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城外,黄沙四起,勇猛精锐的白马义从,在公孙越的率领下,气势汹涌地从城中奔驰而出,势如狮虎。抵挡围绕在城门周边的乌丸军,在白马义从的突袭下,犹如虎入羊群般,一冲就散,一击既溃,死的死,伤的伤,纷纷丢盔弃甲,向后逃去。
不远处,坐在马背上的张纯看着这如同猛兽之势的白马义从,心下不由得咯噔一下,不过又看了看自己这边庞大众多的乌丸骑军,暗自冷笑道:“呵,不愧是白马义从,这势如破竹的样子,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你难道以为区区凭你五千白马,能战胜我三万乌丸吗?”
“全体乌丸骑兵听令!给我杀!活捉公孙越者,赏千金!”
张纯高举腰间挂着的弯刀,大喊道,率先驱马冲上前去。
“是!”
身后的几个亲信,得令,率着其余的人马,随着张纯一同冲锋,配合围攻在北平城周边的乌丸前锋军,形成合围之势,将公孙越的白马义从,团团包围。
“严纲将军,你率一队人马突围左翼,田豫将军,你率一队人马突围右翼,我领军正面交战。突围后,集合中锋,将敌军大帅张纯生擒,北虏乌丸,必定士气受挫,不战自溃!”
在合围之势形成之时,公孙越对着身旁地两名大将吩咐道,虽说她之前上战场,一般都是听自家大姐公孙瓒的调度,当一个前锋大将罢了,没有过领军战略的经验,但对于从小熟读兵书,在公孙家长大的她,也不可能像一个莽夫般,横冲直撞,毫无计略。
“是!”严纲田豫抱拳,听从指挥,率着一列纵队,从左右两侧突袭而去。
“哼!白马义从,给我冲锋!”
随着公孙越的高喊,一道绚丽的蓝光从她的身上泵发,光芒渐渐凝聚,两个带着蓝色炫彩的字体,在头顶之上显现出来。
“白马!”
在公孙越开启蓝色武将技后,全体白马义从的身上,也同样散发出蓝光,不仅仅是散发光芒,白马义从在蓝光的加持下,气势力量上升了不止一个等级,一个个咬着牙关,怒吼着。
“哈哈!我感觉我现在能打十个!”
“有二主公的白马,区区三万乌丸骑兵,算的了什么!”
“杀啊!冲啊!”
这显然就是提升士兵能力的驭兵技了,如果要说是对战场上的作用来说,这驭兵技,可是比武将技,来得厉害的多了,这简直就是在开群体外挂嘛!
“什么!”
张纯大惊,这驭兵技在天下之中能使用的人,可是谓少之又少,至少在张纯经过的战役中,她是没见过会使用驭兵技的人,现在突然发现对方能用,哪能不吃惊。
不过,根本就没时间给她惊讶,在公孙越使用出“白马”时,乌丸骑兵与白马义从这两队人马,早已相撞一起,厮杀叫喊之声,接连响起。
虽说乌丸骑兵在人马上,是数倍于白马义从,但在公孙越蓝色驭兵技“白马”的加持下,白马义从们,毫无畏惧之意,一个个犹如猛兽般,奋勇冲前,一时间,乌丸骑兵的包围圈,接连破散。
怪不得公孙越说了,突围后,生擒张纯的想法,以现在这种情况来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乌丸骑兵并非草芥之众,虽说白马义从奋勇不畏,在蓝色驭兵技的加持下,力量突飞猛进,但乌丸骑兵们,渐渐有意识的相互配合起来,以人数优势,来抵御白马义从的突围。
一个不行,上两个,两个不行,上四个,四个不行,上六个!这,就是所谓的人海战术,乌丸军的人海战术,成功的防止了白马义从的强力突围。
“可恶!竟然这么难缠!”
突围左翼的严纲见乌丸骑兵死死缠杀,杀了一个又上一个,自己带的这队白马义从,一时间被拖延的进退两难,突围不顺,不犹得咬牙怒道。
说着,严纲停下手中挥砍的长刀,伸出另一只手,将后背挂着的另一把长刀抽出,高声怒吼道:“北虏反贼,看吾的“双刀”!”
话音刚落,一道蓝光闪起,蓝色的“双刀”浮现在严纲的头顶上,这突起的蓝光,使得对面包围的乌丸骑兵一震,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已被开着“双刀”的严纲连斩数人于马下。
人首分离,一刀两段,这用来形容此时的场景,好不为过。怪不得男女有别,在开启蓝色武将技的严纲手上,普通士兵,根本走不出三回合,就被刀斩。严纲就犹如死神一般,无情的收割人命,乌丸的包围圈,顿时连连溃散。
而突围右翼的田豫,早就早早的开启了她的武将技,蓝色的“破虏”高挂头顶,气势汹涌,乌丸骑兵们在她手上,犹如板上鱼肉,任人刀俎。田豫的“破虏”对付一般人没什么大的作用,但对上北方骑射少数民族后,威力大大提高,简直就是北虏的克星,突围右翼一路,犹如破竹,不在话下。
“哼!不就是个驭兵技么,只要主帅一死,这什么白马还不是分分钟被破的事情!”
虽说一开始被公孙越突然的驭兵技给惊震住了,但只是短短一瞬,张纯就回过神来,嘴中不屑的冷哼,丝毫没有一丝被驭兵技给吓出的慌乱之色。
说着,拿起了身后挂着的长弓,就坐在马背之上搭弓拉箭起来,弓弦缓缓被拉开,箭矢的准星对准了冲锋在前的公孙越,冰冷的箭头上,透着丝丝寒芒。
同时,就在张纯搭弓拉箭的那一刻,一道紫色的光芒从她的身上迸发,随着光芒的凝聚,紫色的“骑射”二字,浮现在她的头顶之上,芒辉渐起,惊射四异。
蓝色之上,紫色的武将技!虽说紫光略显黯淡,且飘忽不定,看样子似乎应该是刚进入紫色不久,但它是紫色武将技这一事实,是不可否认的。没想到区区张纯这等角色,竟会紫色武将技,实属令人惊叹。
白马义从被这突显的紫光给震惊之住,公孙越的俏脸上也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这只有在自家大姐上才见到过的一幕,尽然在区区北虏手上看见,一时间让她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过,张纯可没闲情跟公孙越耗下去,随着拉成满月的弓弦随之一放,咻咻破风之声,携带着紫色光芒的箭矢,穿越层层人马,朝着公孙越的头上疾射而去。
“二主公!小心!”
骑马跟随在公孙越身旁的白马义从们连连惊呼,想以身救主,但奈何在驭兵技的加持下,却仍阻拦不了急速的箭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箭,朝着公孙越射去。
被自家部下一呼,公孙越回过神来,但此刻箭矢冰冷的箭头已经近在咫尺,闪躲不及,公孙越的俏丽上顿时透出苍白的死色,瞳孔中的色彩消散,身体犹如灌铅般一动不动,毫无生机。
【我要死了吗?姐姐,对不起!是我害了北平,是我害了五千白马义从,是我害了公孙家!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公孙越的脑海中浮现起自己身亡后,北平城破,五千白马义从惨遭全歼,多少北平平民流离失所,家破人亡,一副人间地狱的场面。而公孙家,也就从此在世上除名,整个人,犹如木头般呆滞在哪。
见公孙越没有闪躲的举动,张纯放下弓,嘴角露出笑容,已经预知了公孙越被箭矢贯穿脑袋的场面。所以白马义从的脸上也透着一股绝色,他们知道自家二主公身亡后,自己将要面临的情况。没了“白马”,想要冲出三万乌丸的包围,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城门楼上的关靖与守城士兵见此一幕,手中的武器掉落在地上也不知,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般。
北平……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