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这一幕就呆住了,不知道三零九发生了什么;不过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好事。
周围的几人看我醒了,急忙问我:
“十号,你给三零九那盒胭脂在哪买的?”
我一下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吞吞吐吐的说:
“就在火车上啊,一个老婆婆卖的,我还买了一瓶防晒霜。”
说完我就掏出了那个小葫芦瓶,这东西我都还用;准备下了火车再涂,现在这情况估计那盒胭脂有问题,那么这瓶防晒霜十有八九也有问题。
九二五接过我手里的防晒霜,看了几眼;又打开闻了闻,眉头就皱了起来。
我看她这幅表情就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九二五没有说话,像在思考着什么;脸上有疤的六零八沉声说道:
“刚刚我们散了之后,各自回房休息;三零九就用了你买来送给她的胭脂,刚开始还没什么;只是涂抹了一些,三零九就觉得这盒胭脂不错;涂在脸上让人精神焕发,皮肤也感觉光滑了许多;可是没多久,脸上的皮肤就还原了;三零九以为是涂的不够,又多涂了一些;这回就好了很多,很长时间都能保持住光滑的皮肤;就这这时,九二五看见了胭脂,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异味,不过也没在意;直到刚才,三零九准备出来叫大家吃饭,看一下镜子,发现皮肤有变回原来的原样了;她急忙掏出胭脂盒来抹胭脂,可是刚刚抹上去;就被九二五制止了,九二五拿着胭脂看了一会,就说胭脂里面有尸气;让三零九不要涂抹了,还问是在哪得到的,三零九没有说话,就去抢胭脂;声音很大,我和四一四还有一一六都跑去看怎么回事,一一六看到那盒胭脂;就觉得有问题,几人争抢中摔坏了胭脂盒;三零九就蹲下去抱着头哭了,等她再站起来的时候;我们就看到了她脸上的这些裂纹,这才急忙询问;赶紧来找你。”
我听完事情的经过,就惊讶得张大了嘴;这盒胭脂把三零九弄成这样,还是我送的,早知道就不要好心去买了;这样害三零九毁容的话,以后我都会活着自责之中,一个女人的容貌对于女人来说,比生命还重要;就这样被我用一盒胭脂给毁了。
我看了三零九一眼,就低下了头,这都是我的错;我现在不知道说什么。
几人看我这样,也没安慰,也没言语;九二五看到我这样,想了半天开口说道:
“我可以先用药控制住三零九脸上的恶化,不过只能控制二十四小时;二十四小时内要找到卖你胭脂的那名老人,才有办法。”
一一六这时也开口了:
“现在九二五你负责照顾三零九,二二二你守在着里,负责保护她们两人,四一四你负责去从前面第一节车厢查找;看见可疑的人就汇报,六零八你和十号你们负责从最后一节车厢开始查找,另外把那老人的画像画出来,用手机发给大家;我去打电话给总部先了解一下这老人是什么来头,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现在六点了;我们八点回到这里集合,晚饭自己安排;有什么事就电话联系,争取二十四小时内解决此事;没有问题就各自行动吧。”
我没有异议,站起来就和六零八出去了,只是走到三零九身边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发誓一定会让你的脸恢复过来的。”
说完我就跑了出去,跟着六零八往最后的车厢走去。
边走我边回忆那名老太婆的长相,慢慢的回忆着;我才发现那名老太婆有些不对的地方,首先是他拎着的篮子,里面到底有什么,我当时都没看到,这不像卖东西的人;还有她的穿着,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她衣服里面露出的白边很可疑,就像是披麻戴孝的那种白布一样;还有我走时感觉到背后有人在笑,看来也是她搞得鬼。
我想着这些细节,就把那老太婆的大概画像画在了手机里,不过画的太难看;估计也没人能认的出来,最后还是六零八帮我画的;他手机里安装了一个描绘人物相貌的程序,我一边描述他一边不停的更换老人脸色的五官,我觉得这个程序不错;不要自己动手画太多,基本都可以去素材库里挑选各种素材,不停的更换就可以了。
最后画出来了一张脸,虽然不是百分之百一样;但是也八九不离十了,我点了一下头;六零八就把画像发给了所有人。
看到这张脸,我就气愤地咬牙切齿;不要让我抓到你,抓到你让你生不如死;我突然想到这老人的脸色当时看起来也很古怪,有些苍白的好像没人气,不过现在我也不怕你到底是人是鬼了;抓住就揍一顿。
我和六零八走到最后一节车厢后,就开始仔细的查找;一个人一个人的去看,连厕所也不放过;遇见卧铺的,六零八就掏出证件说是警察抓小偷;我不知道这证件是真是假,不过想来也没谁会去查看;路上我悄悄问了六零八这证件在哪弄的?他告诉我是在身份室里办的,绝对的真实有效,我看了一眼他的证据,想到以后也要去那间身份室去多弄几个假身份,出门的时候好忽悠人;呸,是好办事。
我们一直就这么找下去,找了将近一个小时;也没找到,在路上乘务人员也打听了,还是没有消息;肚子有些饿了,我不想吃东西,只想先抓到那名老太婆再说,六零八见我这样,就去买了两盒方便面来;泡上后拉我去车厢接头的位置吃,我吃了几口就丢了;坐在地上点上了烟,眼睛一直看着门口,怕那老太婆趁我们不注意溜到后面我们检查过的车厢去。
六零八看我坐在地上抽烟,就吃了几口也丢了;摸出电话打了出去,我知道他是打给四一四问情况,没有说话等着他回答;六零八他打完电话后对着我摇了摇头,我站了起来又和他继续去查找。
就这样一路找到了我们的卧室门口,也没找到;我和六零八就站在了门口等着四一四,快八点的时候;四一四和一一六走了回来,我看到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也没找到。
打开门,看到里面三零九已经睡着了;估计是被九二五喂了什么药,让她先睡着,怕三零九情绪控制不住做出什么事来,再说一直这样哭着,人也受不了。
九二五就坐在床前看着三零九,二二二像一尊守护神一样站在门口;二人见到我们回来,都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我和六零八摇了摇头,四一四也摇了摇头;我不打算进屋,准备往前面继续去寻找,其余几人也有这个想法;于是我和六零八往前面又继续去寻找,而四一四和一一六往后面去寻找。
快十点的时候,我们都又回到了房间;几人失望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那么老太婆好像消失了一样。
六零八在屋内,想了一下对我说:
“那名老太婆是不是化妆了?十号,你好好回忆一下。”
我想了半天,最后摇头道:
“即使是化妆了,但是身体大小不会改变吧;这一路上找来,都没发现身体相似的人。”
这时一一六说道:
“没有化妆,我知道她是谁了。”
“谁?”我和其余几人都异口同声的问道。
一一六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三零九,沉声说道:
“如果总部给的资料没有错的话,那么这名老太婆应该就是传说中的bai粉婆了。”
我还没开口询问,九二五已经开口了:
“要是真是她的话,这可就难办了。”
我没弄明白什么白fen婆,急忙询问这是什么人?
一一六看了我一眼说:
“白fen婆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称呼。”
“什么意思?”
“白fen婆传说是在雪中出现卖胭脂水粉的一名老太婆,她们喜欢穿白衣;专门挑选年轻美貌的女子,卖给对方胭脂水粉;而用了她的东西后,这些女子都会情不自禁的一直会用,最后用完后;脸上的皮就会脱落,到时候白fen婆再来收取这张脱落的脸;拿去制作胭脂水粉,供给自己使用;等到快要用完的时候,又会去卖胭脂水粉;这样不停的循环,白fen婆就可以保持自己身体一直存在,还能保持年轻的模样。”
我听完有些吃惊,还真有这样为了容貌甘愿做伤天害理事的女人啊;九二五见我这个表情开口说道:
“白fen婆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不代表是一个人;这类人大部分是女性,她们为了保持住自己的容貌;就会去寻找各自方法;而制作这种胭脂水粉的邪术,就是其中之一;你下午遇见的那个白fen婆就是快要用完胭脂水粉,所以显示出老态的模样;也只有出现这样的情况她们才会出来卖胭脂水粉,所以大家都叫她们,白fen婆。”
现在我弄明白了这名老太婆的来历,就明白为什么找不到这个人了,估计已经有受害者了;现在她变回年轻的模样,我们肯定找不到。
就在我思考有什么办法的时候,二二二提出了一个我想揍他的建议:
“我们可以等到白fen婆自己过来啊,到时候再抓住她。”
我们几人都看着这名二二二,我就说道:
“二炸,你能不能动动脑筋;她为什么会回来?”
“她要来取走购买胭脂水粉女人的脸啊。”
“那她又为什么要来取走女人的脸?”
“为了制作胭脂水粉呗。”
“那制作胭脂水粉的脸怎么取走?”
“因为女人死了,脸皮掉落了啊。”
我实在不想和这个大脑缺根经的人说话了,就在这时候;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露出邪恶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