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过得飞快,又是一个多月悄然无声的过去,苏泽也在这一天终于结束了漫长的沉睡,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这是哪啊?”睁开眼睛,他诧异的打量起四周。
慢慢的从地上坐起,苏泽不经意间狠狠的拍了拍沉重的脑袋,本能的想要缓解这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奇怪,我不是死了吗?人死了就是这种感觉吗?”这一系列动作之后,苏泽便僵住了,随即疑惑不解的盯着双手,迷茫自语道。
“跟活着没什么区别?难道……”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苏泽说着狠狠的拧了拧胳膊上的软肉,顿时“咝——”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本已经做好了去见莫轻舞的准备,这种反差,绕是以他的脑洞,也有些短路。
“我居然没死!”
短暂的慌乱之后,苏泽朝自己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啪”的一声,听那声音都让人觉得很疼。苏泽当场便愣住了,疼就说明他没死,自己还活着,自己真的没死。
愣了半天,他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目光一厉,警惕的打量起四周。虽然心里十分复杂,但既然他还活着,那就不能再随随便便的死掉。
原本他都准备好要去见莫轻舞的,但心里却是满满的忐忑与不安。他担心见到那个熟悉的面孔,会噎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尤其是他答应莫轻舞生前的最后一个承诺没有做到,他肯定会更加的抬不起头,说到做不到,还算什么男人。
谁能料想得到,自己竟莫名其妙的复活了,或者说是本来就没死,这让他心底高兴的同时,也不忘提高了警惕。本着对未知事物的危险感觉,他立马谨慎起来。
既然自己复活了,或者大难不死,那么自己一直为之努力,为之存在于这个世间的承诺就永远存在。
一息尚存,战斗不止,谁也不可阻挡他前进的意志,纵然要死,也要死在走向目标的路上。
紧了紧拳头,感受着久违的力量,苏泽准备起身瞧瞧这个空落无人的废弃大院。
破烂,荒凉,到处都布满了蜘蛛网跟灰尘。眼前一座半塌着的大房子,房顶都没了,空落落的,也不知道多久没人来过。
两边的土墙还算完整,两米多高,上面依稀可见几根枯草交错而立。大门半遮半掩,没有上锁。
很是普通的一座大院,可能是主人因为某种原因而舍弃了,所以才会这么破烂的吧,苏泽心想。
唯一值得关注的便是院子中央那张古朴的石桌,石桌上面刻画着一副棋盘。奇怪的是,整个棋盘上只有中间摆着一颗黑色的棋子,似乎寓意着什么。
像是站在千军万马中央的王者,又像是黑暗中的孤独剑客,漠然的俯视着脚下的一具具死尸。
站了半天,苏泽摇了摇头,完全看不出什么来由,对于这种娱乐工具,他从来都没有兴趣。
迈开脚步,苏泽一步步向大门口走去,现在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找到有人的地方,搞清楚自己在哪?
“你醒了?”
突然,背后传传出一道男子的声音,苏泽停下脚步,眉头渐渐皱起。转念一想自己又太过于紧张,舒开眉头,苏泽淡然的回过头。以自己现在的情况,对方并不一定是敌人。
刚回过头,苏泽便看到那张石桌旁站着一位身穿白袍、看起来十分精神的短发青年。
“你是?”
这一刻,苏泽双眼聚然收缩,浑身猛然一震,心里头仿佛有无数的魔煞要冲出体内,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东西。
青年男子白色长袍胸口位置印着一朵鲜红色的云朵。除了数量不同之外,这云居然跟红袍人身上的云形状一模一样。他记得清清楚楚,完全是一模一样。
这绝对不是巧合!
苏泽心想,两者必然有一定的联系,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关于红袍人的半点消息,此刻突然有了线索,心情可谓复杂。深吸了口气,他向石桌走去,准备摸摸对方的底细。
“连情绪都控制不住,谈何控制杀气,又怎么做一名合格的杀手。”这青年男子收回石桌上的目光,抬起头瞥了一眼苏泽不屑的说。随即摇了摇头,抬起头看向上空,无奈道:“如烟姐真是的,这种苦差事干嘛交给我!”叹了口气,又扶额无语唏嘘:“而且看起来还是个白痴!”
苏泽皱起眉头,不明白对方说的什么?自己做杀手?如烟姐又是哪位?他满脑子迷茫。
不等苏泽多想,青年男子又说话了。
“你叫苏泽吧,虽然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但是呢,既然是如烟姐特别吩咐的,那么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们第五派的一员了,我也会尽力教你基础杀手,至于你学不学的会,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苏泽无语,说的自己好像很笨似的,不过他总算多多少少明白了些这里面的情况,估计正是对方口中如烟姐从不恭尚风手中救了自己。
“第五派?这么说这里还是地下会所了?还有不知道这位如烟姐是什么人,她在哪儿?”苏泽问道。
“哪来这么多问题,不该问的不要问,做好自己该做的。不然很容易没命的,知道吗?”年轻男子不耐烦的瞪了一眼苏泽,随后右手一抖,凭空出现了一套黑色的衣服,以及一个水蓝色玉佩。丢给了苏泽,青年男子又简单的交代道:“玉佩是身份证明,滴血认主就行,衣服是执行任务时必须要穿的。从明天六点开始,准时在这里等我,我教你基础杀术。至于你住哪儿,自己看着办,还有一件事,身份保密,不然,杀无赦!”说到最后,青年男子声音一厉,神色不善的盯着苏泽,浓浓的杀气仿佛一条条毒蛇一样将他包围。
苏泽心头一紧,神经紧绷,心中骇然。这杀气,得杀多少人才能有。他绝对相信,自己一旦抵抗,必然得又死一次。
“我没说过要加入你们!”苏泽硬着头皮不解的说道。
“不加入,呵呵,这可由不得你。”刮毕,年轻男子头也不回的推开大门消失在了苏泽视线中。
“就知道是这样!”苏泽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这第五派做事风格太过强势了。
至于不加入?哼哼,干嘛不加入,好不容易找着了红袍人的线索,他怎么也要继续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