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陈淮正团团转。

    “你再送个小纸人儿下去呀!万一他们能用上呢?”陈淮心焦如热锅上的蚂蚁。

    “诶呀你别转了,再转我眼都晕了!”乔羽被他烦得不行:“你当纸人儿是街上的大白菜吗?说幺一棵就幺一颗?我也很费力的好不?再说他们又没啥问题,你这么着急干嘛?”

    两个人争争吵吵得,看得边上的大汉烦心不已,却不明所以,只得一旁干坐着。

    突然,“嘭”的一声!

    晓声、郭琳琳、郭淮带着一个大粽子甩在地面上。

    “靠,你不是说回来路好走的吗?”郭琳琳说着,转头一巴掌打在粽子上,却发现,粽子里的馅儿没了。。

    一道黑影窜过。

    晓声三个迅速反应过来,连忙追上去,乔羽一见,顺手将老鼠洞堵上,大汉一见老鼠,“嘭”地关上门,满屋子乒乒乓乓。一屋子的人抓一只老鼠,从地板到桌下,有从脸盆里到炕上,直将两个病人都吵醒了。

    老鼠一个纵深跳到陈淮脚边,陈淮一惊,郭琳琳:“快,踩它!”

    陈淮伸出脚,心中却厌恶,一个犹豫,又让它跑了。

    “你真没用!”乔羽骂他,老鼠却跑得飞快,一直躲着乔羽,残影一般跑到大叔脚下。大叔却是个厉害的,一脚踩下去,“吱——”的一声。

    大家松了一口气。

    乔羽对大叔道:“大叔,你先踩着它,我去找个东西!”

    晓声:“你是找这个吗?”

    说罢,将手中的四方袋拿出来。

    乔羽:“行啊!你倒真给我抢回来了!”

    说罢,将四方袋拿在手里,一反手,手上拿了一包方便面。乔羽……

    再反手,一瓶消毒水。

    乔羽:“怎么回事,你们谁把我的四方袋弄得乱七八糟的!”

    晓声三人同时看向大树脚下。

    乔羽怒气难遏,狠狠地瞪了那臭老鼠一眼,将四方袋摊在地下翻找起来。

    不一会儿,拿在手上一个大葫芦,从大叔脚底下拎起来那臭老鼠,不听他的叫唤,直将它塞进了葫芦瓶口里,而后拿在手里把玩:“就是这么个东西!”

    只听葫芦里面,老鼠的声音小小传来:“放我出去!我错了,我不对,求你们放我出去,我一定做个好人,不是好妖怪,一定不再做坏事!”

    郭琳琳:“谁信你!”

    说罢,脱力坐在地上。

    郭绅见到,忙过去扶它起来坐在凳子上,而后自己才烂泥巴一般坐在一旁。

    郭琳琳一只手指头都不想动,却仍旧抬起胳膊看了看被小老鼠们咬的伤口,哀嚎一声:“这要是留疤可怎么办?”

    “提前该想的是,要是有什么病毒怎么办?”晓声也瘫坐一旁,有气无力地道。

    陈淮大为着急:“你们怎么了?被咬了?”

    郭琳琳:“嗯,一群小老鼠。”

    郭淮顿时火气大起:“你不是说没事吗?”他冲着乔羽大喊:“这就是没事?他们都被老鼠咬伤了!”

    乔羽显然也有些愧疚,只是道歉却不是他的习惯:“不过被老鼠咬几口罢了,真正做除妖的,被什么咬伤不正常?”

    郭淮:“你……”

    “不过这次,是我太大意了,”乔羽继续道:“你们去打个破伤风针吧,我掏钱!”

    郭绅:“还要打针哪?”

    晓声:“怕是还得去一去跳蚤。”

    郭琳琳忽而浑身激灵:“跳蚤……”

    大叔忽而插嘴道:“你们这些孩子们,都是好样儿的!帮了你苏叔叔家这么大忙,苏叔叔怎么能让别人掏钱?都去打针,苏叔我掏钱!”

    持续了三个小时的人鼠大战终于完结,最后,以三个外行人生擒老鼠头子告终。之后,晓声和乔羽又一起下鼠洞看了一眼,小老鼠们几乎都跑光了。在郭绅所说的那个金碧辉煌的房间里,两人发现了许多亮晶晶的——玉米。当然还有金银珠宝,不太多,毕竟,老鼠们都搬走了大半,只剩余这些来不及的残余。

    乔羽哀叹:“要是我也过来多好呀!”

    晓声白他一眼:“谁叫大家都叫你你也不下来!”

    乔羽甚是惋惜,摇头后悔了许久,终于又回去地面上,叫大叔将这个老鼠洞用水泥灌满。

    周一,又是上学的时间。

    晓声和郭琳琳再一次相遇在学校门口。

    “王晓生!”郭琳琳开心的喊。

    晓声站住脚步,笑眯眯地等郭琳琳走过来。

    “你不知道我们回家,我爸妈发了多大的火!真是,房顶都要掀了。”郭琳琳赶上晓声,和他并排走。

    晓声:“哇——那你们过得挺惨的。”

    郭琳琳:“谁说不是。不过,第一次,被骂也觉得是在被关心,我觉得也听开心的。我觉得,我爸妈没有像那死老鼠说得那么不关心我。”郭琳琳看向晓声:“你爸妈肯定也是。”

    晓声知道她在还在为那天的事情耿耿于怀,爽朗地笑道:“嗯,我一直知道。”

    是呢,人有千种,孩子也有千种,相处方式就有千种。

    “相连较长短,五指各不一。

    连指锥心痛,痛处同钻心。

    任先生说,这《五指歌》送给你们,君子浩浩然,望你们心中有容。”

    “我知道的,父母和孩子们相处也是各有不同的。我和父母呆的时间短,一直都是大哥和他们在一起,相互之间甚至是不了解,我不怨他们。况且我还有爷爷奶奶。”晓声笑道。

    郭琳琳:“我也是,我爸妈虽然重男轻女,脾气不好,可对我也没什么不好。当时我爷爷奶奶就盼望一个孙子,让我妈受了不少气,他们偏心弟弟,也是有这些原因,我并不怨恨他们,况且,说他们宠着小绅,不如说,我和他们一起宠着他。像是小绅那么可爱的孩子,有谁能不宠着呢?”

    晓声很开心,这些事情并没有影响到任何人。

    这么长时间,晓声第一次听说任先生的消息,不禁心中激动,问候起任先生:“任先生他怎么样?这么长时间不说话,他还好吗?”

    金铃道:“先生很好,不过他现在有事,没时间和主公说话。”

    “这样啊。”晓声有些丧气。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晓声又问道。

    金铃:“这可未定。说不得什么时候,主公刚刚睡饱一觉,任先生便已经站在主公眼前了。”

    晓声心中有些不乐,然而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打起精神来,握着金铃对她道:“嗯!叫任先生回来,也看看我已经是一幅精神自信的模样。”

    金铃听到,不由轻轻微笑。

    “话说那死老鼠到底怎么样了?”郭琳琳好奇地问道。

    晓声瞬间脸落下来:“别提了!”

    说罢和郭琳琳讲起周日庭审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