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天权沿着山岗弯弯曲曲的青石台阶,走过沿路的几户人家,便可看见一座崭新的房子。
房子重建几个月,烟囱袅袅炊烟升腾而上,一股熟悉的味道随着下山风扑鼻而来。
天权母亲与父亲坐在青石台阶上,相互依偎,吹着落日晚风,呢喃细语。
此时,他们看到曾天权拾阶而上,脸上都露出和煦的笑容。
“权儿,回来啦。”母亲动作利索地站起来,笑容满面地道。
“是啊,唔……好香啊,今晚又炖了母爱靓汤了,是吧?”曾天权嬉笑道。
“对啊,有没有流口水了呢?”母亲道。
“有有有,母爱靓汤哦,小倩进入玄阶学院前,天天苦恼着进入学院再也喝不到的母爱靓汤,我怎么会不馋嘴呢?”曾天权假装一脸吞咽口水的样子,作怪道。
“你母亲就只会做汤,做汤也做不好的话,你说她还会做什么?”一道浑厚的声音轰轰地响在耳边,曾天权挠了挠耳朵,托了托眼镜。
“曾继佳,你不想活了,是不?”母亲瞪了父亲一眼,道。
父亲立刻缩了缩脖子,嘀咕道:“母老虎!”
“啊……痛啊……哈哈哈!”父亲腰间的蛮肉立刻被母亲的手狠狠掐住,痛并快乐着地哈哈大笑出声,那大嗓门发出的大笑声音,感觉百里之外的人都可以听得见。
曾天权也不禁笑出声音来。
“对了,小倩回来了,她在书房练习符术呢?”母亲松开了手,道。
“哦?是吗?她放假了?我去看看。”说完,曾天权推开木门,跨过门槛。
曾继佳看着儿子削瘦的背影,转过头,低声道:“小妹,今晚还是不要问他学院学艺后要做什么了?”
母亲黄小妹道:“也的确是,反正家里不愁吃喝,但他很想娶另外一座擎天山的女孩……”
曾继佳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会儿,道:“咱们再想想办法吧,日子能够过得安安稳稳,不要像以前那样大风大浪的便好。”
黄小妹“嗯”地点了点头,而后枕在曾继佳的肩膀上,两人依偎着看西天霞光。
曾天权没有去书房看他妹妹,他走上了二楼,就转入了自己的房间。
他关上了门,贴上封门符,木门牢牢地关住,外边的声音已然难以听见。
他仰躺在木板床上,怔怔地看着褐色的天花板,看得出神。
“学院学艺之后,他要做什么呢?”曾天权自言自语道,“要做什么?才能赚到一笔钱财,兑现离开学院后的两年之约呢?”
突然,桌子上的方形罡晶闪烁着白色光芒,曾天权连忙抓起,渡过罡气。
只见一道白光从方形罡晶射出,投射到墙壁之上,那个思念的人儿浮现在了白光之中。
“雪兰!”曾天权脱口而出,道。
“天权!”一个柔美的女子氤氲白光里,美丽白净的面容呈现淡淡的微笑。
“想我了没?”曾天权问。
“当然想,倒是你,想我了没?”女子鼓着腮,气呼呼地嘟着嘴道。
“怎么不想呢?每天都在想,每夜也都在想。”曾天权坏笑道。
女子瞬间满脸羞红,那含蓄的羞态,说不出的可爱,曾天权托起腮,静静端望。
“哼!你个贱人曾。”女子气鼓鼓地挥着小拳头,道。
“所以啊,我人贱人爱,你不在的时候,不知道多少姑娘爱慕俺呢,嘻嘻嘻。”曾天权奸笑道。
“哼!那你找她们去,我也有可以组成一个佣兵团的帅哥们追求我呢?”女子反击道。
“唉……”曾天权托了托眼镜,叹一声,道,“在那间学院过得还好吗?进去之后,有没有好好重新做人,洗心革面,不管怎么样,要懂得吃苦耐劳啊,你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女汉子,我虽然不在你身边,但是,我精神上还是会支持你的。”
“你以为我是在坐地牢吗?”女子又好气又好笑,同时心里又有点酸酸的,她继续道,“寒淼学府是大夏帝国十六所地阶学府之一,挺高端大雅的。夫君,我好想你哦!”
曾天权没想到白光中的女子在最后突然蹦出那么一句话,一时傻了眼。
但看到白光中的女子明亮的眼眸里闪烁着泪光时,他托了托眼镜,道:“你夫君现在正在努力赚钱,收入还算不错,如无意外,两年后,我就会上门提亲,到时候,嘻嘻,我要跟你大战三天三夜。”
女子揉了揉眼睛,笑逐颜开,羞羞道:“夫君,雪兰到时候也会洗得干干净净,等你过来的。”
曾天权也是笑了笑,傲然道:“好,媳妇你给我等着,等我两年,然后老子上门提亲,绝对会搞定岳母娘的。”
女子一听,笑得更加的美妙动人,那白净的俏丽容颜犹如出水芙蓉,高雅端庄。
两人笑了一会儿,异口同声道:“你过得怎么样了?”
白光中,两人相视一笑,脉脉含情。
“你先说吧?”曾天权嘴角一扬,托了托眼镜,道。
“嗯!最近啊,我都在钻研远古密文,不知怎么的,我现在对远古密文有一种熟悉敏感的直觉。我第一次去寒淼学府报道的时候,慕研大师给我出了一篇远古密文,让我七天之内翻译出来,我三天就把它搞定了呢。慕研大师因此立刻收我为徒,随她一同研究远古密文呢。”
女子得意洋洋地道,眸里透出一股清澈纯净的光。
“真厉害,来,夫君给你‘啵’一个。”曾天权给她竖了个大拇指,称赞道。
女子配合地凑过脸来,听到“啵”的一声后,就满脸幸福地看向曾天权,甜蜜一笑。
“不过,这研究远古密文的,出来以后也不知道是什么用的?”女子拧了拧眉,道。
“远古密文,研究远古留下的碑文,碑文里,有可能传承着什么厉害的功法或者什么宝藏也不一定呢。还有哦,你怕什么,你不是还有一门大秦语言吗,到时候混个翻译或是语言教师,也是不错的啊,你愁什么愁?”曾天权安慰她道,“还有哦,人家慕研大师看上你了,你就好好跟她混嘛,端茶递水拍马屁,擦鞋按摩懂哄人,你跟我学会了没有?”
说到最后,曾天权颇为调皮地眨眨眼睛,托了托眼镜。
白光里,女子哭笑不得,前边说得挺在理的,后边纯粹是搞笑的,连在一起,弄得她不知是点头好,还是摇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