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龙若曦忽然嚎啕大哭了起来。钟馗见龙若曦这个样子,心里不忍,眼中也掉出两滴泪水来。秦非鱼叹了口气:“若曦,你不要这样,男子汉大丈夫,不过一死而已,有什么怕的?再说,我现在还活着,已经是赚到了。”
“不!我宁愿是这个样子的人是我!我宁愿死的是我,只要你不是这个样子。”
“我有办法救他。”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钟馗和崔玉对视一眼,身形突然一动消失在了病房里。龙若曦看向门口,只见一个老头开门走了进来。
秦非鱼努力的看了一眼:“田老!”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龙若曦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是!要知道,小秦是使用了禁忌法术消耗了过多的生机才造成的现在的情况,我翻遍了古籍却也没找到救治这种情况的方法,不过,天无绝人之路,也就在刚刚,我才找到了救助他的契机。”田伯阳神秘的点了点头。
“什么方法?”龙若曦好奇的问道。秦非鱼也是偷偷撑起了耳朵静待下文。
田伯阳脸上闪过一丝苦涩,苦笑了一下:“容我卖个关子,再过两天,那丹药制成了再告诉你们。”
“啊?”龙若曦失望的叹了口气:“那还是要谢谢您了。您老是……”
“不必谢我。”田伯阳:“老夫太清宗,田伯阳,帮助秦主席是我应尽的义务。你们先聊着,我就先告辞了。”田伯阳拱了拱手转身向外走去,龙若曦赶紧起身将他送出了门外,这才高兴的反身回来。
道教协会总部,文哥的房间里,日渐消瘦的猫鼬依偎在文哥怀里:“阿文,谢谢,谢谢你和非鱼为我做的一切,毕竟我曾经那么的对不起你们,你们还不计前嫌的维持了我的生命。”
“小庆,你这是说哪里话?我们是夫妻!不管你做了什么,我一定会包容和原谅你的。”
“可是非鱼……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他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我始终是欠了他的。”猫鼬低着头轻声道。
文哥叹了口气不再说话。良久,猫鼬突然低声道:“等到那一天,你千万要给非鱼送去,我欠他的太多了,也间接的欠了晓玉,晓玉,她是个好姑娘。”
文哥再次叹了口气,点点头:“你放心吧,我会的。”
医院。田伯阳捧着一颗丹药小心的送到秦非鱼面前:“小秦,这是我炼制的丹药,你试试。”
“田老,辛苦你了。”秦非鱼接过猩红色的丹药放在嘴边迟疑道:“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腥味儿?我本能的有些抗拒。”
“抗拒就对了,我练入了大量的动物精魂,希望能用他们的生命值来充盈你的身体,有血腥味就说明是炼制的成功了。”
“那好吧。”秦非鱼不疑有他,一闭眼吃了下去:“为什么我会有种心痛的感觉?”
田伯阳只是一脸落寞的盯着秦非鱼不再说话,只见秦非鱼吃下丹药后满头的白发渐渐变黑,满脸的褶皱也渐渐减少,他长长的出了口气:“我们的心思总算没有白费!”
“什么意思?”秦非鱼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其实,”田伯阳咬了咬牙:“其实这颗丹药根本不是我炼制的,是猫鼬被化种散炼化的。”
“什么!”秦非鱼大吃了一惊:“她的化种散不是已经被我驱除了吗?”
田伯阳叹了口气:“也许当时因为你受了伤,无法有效的调动你的灵魂之力,所以有所疏漏,就在不久前,她身上的化种散毒又开始慢慢滋生。本来,按说她还有一段时间,可是为了尽早治愈你,她不停的催动妖力,加快了化种散的生长速度,所以……”
“这么说,庆嫂已经……”秦非鱼眼中闪过痛楚之色。
“是的。”田伯阳点了点头:“可是,在我们看来,这些都是值得的,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为她报仇!”
“可是,是我害死了她,不是吗?我还亲口吃了她……”秦非鱼眼中噙满了泪花。
“不,非鱼,你不要这么说,小庆和晓玉是去了,可是她们的牺牲是值得的,只有你活着并且振作起来,才能为她们报仇,才能还这个世界太平!”文哥坚定的声音传来,秦非鱼赶紧看向门口:“晓玉?她怎么了?”
“她,没了。”
“什么?”秦非鱼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怪我!这都怪我!”
坐在一旁的龙若曦默默抱住了秦非鱼:“哭吧,哭完了我们一起去看看晓玉。”
秦非鱼突然止住了哭声:“晓玉安葬在哪里?我要去看看她。”
文哥叹了口气:“那你收拾一下,我带你去。”
道术学院后山,文哥看了一眼新添的两座坟哽咽道:“晓玉,小庆,非鱼来看你们了。”
秦非鱼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猫鼬的坟磕了三个响头:“庆嫂,不管以前如何,你始终是我心里那个爱笑,会给我添菜的庆嫂,现在,你又救了我的命,来世,我必定结草衔环以报你的大恩,今世我也必定亲手杀了老妖为你报仇!你安息吧。”再次磕了三个响头,秦非鱼这才再次转向陈晓玉的坟,看到墓碑的那一刻,他突然愣住了,只见墓碑上写着:爱妻陈晓玉之墓,落款是夫秦非鱼立。
“这……”
龙若曦叹了口气蹲在秦非鱼身边:“对不起,没和你商量。”
“不,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做的很好,真的,谢谢你。”秦非鱼伸手抚摸了每一个字迹,仿佛要把他们深深的刻进自己心里一样。良久,他把头抵在墓碑上闭气了眼睛:“晓玉,对不起,是我没用,我没能好好保护你,反而让你来保护了我!我没用!真的,我真的没用……”
“呵!其实我知道,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欠你一个承诺,从小到大,每每有了好吃的,你第一个想到的是我,每每有了好玩的,第一个想到的还是我,当年我偷看了你洗澡,你假装不知道是谁,其实你都知道,只是你不愿意说破而已,我知道你是给我留脸了。呵呵,还有,当时若曦离开我去地府,你第一时间出现来安慰我,其实,你的心意我都明白,真的,只是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你和若曦,所以……”
“一切都怪我太自私,可是现在,你在,若曦也在,我要告诉你,在我心里,你和若曦是同样的重要,我爱你!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妻……”秦非鱼就这么趴伏在陈晓玉的墓碑上,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天色已渐黑,龙若曦和文哥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就要伸手去拍醒秦非鱼,文哥连忙制止住:“别,别打扰他,好不容易睡着了,就让他睡吧,我背他回去。”龙若曦看了一眼秦非鱼,点了点头,帮文哥把他背了起来。
房间里,秦非鱼蓦然惊醒:“晓玉、若曦,你们去了哪里?”
龙若曦赶紧拉住秦非鱼的手:“我在,我一直都在。”
秦非鱼拍了拍沉重的脑袋低落道:“可惜,晓玉不在了。”
“唉!晓玉妹妹是个好女孩,我不如她。”
秦非鱼看了一眼龙若曦拍了拍她的手:“别这么说,你们都是好女孩,是我辜负了你们!我就是个混蛋!”
“非鱼,你……”
“好了,若曦,从明天开始,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你,你不要我了?”龙若曦眼中噙满了泪花。
“不,我只是怕会再失去你。”
“你,要去报仇?”
秦非鱼点了点头:“最近有老妖的消息吗?”
“没有,只是前段时间倭国的剡光曾经打过你的电话,说是他们那边的大妖最近突然不安分了起来,他们已经和它对战过一次,没占上风,所以想邀你去助拳,被我拒绝了。”
“什么?大妖?难道是八岐那混蛋?”
“八岐?”
“嗯,那家伙是个蛇妖,曾经和黑山老妖有些不清不楚,后来它被徐福封印后那老妖还去救过它两次,不过都是以失败告终,后来老妖就回了大夏发展力量,然后被我们茅山历代祖师封印过几次,但都脱困而出,难道这次老妖脱困后又和八岐取得了联系?”
“可是,八岐不是被徐福封印了吗?这次的大妖不一定就是它吧?”
“如果不是他的话,我还真想不到是谁了,如果他是八岐正好,说不定我们可以就此找出老妖,可如果不是……”
“是不是我们打个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
秦非鱼一愣:“对啊,我这脑袋真实越来越不灵了。我这就打电话。”说着,他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那端很快传来一道带着睡意的声音:“秦施主,这么晚了不知有什么事?”
“大师,对不起,打扰了,我想问一下和你们对战的大妖是谁?”
“啊呀!秦施主你终于想起来这事了!”剡光苦笑道:“说起这大妖,还和你们大夏关系密切呢!八岐大蛇不知你听过没有?”
“真的是他!”秦非鱼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