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不等郭威扶她起来,梦瑶便在院内飞奔起来,朝着那棵老梧桐树撞了上去。
起初,梦瑶还是心有余悸地,可她细一想,这戏要是不真怎么能骗得过老奸巨猾地郭威?一想到稍有不慎可能破了相,她对身后之人恨意更深了。
“梦瑶姑娘,你那么心急作甚,我答应你便是了!”郭威也怕这美人出了事,急忙宽慰道。
可他刚说完,只听见‘咚’地一声,接着梦瑶已然受伤瘫倒在地。
“你这是何苦呢?”郭威一边自责一边招呼魏无忌与司马信二人赶紧找郎中过来瞧瞧。
待那二人出去寻医后,郭威轻轻地抱起她,直呼,“性子这般刚烈作甚?看着我现在怪是威风,等倒了大霉地时候,你就后悔了啊!干啥都不如平平淡淡过日子好啊!你这傻姑娘,非得跟我搅这趟浑水?我都不忍心害你啊!”
将梦瑶放到自己的床上后,看着她额头上的包愈来愈大,郭威虽谈不上心痛,但心中还是一丝地歉意的。
他轻轻地俯下头,朝梦瑶的受伤处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有没有好多了?”
梦瑶虽表面给人一种文文弱弱地感觉,但好歹也是习过武的,刚才那一下自然也是掌握好力度的。
任郭威抱走后,她有点后悔了,万一眼前地淫贼趁机玷污自己的身子怎么办?赔了夫人又折兵地事她才不干呢。可是刚才偷听了他对自己说的话后,立马打消了这荒诞地想法,“他该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算了我还是继续装下去吧!
过了一会,郎中来了,仔细检查了一番实在无大碍,可是碍于县令府官老爷们的威风,还是留下了外伤涂抹药。
郎中正欲告退时,郭威一把抓住他,说出了一句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话,“这位小姐会留疤么?”
司马信与魏无忌一看郭威这架势,二人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皆觉得不可思议。郭青天几时这么在乎过别的女人了?躺在床上的梦瑶,也不知怎的,莫名其妙地被感动了。于是乎,干脆装睡过去。
在得到过郎中地肯定后,四人关好房门离开了!
“胖子啊,叫县衙后厨做几个好菜,咱哥几个这一路上可是没吃过一顿舒心饭的。马上就要离开了,别让王大人地心意没地放!”魏无忌领命后,径直离去了。
郭威坐在石墩子上细细地品着早已沏的茶,一脸的享受,看着坐卧不安、心不在焉地司马信直劝道,“大红袍,皇家贡品,喝一壶少一壶,别不珍惜啊!”
司马信对于这个刚收地累赘,心里甚不是滋味,实在是这一路上带一个女子实在麻烦的很。“真的不考虑下了?”说着还朝屋里指了指!
郭威轻叹一口气,他知道司马信怕的是什么。天下凡对他有偏见的人都知道,有一女子因他而死。这本是一三人成虎地谣言,可现在竟发展到他们自己都开始担心起这方面的影响来。他一向是一个很邪性的人,别人越怎么说,他越是与其对着干,慢慢地除了吃亏还有甚么好处?他真的是如民间所言,离不开女人么?好色不算毛病,就怕敌人在私德上大作文章!古玩会的教训不得不防啊!
“不用怕,一切尽在掌握中!”郭威直接堵住了司马信的嘴!
菜肴很快准备好了,待上齐完毕,郭威直接吩咐道不许人来打扰,三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提坏心情的事,就那样痛饮着。
早已征伐完毕地王县令经过一番耕耘还是累倒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
“夫人,天怎么黑了?你说实话,这一次是不是比以前撑的时间长些了?”对着自家夫人王君不无骄傲地说着。
“牛虽是老黄牛了,但老爷的房中术确实进步不小,妾身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李霞儿有气无力地说着。“对了,下午我还听着一直有人敲着咱们的大门,时间还挺长的,因害怕是那淫贼,我没敢答话!”
一听这话,王君猛地一哆嗦,赶忙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不无焦急地说道,“夫人你傻啊,那定然不是他,且不说这个关头府衙上上下下有多少人盯着他,还没听说过有官员闯人家后院的。我看多半是家里的丫鬟仆役,一定是有大事发生了!你这个小浪蹄子啊,恨死老爷我了!”说完还不忘朝那肥.臀抓去以泄恨!
“老爷,老爷,你去哪儿啊?”望着匆匆离去的王君,李氏也赶紧收拾起来,万一真的有事用到自己呢!
王君先是找来了府内伺候的贴身丫鬟,询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首先他听到那叫梦瑶的姑娘受伤了。这可把他吓一跳,后来又听到郎中最后给人说,‘擦皮小伤,无伤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听众人禀报时,他再也忍不住了,“他娘.的,找个机灵点的,别用半截子话吓老子!”
最后从后厨烧火的人得知,郭威一行人近期可能要离开了。
“滚,赶紧给我滚!”听了一脑子浆糊地王君有些坐不住了。
“那梦瑶姑娘的礼我还没送呢!不能让权势最大的人感受不到任何一点我的心意啊!”王君一个劲地恼恨,若不是自己下午沉迷色欲,哪里还用现在像那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呢?
回到自己住的院子里,王君拉过夫人,上来就说,“赶紧把你娘家当初给你压箱底的东西给扒拉出来,我有大用!”
一听要放自己的血,李氏饶是平时嘴上说的再好听,一时间也有点舍不得了,“老爷,人家姑娘能看的上咱们这点薄礼么?”
王君一看夫人那般模样,心中暗道‘女人还是女人’,可嘴上还是忍不住喝道,“叫你拿便是,啰嗦些什么,是那些破东西重要,还是咱家上上下十几口人的命重要!到底是妇道人家,一到真格的时候立马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