干女儿丽莎交出来,不然要么把矿场做抵押,要么赔命。”
“丽莎是个什么鬼?”
花衬衣男子补充道:“不是鬼,是一只帝企鹅。”
听到这里,要不是门外竖着一堆机甲人,和机械人,三个人真想把这个神经病丢到洗矿机里去洗个三天三夜。
左小平开口说:“原来你老板是只鸟!可是这里是非洲,你跟我讲企鹅?门外那些铁皮人该不会是纸糊的吧?”
花衬衣男子的脸也挂不住了:“你才是只鸟,还是只弱智鸟,谁说非洲就没有企鹅。自己查查。”
罗纳尔得在一旁回道:“不用查了,非洲有野生企鹅,本来就是迁徙动物。可是这跟我们矿场有什么关系。我们对你老板的小鸟,完全没有兴趣!”
花衬衣男子已经在流汗了:“这话说的...你们把一个湖都排到河里去了,我们老板的丽莎就是那个时候在湖里失踪的。”
赵月桑:“这明显就是讹诈!”
花衬衣男子收了的痞子样,目露凶光说道:“赵月桑,你可是上过战场的人,枪炮无情。这么大一个金矿,就凭你们几个孤儿,没钱没势,罩的住吗?以经有很多人盯上你们了!”
看到花衬衣男子凶像毕露,赵月桑反问道:“盯上又怎样?我们有政府的合同,受法律保护。你们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花衬衣男子不屑的说道:“呵呵~这是我老板的名片,你们先打听打听,他是怎么让那些跟他讲法律的人闭嘴的。就说这么多了,三天后,听不到好消息,我们老板会很生气,后果会很严重!”
花衬衣男子起了身,走到门口时又补充了一句:“别耍花样,你们一举一动我们都知道。”
说完就出了门,一部飞机来载着他们离开了矿场。
剩下三个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