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如一身正气,气质凛然,这一番话,更是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信服力十足。
司马天行,司马天霸两人却是黯然一叹,摇头不已,历经岁月的他们似乎更能看透这其中的门道。
西门枫宇恼羞成怒,自己竟然被对方的气势给压制住,眼眸之中寒芒闪烁,怒斥道。“放肆,休得狡辩,还不快俯首认罪,交代一切,以还我四大家族之声誉。”
司马相如神色一动,似是明白了其中缘由,没有再去理会西门家主,转眼看着自家家主——东方博,似在等待,又似在征询。
微一抱拳,沉声道:“东方家主,我司马家这些年来一直恪尽职守,鞠躬尽瘁。如今却遭奸人诬陷,现在只需要您的一句话。”
稍一沉吟,决然道:“不论家主如何决断,司马家都无怨无悔!”
东方博眉目垂敛,握着太师椅扶手的手指用力之下,微微发白。内心之中,确有触动,好一句无怨无悔啊!
权衡利弊之下,更是难以抉择。一边是多年忠心的部下兼好友,另一边是四大家族千年之声誉。两相抉择,即便是素来杀伐果断的东方博亦不禁犹豫难决。
“司马伯伯,这里是怎么回事?”这时候,大厅外面,忽然传来一阵优美磁性的声音,低沉而肃然。
众人抬眼看去,大厅门外,一个潇洒的俊逸的身影飘然落地,疾步走来。那完美绝伦的容颜,绝世傲然的风采,何等的惊世骇俗,何等的震撼人心!
司马相如神色一喜,正欲询问燕儿的事情,但意识到此时此地,并不适合,遂亲切的问候道:“晓羽,你回来了。”
众人疑惑的看向司马相如,不知司马家主与这突然出现的美若天神般的少年,是何关系!一时间,众人心中纷纷猜测不已。
“晓羽,你先去照看燕儿,这里的事情你无需担心,伯伯自会处理。”司马相如稍一正色,嘱咐道。
晓羽摇了摇头,坦言道:“我刚从燕儿姐姐那儿过来,是她让我来的。”
神色一沉,探询道:“司马伯伯,这里到底出什么事了?”说着剑眉微蹙,环视了一圈众人。
突然,神色一动,视线之内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是馨儿,怎么可能,糟糕……
只是,对方在感受到自己的眼神注视后,俏脸微红,眼神闪躲,惊慌失措之下,别过了脸去。
晓羽一阵奇怪,恍然惊觉,自己现在已经是另一幅相貌了,怪不得她会有这般反应。不过,这样一来也好。
“哎……”思量之际,司马相如轻叹一声,心中百感交集,一时间却是不知从何说起这等无妄冤灾。
“哪里来的小子,竟敢如此蔑视我四大家族。”立于西门枫宇身后的青年男子——西门世家长子西门钰,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嫉恨之色。
晓羽剑眉微蹙,这武林之中享誉盛名的四大家族,自己自然有所耳闻,师父以前就曾经提及过。
“我只想知道司马家到底如何得罪了各位世家之主,为何如此苦苦相逼?”只是,即便如此,晓羽依然无惧,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无知无畏。
西门枫宇微一抬手,制止了急欲反击的西门钰,冷声道:“小子,司马家藏污纳垢,勾结邪道之人,染指我四大家族之灵钥,损我世家之颜面,此等贼人人人得而诛之!”
“事发当日我也在场,可以作证,司马家竭尽全力抵御贼人,绝无勾结之说。”晓羽按耐住心中的烦躁,欲以理相辩。
说完之后,抬眼看向东方博身后的东方雅儿,当日寿宴之时,她也在场,也可以为此事作证。
却不曾想,对方只是轻摇了摇头,美眸之中,隐现一丝急切担忧之色。
晓羽不禁一阵失望,原本以为她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却没想到在危机时刻,依旧选择了明哲保身之道。
“小子,我还是劝你不要插手此事,否则就是与我四大家族为敌。”西门枫宇懒得作这等无用的辩论,直接威胁的道。
“晓羽,你的这份好意伯伯心领了,只是这件事情……”说到这里,颓然一叹,司马相如此刻已经大体明白了事情缘由,多说无益,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如今这四大家族一齐施压,形势基本已成定局。
晓羽轻蔑一笑,不以为意,傲然挺身,踏前一步,冷眼看着高高在座的四大家主,冷然道:“世家之名,不过尔尔!若是今日我偏要管此事?你又能奈我何!”
“晓羽,万万不可!”闻言,司马相如大惊失色,出言劝阻道。若是因为自己家族而牵扯进来,开罪了四大世家,自己又于心何忍呢!
“你……”西门枫宇神色阴沉,眼眸之中,闪现一丝浓烈的杀机。
东方博至始至终都未发一言,神情肃然,静观其变。待听到晓羽这般狂妄之言,剑眉微蹙,神色沉敛,稍有不悦之色,却又难掩一丝欣赏。
只是不知道,这种狂妄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无知无畏,还是有真人不露相的强大实力!
“父亲,何必与这小子废话,胆敢无视我四大家族之人,我定然要他好看。”西门钰义愤填膺,冷声道。
北冥雪秀眉微凝,若有所思。绝美冷艳的玉颜之上,闪过一抹莫名的笑意,美眸微瞥,意味深长。
冷艳高贵的气质,绝美若仙的神态姿颜,江湖之中,人人艳羡爱慕的冰美人,那一闪即逝的笑容,犹如昙花一现,刹那芳华,惊艳无比,夺人心魄。可惜,这刹那绽放的绝艳之美,短暂得无人看见。
“司马伯伯,我们是一家人,难道亲人有难,却要晓羽袖手旁观,作那忘恩负义之人不成!”看着司马相如着急的神色,真切的关怀之意溢于言表,心里顿时一暖,义气凛然的道。
司马相如鼻子一酸,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感动,欣然一叹,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司马天行,司马天霸两人亦是同时点了点头,苍老的脸容之上,流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看到父亲西门枫宇没有反对,西门钰神色一喜,跳将了出来,挑衅道:“小子,有胆量就与我西门钰一战,否则就给我立马滚出去,少在这里大放厥词,不知进退。”
确实,不论是在天朝武林,还是整个大陆而言,若是无法用道理依据来判决一件事情,那么武力就是最后的解决手段了。是非之间,胜败决定,胜者进,败者退。这就是武者之间的道理。
“就凭你?跳梁小丑,何足道哉!”晓羽剑眉一挑,神情之间,隐现一丝煞气。
这等狂妄之言,着实令人心惊。要知道,这西门钰虽然平日嚣张跋扈,但实力却也不弱,乃是一名后天九重境,已初窥先天之境的武者,毕竟是系出名门世家,底蕴深厚,资源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