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百乐门,关鹤然办公室。
关鹤然手里紧捏着一份今天刚出炉的《新民日报》,看着头版震慑的几个大字,嘴角叼着雪茄,暗黄的牙齿显露无疑。
“看来交易所的那几个人已经动手了!”
“爷!”一个黑衣人从门口急匆匆走进来。
“嗯?”关鹤然拿粗壮的手指夹起雪茄。
“给您的。”他手里夹着一张纸条。
“什么东西?”
“是郑记者托人给您的。”
关鹤然接过来一看,纸条上刚劲有力地写着一行字。
“礼尚往来,合作愉快”
“呵呵,倒是个聪明的丫头!消息还没从交易所出来,这边她新闻就发出来了!”关鹤然满意地笑。
“爷您看人的眼光向来都准!”
“哼哼!”关鹤然得意的黄色牙齿,再次曝露出来,“傲虎堂最近动静如何?”
“回爷,高景驰这几日表现不俗,卓爵对他大加赏识,傲虎堂的那帮小赤佬也都拢着他、向着他,看来,咱们离成功不远了!”他竖起大拇指。
“哼哼!”关鹤然笑起来,溅起一些唾沫星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安插他入敖虎堂做奸细,让他安排的那些袭击事件和满城风雨的报道,这步棋可是费了我好大的心血!如今傲虎堂搞得上海老百姓人心惶惶,大家恨不得他早一些灭亡!哎,只可惜了我那些琉璃古董呀!”
“嘿嘿,老爷您是再是孔明,神机妙算!高明!实在是高明!再说,高景驰这小子可真是立下汗马功劳啊!”他激动地有些夸张。
“你以为他真愿意卖命?若不是我先开了张十万的银票给他,他能这么快帮我把事情搞定?这世上,有钱能使鬼推磨,为你卖命的只有钱!什么兄弟情义,两肋插刀?全他妈是狗屁!”
“是是是,爷说的是!”他点头哈腰。
“我倒是担心,倘若有一日傲虎堂真的被他拿下,他会不会反将咱们一军?这小子看似寡言少语,实则心思缜密地很,到时候咱们可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哦?爷,此话怎讲?”
“驴脑袋!我助他潜入敖虎堂,不过就是为了能够让他捣毁傲虎堂,为我所用,再把卓爵手里的藏宝地图骗到手。”关鹤然拿大拇指关节扣了扣黑衣人的脑门,“到时,他若是赢了民心,剿了敖虎堂占为己有,却又不肯将地图交出来,或是拿出一件复制品来,这后果你来承担吗?”
“哎呦,是小的失算!小的脑子被驴踢了!”
“所以,现如今,在这小子得势之前,得想个招来降住他,到时候,咱们也会有谈判的筹码!”
“爷英明!”
“可知那小子的软肋?”
“呃,似乎他无牵无挂的,也没有家人。”黑衣人哽咽思索。
“这小子身手矫健、难以捉摸,又没有背景、没有软肋,要控制他着实是件难事,连我都忌他三分。上次宋家的事情,我本想试探他,可惜他一点马脚都不漏,这世上哪有人做人做事都如此缜密?”关鹤然皱了皱眉,“你去给我查一查!”
“是是是!”黑衣人正准备出门。
“啊对了,胡峥嵘那里怎么样了?”关鹤然吐出一口卷烟来,叫住正往外走的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