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谱说完就要准备动身,林乾拉住他关切道。
“小心,我们在超市等你!”
黎媛也上前说道:“我们的比赛还没有结束呢。”
颜谱憨笑一声:“嗯,我可不会输给一个女人,传出去我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我走了!”
话音一落,林乾‘嗖’的一声,跑了出去,一点没有保留的奔跑起来。
他知道,如果慢了,那些红眼药尸就回挡住自己的去路。
黎媛只感觉身边一阵风吹过,便看到颜谱跑了出去,心里莫名的突然有些感动。
为了最快到达灯杆处,颜谱没有刻意避开路上的药尸,而是直接选择的直线冲刺。
“嗷!”
一只药尸突感身边一阵清风吹过,立刻嘶吼起来,接着便是更多的药尸狂吼。
那些游荡在阳光下的红眼药尸立刻响应了起来,闻着生人的味道就冲了过去。
“嗷!”
颜谱也不知道有多少声嘶吼在身旁叫着,也不知道身后跟着多少药尸,只知道从林乾的角度看去,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就是现在,快走!”
周围的药尸基本上已经被颜谱吸引过去了,只有三两的白眼药尸落在最后,但是,这时是的冲出去的最好时机。
五人相互搀扶着离开了车库出口,但凡有挡路碍事的药尸,董峰和杨滔总是在第一时间站出来结果了它们。
反观颜谱可没有那么轻松了,十几二十步的距离仿佛走了好久,最后终于在屁股后面跟着一大堆药尸时来到了灯杆下面。
接着冲跑的惯性,颜谱纵身一跃,抓住了半截灯杆,然后一口气直接往上爬了两三米,皮都差点蹭掉一大块。
“嗷!”
颜谱刚一上去,身后的那群红眼药尸就扑了过来,撞击着灯杆摇晃不止,好在这铁制灯杆够粗,否则就算是颜谱这般紧紧抱着也会被震下来。
紧紧的抱着灯杆,颜谱像个猴子,脚下便是那一双双干枯的手,高高的举着伸向颜谱。
颜谱回头像下一望,惊出一身冷汗,那些红色瞳孔里散发的是对血肉的渴望,嘴角流出许多透明如口水的液体。
“蹬蹬!”
几步努力之后,颜谱终于挂在了灯杆的支架上,一个引体向上,凭借平时训练的成果,利落的攀上支架,站在了最高处。
看了看脚下密密麻麻的药尸,又看到其余人正在往超市大门小跑而去,在看下绿化带内外的药尸,将自己围的水泄不通,心里暗暗的怀疑自己,打起鼓来:“真的可以吗!”
报刊亭就在非机动车道的一旁,距离自己脚下也有三米之余,若自己尽全力从灯杆的最高处跳下,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可是,脚下的药尸越来越多,再不往下跳去,会有更多的药尸围过来,等把非机动车道都堵满了,那么到时他想走都来不及了。
看了一眼远处的林乾等人,已经到了超市门口,隐约可以看到,林乾他们正在向自己挥手,示意他赶紧下来。
颜谱吞了一口口水,只有他自己知道,目前的处境。
如果这根灯杆完全不动,便可完全受力,可是事实却是这灯杆并没有那般稳固,尤其是现在高处,摇晃的角度虽然不大,但是,他知道,仅仅是这一点点的差距,便可呈现出不同的结果。
可是,此时的颜谱没得选择,一提气,脚下用力一蹬……
“呼。”
林乾从超市大门处刚好可以看到现在顶端的颜谱从上面跳了下来,但是由于所处地势较高,并不能看到颜谱跳下去的情形。
“没事的,那个高度跳到报刊亭没问题,我们在这门口等一下他!”林乾说道,同时手心里也冒出了许多的冷汗。
当脚下离开灯杆时,有些摇晃的灯杆果然还是泄了一点力,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即便他已经用了最大力气,还是导致他的这一跳与预期的有些相差甚远。
“乓!”
颜谱的纵身一跃并没有完全跳到报刊亭的顶上,而是刚好踩在了边缘处,只有三分之一脚掌摆在边缘,导致整个重心并不在报刊亭上。
失去重心的颜谱知道自己很快就会直直的倒下去,而报刊亭的这一边全是药尸,这一躺下,也许就再也起不来了。
“不能就这样倒下去!”颜谱暗暗给自己鼓励。
想到此,颜谱干脆借着这最后一点力向后退了出去,整个人没有横躺下去,而是笔直的落了下去,巨大的撞击声成功吸引了底下的药尸们。
“啪!”
药尸们正张着血盆大口,伸着肮脏的手准备迎接倒下去的颜谱,没想到,颜谱在即将落地之时,双手竟然搭在了报刊亭的边缘,加上报刊亭与非机动车道还有一个几十公分的台阶,以至于它们还没有那么顺利的就抓住颜谱。
“嗷!”
肥肉就在嘴边,所有药尸发出嘶吼之声,更多的药尸转头往报刊亭处走来,不过唯一让颜谱有些欣慰的是绿化带的那头的药尸一时之间被阻断了,这就意味着林乾还有机会爬上去。
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再不多想,颜谱手上再次用力,爆发出了平时所有的力气,仅靠双手就把自己的身体提了上去,颜谱手肘搭在了报刊亭顶上,再一用力,整个人终于爬上了顶上。
“呼!”
颜谱躺在顶上,仰望天空,享受着阳光的炽热,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一呼一吸之间,也算是短暂休息了,颜谱自知不能再耽搁,因为报刊亭下的药尸正往上爬来。
现在底下的药尸被台阶绊倒,后面的药尸就踩着前面的药尸,其中不乏一些被踩的皮肉稀烂的药尸,还有那些白眼药尸更是直接把肚子踩破。
一肚子的肠子内脏爆了出来,散发着剧烈的恶臭。
颜谱当即一个翻身,便从报刊亭的另一侧跳下。
“这一侧果然没有药尸。”
颜谱正庆幸时,一个发着腐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嗷!”
颜谱回头一看,原来是报刊亭的老板,正从报刊亭里面出来了,正好撞见颜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