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仍就痴痴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美女,烨霖头上突然被淋了几滴‘水珠’,这时地他才回过神来抬头往树梢上一看,不禁大骂道:“希望,你居然连口水都流到我头上来了”。
希望这时候也缓了过来道:“啊?”,就在这时候,树枝突然炸裂了“啪”的一声,希望往树杈上看了看,果然是要断了,大喊道:“救…命…啊…”,伴随着这一声呐喊,紧紧地抱着树枝从树梢上掉了下来,他就像从天堂掉到了地狱一般那么‘壮烈’,烨霖看到连树枝都一起下来,不敢去接住他,而是纵身避开了,回过头来看时希望已经摔了个狗吃屎,希望疼痛地怒道:“你不是说接住我吗”,烨霖惭愧的表情道:“不好意思啊,我是说接住你,可是我接不住那么大一叉树枝啊”
紫衣少女望着未语,只是挽袖遮唇偷笑,希望看到那紫衣少女偷笑,变得更加愤怒却不忍心对她发脾气,忍怒道:“你还笑呢,就是你牵着的那头烂牛,一角把我踹到了树梢上,屁股都快被它打穿了。”说罢欲起身又痛道:“啊,我的屁股,烨霖你赶紧看看伤得严重不?我起不来了”,烨霖也偷笑着看了看道:“屁股没事,就是比以前大了很多,裤子还破了个洞”,说罢又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希望这时既气愤又无奈,只好苦着个脸。
只见那紫衣少女又偷笑了一番,就连偷笑都是那么迷人,又微笑道:“不好意思,你说是‘勒魂’打的你?”,那声音是多么柔情似水,都能让人飘起来了。
烨霖不解道:“这牛叫‘勒魂’?”
希望苦脸怒羞道:“可不是吗?它这速度也太快了,我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已经到树梢上喝风去了”,说罢又苦着个脸,貌似很委屈的样子。
紫衣少女听完后又回头看着身边的大水牛说道:“勒魂,你怎么可以打人呢?下次你再这样的话我可要生气了”,说罢又将缰绳缠在了牛角上道:“走吧,你先回家,不许打人了哦”
烨霖看到这一幕,更疑惑道:“你居然对牛说话?它听得懂吗?”。
紫衣少女解释道:“勒魂可不是一般的牛,它虽然不能说,但却完全能够听得懂人说的话,它也是我的守护神,我说什么它都听。”
希望苦着脸说道:“这还是牛吗,这也太牛了嘛”
烨霖又问道:“这荒郊野岭的,不知姑娘怎么会在此呢”
紫衣少女回答道:“荒郊野岭?这里是漆树湾,我家就住这里”
烨霖更疑惑问道:“可是我们一直走来都未曾看到过村庄?”
紫衣少女又回答道:“这片漆树林很大,里面都没有人家的,我们是住在山的高处”
“原来如此,那姑娘是来林中守林吗”
紫衣少女接言道:“不是,我每天都牵着勒魂来这里吃草,勒魂可喜欢吃这里的草了”
“这样啊,那姑娘可否知道往宋蓬山的路怎么走”
紫衣少女思量了一番,神色中似有几分不解之意,道:“宋蓬山?还很远呢,最快也需要十天的行程才能到达。”
希望虽痛却惊讶道:“什么?还需要十天?我的那个神啊,我腿软,我走不动了”,说罢,一副懒散的模样。
烨霖向紫衣少女礼问道:“敢问姑娘,这附近可有地方可以寄宿”
紫衣少女坦言道:“这方圆十里内除了我们那里几家人之外全是漆树林,今日不幸,这位哥哥被我的勒魂所伤,行动极为不便,不如就到我们家去吧,我爹略懂一些草药,要不了多久就能康复了”
烨霖向紫衣少女行礼谢道:“那就谢…”
希望打断了烨霖的话语道:“敢问姑娘芳名?芳龄几许?”,说罢,却是一副色眯眯的样子,从神情上看,这小子好像忘记了屁股被打肿的疼痛。
烨霖白了他一眼,紫衣少女却未介意地微羞道:“小女黎紫雪,今年…”,话未说完声音却已经停止,羞涩地微微一笑,或许是因为害羞,她始终未透露自己的年龄。
烨霖又向她行礼圆场道:“哦,我…”。
希望又打岔道:“我叫‘希望’,希望早日完婚的‘希望’,今年正好十六”,说完一副又羞又色的表情,忽然又淡定了一些,转头看着烨霖,介绍道:“哦,他叫‘烨霖’,比我大五岁,他不让我叫他‘哥哥’,所以我一直都叫他的名字。”
黎紫雪也向他们行了个礼道:“原来如此,那二位就随我回去吧”
烨霖行礼谢道:“那就有劳姑娘了”
希望此时好像忘了屁股的痛,高兴得直哆嗦。
烨霖向希望走了过去道:“你还能起得来吗”
如梦初醒的希望懒散应了一句:“啊?你来试试看不就知道了”,说罢又气愤地“哼”了一声。
烨霖轻轻将他扶起背上,跟着黎紫雪一道走了回去。
走了好长一段路才看到了黎紫雪的家,放眼望去就只有三户人家,却都是非常华丽的两层楼木屋,屋子前方院子外是两间很大的牛圈,大概有三四十头水牛的样子,勒魂独享旁边的一间牛圈,房屋周围除了少许的耕种面积外都被庞大的漆树林围绕着,房屋后面是一湾河流,整体感觉非常寂静,显有亲近自然远离是非之感。
屋前院子里有一对五十岁左右的夫妇,男人正坐在摇摇椅上享受这即将被这片茂盛森林遮住的最后一丝阳光,女人坐在他旁边椅子上绣着,二人皆面色温和,身着华丽服饰,有说有笑。
黎紫雪走在前面,走在后面的烨霖已是满头大汗,疲惫不已。
院子里那对夫妇看到他们到来,立马跑上去,男人先忧问道:“雪儿,这是?”
黎紫雪从容地回答道:“爹”,又指了指身后的烨霖和希望道:“这是烨霖,这是希望,他们本来是要去宋蓬山的,不幸希望被勒魂打伤,现在行动不便,我只好让他们来我们家寄宿了,顺便让您给希望找点草药为他疗伤”
父亲望着眼前的这两个年轻人问道:“雪儿,你们认识?”
黎紫雪羞涩地回答道:“没有,我们也是刚刚才认识的”
父亲这才点头“哦”了一声,于是来到烨霖面前道:“看看你都满头大汗了,来,让我来背吧”
烨霖不好意思地说道:“没事大叔,还是让我来吧”,于是黎紫雪的父亲帮忙在一边扶着一起把希望被到了他家的客床上,黎紫雪的父亲道:“你看这位小哥的衣服都破了,我找件衣服给他换下来吧”
烨霖心想不必麻烦人家,可看到希望这样衣冠不整,着实有些不雅,于是回答道:“那就麻烦大叔了”
“不碍事的,我这就去找”,说罢,他就拉着黎紫雪的母亲一道出去了。
黎紫雪看到烨霖满头都是汗,说道:“你看你累得都出汗了,我去打盆水给你洗一下吧”,还没等烨霖说不必就转身出去打水去了。
希望趴在床上感叹道:“哇!,这可真是人间仙境啊,你看看这一屋子的摆设,可比我们岩头寨强上一千倍啊,我将来要是也有这样的一个家该多好啊!你看这床,趴着都比咱躺着的床舒服好几百倍”
烨霖正忙观察整个屋子,丝毫未在意希望说的话。
整体看上去屋子所有东西都是檀木做的,散发出一阵阵优雅的香气,就连桌子、凳子、茶壶、杯子、床和枕头都是檀木做的,做工非常精细,墙角一处摆放着一个挂架非常特别,并不是他的样子长得怪,而是他所用的木材似乎二人都没有见过,烨霖好奇的走上去摸了摸,又摇了摇头。
希望也关注到了那个挂架,赶紧问烨霖:“那是什么木头做的?”
烨霖也疑惑道:“我没有见过这种木材,它非常特别,纹理也很有序,一定是很珍贵的木材制作而成的”
黎紫雪把水打了过来,打水的洗脸盆也是檀木做的,她把水放在了桌子上说道:“烨霖哥哥,你快来洗个脸吧,看你脸上都是汗了”
烨霖走过来洗了把脸,洗完后黎紫雪又从墙上拿出一张帕子给他,他一看到这东西忽然呆住了:“这是什么?”
黎紫雪疑惑道:“这是‘帕子’,用来擦脸的”
“啊?”烨霖说罢又尴尬地说道:“我和希望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精美的帕子,用来擦脸好像有点浪费了吧”
黎紫雪微笑道:“没事,我们家都用这种帕子洗脸的”
烨霖这才不好意思地从黎紫雪手上接过帕子擦脸。
黎紫雪又拿了另外的一张帕子湿了水,然后向希望走去。
这时的希望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得越来越快,神情呆滞的他忽然不知所措,有一种幸福来临的感觉。
黎紫雪坐在床边说道:“希望,你把头抬起来我帮你擦擦吧,瞧你这一脸的漆树汁”
希望幸福般地稍稍抬头,黎紫雪正准备帮她擦拭。
突然另一个人跑了进来,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她,一身华丽的时装,手却拿着一根烧火棍子,大众相貌却气质非凡,看上去大概也和黎紫雪的年龄相仿,好像是从厨房里刚出来一样,她扫了一眼烨霖后就直接来到黎紫雪身边对她说道:“听说勒魂打到人了?就是躺在床上的这个吗?”
“嗯”,黎紫雪温柔地应了一声,她看到黎紫雪手上拿着帕子准备帮希望擦脸,立马扔掉了手上的烧火棍子,从黎紫雪手上扯回了帕子道:“这种粗活怎么能让妹妹你来干呢”,又扭头向烨霖望去说道:“那里不是还有个活人吗?”
烨霖尴尬了起来,正准备说却被黎紫雪抢了先:“姐姐,是我们不对在先,再说了来者是客,我们怎么能这样对待客人呢?”
她姐姐又抓住她的手说道:“好了好了,你呀,就是豆腐心,好,这活交给姐姐来干,可别把你的纤纤玉手给弄脏了。”,说罢,就拿着帕子转身到洗脸蓬里揉了一番,拧净后又向希望走去,不料踩到了自己扔在地上的烧火棍子,脚底一滑,突然往前扑了过去,黎紫雪迅速起身让开,希望怕‘砸’自己,翻身欲避开,正翻到躺着的时候黎紫雪的姐姐就扑在了他身上,说来也巧,正好嘴对嘴亲上了,两个人这时的眼睛突然睁得好大…
黎紫雪羞涩得不堪目视,转身到:“我,我,什么都没看到”,于是跑出了屋子。
烨霖也不好意思了,道:“我,也什么都没看到。”也跟着跑出了屋子。
黎紫雪的姐姐也起身呆了数秒,脸红得像是被染红的鸡蛋,羞涩得用手捂住嘴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希望,羞怒地扇了他一巴掌,大骂道:“流氓”,说罢羞涩地跑了出去。
希望委屈地说道:“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他欲哭无泪,心里特不是滋味。
烨霖就在门口,黎紫雪的姐姐羞涩地从他面前跑了过去,看到黎紫雪的姐姐走了之后烨霖这才走了进来,看到床上的希望非但脸没有擦干净,还多了个手掌印,烨霖面带微笑心里却是大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笑”,希望苦着脸委屈地说道。
“好了好了,我不笑”,又“呵呵”了几声才捡起地上的帕子道洗脸盆揉了揉,帮希望擦脸时他还极其不配合,用了好长时间才帮他擦干净,不过那个巴掌印却怎么也没被擦掉。
此时的他二人,一人暗暗偷笑,一人苦脸委屈。
黎紫雪正在闺房里坐着,姐姐捂着嘴巴跑了进来然后把门也上了锁。
黎紫雪此时也在暗暗偷笑着,她姐姐锁上门后羞怒道:“臭流氓,这可是我的初…”,“吻”字还没说黎紫雪就笑着接了话。
“好啊,我好心帮你,你还在这里欺负我是吧”,黎紫雪姐姐羞怒道。
黎紫雪起身走到门边抓住姐姐的手道:“好了好了,我不笑不就是了吗”,说罢拉着姐姐坐到了床上。
姐姐突然眼泪落了下来,哽咽道:“人家还是尚未出嫁的黄花闺秀,这叫我以后怎么嫁人”,说完却是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哭泣声,黎紫雪把姐姐抱在了怀里安慰着,从二人言行举止可知,姐妹感情平常应该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