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宫殿比地面上的庄园大的多,又处于江南锦州府的荒野之地,平时少有人来,当先引入眼帘的就是用巨型铁笼铸造的囚牢,里面分割开来许多简易的小房间,每间房间里都有哭哭啼啼,又甚或双目无光的女子,有三两个嬷嬷正在培训他们,门口是2个守卫,却在还来不及发声的时候,就被锦衣卫一剑穿喉。
反应过来的嬷嬷正要惊呼叫人,却也是被从锦衣卫飞来之剑刺穿了喉咙,太子爷示意那些女子不要出声,自己等人是来救他们的。
从守卫身上摸出了钥匙,打开门,示意他们都悄悄逃走,并阻止了浪费时间的拜谢。
德宣一个凌厉的眼神横扫过去,众多锦州府的锦衣卫都是各自行动起来,并不需要特别的指挥,不多时从不同的房间用剑架着压出了不少身上匆忙套着衣裤的男子,大多蒙着脸,被推搡着出来,各个如斗败的公鸡,灰头土脸。
中间的正殿却一直都关着,德宣本来想冲进去,却被太子爷阻止了,吩咐锦衣卫包围着主殿,又吩咐一些锦衣卫登记这些官员的名字,官衔,写了厚厚的一叠,全部交到太子爷的手里,又让德宣提溜着那老者搜出了一本东西。
。。。。。。。。。。。。。。
“看来真不少,不知道这些应该交到什么地方去,要不给父皇过目下?”纳兰明轩好整以暇的一边翻看,一边说道。
“太子饶命!”一片惊呼声,却是都知道了眼前这少年是谁。
“李大人?哟,这个月第三次了啊?你身体受得了么?嘿嘿!”礼部李大人六十来岁了,又是京官,却披星戴月的,一月来这千里之外的江南三次,也是够拼的。
“下臣该死!”李大人一脸惶恐的下拜,却被太子爷眼神阻止了。
“您这么大年纪给我下跪,我可受不起,哟,张大人,你这几个月月月都有来啊?”纳兰明轩不由得眉头挑了挑,纳兰景也够狠的,怕这些官员日后翻脸不认,每次来都有记录,还按了手印,一般这些官员都很急色,却也是顾不得这么多了,并且很多贪赃枉法的事情也记录在里面。
“太子饶命!”本来太子爷这段时间的事迹都在到处传颂了,却发现真的只有十二岁这样一个少年却流露出一股让人不敢轻视的气质,虽然嘴角笑盈盈的,却没有什么温度,不由得都有点惴惴不安起来。
“本太子今年十二岁,但是却也是知道修建这个庄园百万两是何等之巨!近几年兵事少了许多,却是很多地方需要用钱,旁的不说,孟庄府大水,冲开了堤坝,多少良田被冲垮,多少百姓流离失所,你们可知道!抓来的这些女子也是有家人,有丈夫的,你们掳了他们前来,却想过他们的家人会不会伤心,会不会难过?!如果是你们的妻女又做何想?!以为本太子常年深宫就不了解这些情况,还是以为陛下真的放任你们这些蛀虫贪墨银子,危害国家!!!这正殿里间是你们的主子?他可知道这些?!本太子今天倒要看看这里间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物!!!”纳兰明轩一声爆喝,却是运转全身功力,一拳轰在了正殿的大门,大门碎片倒飞而出。
锦衣卫全部动身,冲了进去,四周被羁官员都是垂下了头,却是再也不敢小看这个太子,却也是顾不得这个太子才十二岁光景,也不知道会怎么处置自己这些人,四周黑压压的一片锦衣卫,看来这次是没什么好的了,不少衣冠不整的官员都有些后悔起来。
。。。。。。。。。。。。。。。
一会儿工夫,便有锦衣卫来报:里面并未有人,想来纳兰景却已经跑掉了!纳兰明轩脸色阴沉的可怕,德宣已经命人前去追击,一个时辰过去,有锦衣卫匆匆来报,却是搜遍了方圆数十里,都没有发现,看来已经不知道通过什么密道逃了,不过捣毁了这里也算除掉了纳兰景的一个窝点,也算断了他捞钱的一个门路。
纳兰明轩却只是让德宣收了这些证据,告诉他们如果再犯,必定上报朝廷,现在却只是自己收着,用以监督。纳兰明轩心里却知道,不是自己不想惩处他们,或者说捞点政绩,只是涉事官员太多,如果一锅端,那可能青木帝国的政府职能机构瞬间要瘫痪,只能是如悬空之剑,时时提醒不敢再犯。这些官员却大多差点吓瘫了,忙是称谢不断。
。。。。。。。。。。。。。
本来卫星德宣二人想一把火烧了此处,却被太子爷阻止,叫来锦州府的知府大人和当地乡绅,公开拍卖这里,所得款项全部用于孟庄府赈灾。见到是太子爷亲自主持,也算是露脸的机会,纷纷慷慨解囊,江南之地本就富庶,最终由锦州府首富以四十万两获得,后者喜笑颜开,知道当初耗费百万银子修建,自己算是捡了个大便宜,不知这人如果知道是青木王子殿下的庄园,还笑的出来不能?
太子一行人则火速回宫,连日奔波,本来就身上有伤,虽然修习了伽罗心经,却也是脸色苍白的可怕,德宣卫星2人看在眼里,焦急万分,却也只有加急赶回宫中,请太医诊治。
。。。。。。。。。。。。。。
刚到东宫就听闻锦衣卫的人来报,纳兰景已经回宫,连日疲劳加上听到不想听的,就有些头晕目眩起来,却是第二次晕倒了,一干人等慌张的找太医,嫣儿时刻守在边上,听闻消息的帝雪寒也顾不得那么多,非要进宫前来,纳兰寻知道后只是让人放行,也没说什么,期间皇后娘娘来过几次,每次都是哭哭啼啼的走了,一旁的嫣儿和帝雪寒见到太子的老妈如此,自己倒也不好哭起来,只是暗自伤心,更加寸步不离的守在东宫。
太子这次的事迹又是传遍了,各方人马的探子也是收到了消息,一时之间,各方计较又暗自进行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