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还保留一点意识,发疯似的施展法术反击,不敢是水系的还是火系,只要会的统统施展出来。
歪打正着,那些冰鼠有些忌惮火系法术,主要还是它们经常生活在黑暗中,冷不丁地出现光芒,很不适应。知道这点,存活下来的人总算燃起一点希望。
于是,有人大喊起来,告知身在别的洞窟的同伴用火系法术防御。声音顺着洞窟能传出很远的距离,所以只要有人喊,不管多远都能听到。只不过声音被洞窟传播后,别人就更难判断出声源的确切位置了。
而隐藏在更深处的生物也察觉到了,并动身前往他们的位置进行捕猎。
木尧赶跑了那些冰鼠,也大胆地靠近冰墙,趴在上面听一会。声音被传过来已经很难辨别来源方向了,但是冰墙上传导过来的震动却不会出现误差。从震动的强度,他能大致判断出打斗的大概方向。他决定过去看看,顺便能搞点破坏就更好了。
木尧调头往回走,而且连续拐了几个洞口。很快,他就在一个洞窟中发现了两具白骨,令人作呕。再拐进一个洞窟,突然看到两个人正扶着一个失去左脚的人迎面走来。
看到木尧,那两个人立刻失去了理智,直接松开了手向他追来。那个受伤的人一阵痛苦跌倒在了地上,随后就是一阵凄惨的嚎叫。因为他没有反抗的能力,倒在地上后活生生地被冰鼠啃食掉了。当那两个人回头一看,却只看到了一副白骨,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也是人,虽然对付起木尧显得十分冷酷,但毕竟还有可心那。见到同伴在眼前惨死,心中不由得阵阵酸楚,眼泪不知不觉地掉落下来。
随后,他们又恶狠狠地瞪着木尧,在他们看来,同伴的惨死都是木尧一手造成的。木尧也很同情他们,毕竟自己不是刽子手,让那么多人因为自己而丢掉性命心里也不好过。但是他也不想死,他们会对同伴起怜悯之心,对他却不会。他们并没有因为他还是个孩子而手下留情,甚至还以多欺少。所以,他们的可怜在木尧这里换不去仁慈,而且现在即使他想放过他们也不大可能。现在谁也出不去的,他自己都已经迷失方向了,或许到最后会落得个同归于尽的下场也说不定。
不过他们可没打算放过木尧,甚至因为同伴的死而更加痛恨他了,见到他简直见到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
木尧无奈的叹息一声,“不是我心太无情,而是敌人太凶狠!”
随后,他便转身拐进一个洞窟中,等那几个人追上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木尧漫无目的地飞行,偶尔会施展火系法术驱赶那些冰鼠。它们总是在身边转悠,始终都是一种威胁,难以确定它们会不会突然偷袭。但是他依然与那些生物保持一定的距离,即让它们不敢靠近,又不能完全吓跑。——从冰鼠的出现可以断定,这里肯定还有别的生物存在,一个大的环境中不可能单一地生存一个物种的。它们生活在这里,熟悉这里的一切,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突发变故,它们肯定能第一时间察觉。
木尧一边走着一边思考,总觉得这里大大小小相互贯通的洞窟像在哪里见过似的,或者和某种图形相似。突然间,他想起那块绢帛,上面画的线条不就是横七竖八地相互链接的吗?
于是,他从怀里掏出那块绢帛,可是一看那些线条就觉得蒙,跟个蜘蛛网似的,根本看不出个头绪。无奈,他又将其收好,还是凭感觉走吧。
不知道转了多长时间,木尧偶然发现了一个秘密,就是这些洞窟并不是杂乱无章的,也有规律可循。主洞窟是越走越宽阔的,所有分岔路走到最后只会变得越来越狭小,最后根本无法通过。
得知这些信息,木尧再次拿出那块绢帛,因为他发现这里的路线越来越像那上面画的线条了。
木尧展开绢帛,仔细查看了一番,那上面画的线条果然有粗细之分的。最粗的线条有四根,从同一个点出来,分别向各个方向延伸的。旁边有个空白的地方,没什么规则,像是被涂掉了一般。但明显不是被涂抹掉的,因为这是绢帛,画上去了就无法更改的。
木尧盯着那空白的地方想了很久。心想,“如果这张图画的是这里的结构,莫非这个空白的地方就是进来时经过的那个最大的洞窟?”
于是,他又将绢帛调转了方向,结果没看出什么,于是有转了一下。
突然间,他眼前一亮——如果不单一看上面的线条,而是看整体,图形的轮廓非常像一只生物。
木尧猛劲地拍了拍脑门,这样的想法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甚至有些可笑。
“可能是巧合!对!一定是巧合!”
木尧嘀咕完还傻笑了一阵。
随后他又拿起那张绢帛看了看,回想起那本所记载的故事,心跳不知不觉地狂乱起来。
“难道……难道真的是在巨兽的身体中?”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最好是尽快离开,既然它能存留这么长的时间,其中隐藏着什么惊人的秘密也说不定。但是他可以断定,想要探寻那些秘密是要付出代价的,以他目前的实力还不足以对抗这么巨大的一只生物。可是要原路返回的话有些困难,那四条主洞窟是有最里面的一个点向四周延伸的,到了最外围所有洞窟基本上都是一般大小的。也就是越往回走就越容易迷失,这还真叫人无语。
他想返回,但是心中越又无比好奇,总觉得到古人能画出这巨兽身体中的架构图,可定是走进去又安全返回来了,否则就不能留下这么一张绢帛。想必那个人是想给后人某种暗示吧,也许那个点就隐藏着什么秘密。
思来想去,好奇心还是战胜了他的理智,决定走到尽头探个究竟。他有纵天诀撑腰,并且这里绝对隐蔽,可以大胆地施展。有了这些资本,他自是有恃无恐了。
为了证明心中所想,按照绢帛上画的线路走下去,一切就都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