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飘飞,一片祥和。
上身****,密密麻麻的伤疤犹如蜈蚣般狰狞的匍匐着,看的出他们存在的时间并不长,牛怀挥舞着巨斧,那些伤疤仿佛活过来一般。
“咔。”
木柴有节奏性的跳动着,欢快地落在两旁。
汗水撒满全身,牛怀仿佛变成一个水人,被浸润的有些模糊的双眼,隐隐传来酸胀感,手中的活依旧没有停下。
“也不知道韩辰那家伙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都过去几天了。”
韩辰已经昏迷数日,那日,几人摆脱危机便分离了,而牛怀也将韩辰带了回来,可是他一直处在昏迷之中,只有在每日入夜之色被惊醒。
那是被青年封印的血毒在折磨韩辰,虽不至死,却也让韩辰痛不欲生。
而事后,几人也曾询问过月儿男子的身份,可是她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没给众人一个满意的答复,众人也只好不了了之。
姬星辰云游天下去了,戌狗则匆匆忙忙回生肖殿去了,而月儿只留下一句后会有期也不知所踪。
牛怀郁闷地望着那堆木柴,在他回来的时候,村里的老人都被惊动了,他图腾之力的升华没有瞒过老人们的眼睛,他被老老实实的盘问了数个时辰从逃难一般跑出来,捏了一把冷汗,那群老人当时盯着他看时,眼睛都绿了,恨不得把他的脑子撬开来。
后来,他就被发配到这里来砍柴,美其名曰磨砺磨砺,甚至以往普通易砍的木柴也被那群老人换成了坚韧异常的灵木,每一次结束都让他的气血翻滚好一阵子。
“小牛子,你怎么又偷懒了?”远处一个老者拄着拐杖缓缓走来,面色红润,苍老的脸庞上没有一丝暮色。尽管缓慢,但脚步却没有任何重量,整个人好像飘在地上。
“风爷爷,这些柴火也太难砍了,换做一般人怕是一根都难以办到,先歇会应该不碍事,”对于面前的老者,牛怀不敢起任何玩弄之心。
老者是村子里的一位智者,也是图腾之力的修炼者,在修行方面不知比牛怀高明多少,甚至在辈分上牛怀还得管他叫声老祖,至于他的年岁,这个村子没有人能猜的村来,总之恐怖的吓人。
“你这次得到始祖之力的滋润,血脉早已今非昔比,未来成就超过我都是可能的,现在的一切只是帮你尽快与始祖之力融合,不要辜负大家的一番苦心。”
老者面色一僵,苦口婆心。牛怀这次回来,老者对于他的蜕变感到心惊之余,对他的期望不禁也提升不少。
“你看。”
牛怀身上的图腾之力在老者催发之下,竟自行激发,这太不可思议了。
这一刻,图腾慢慢脱离他的身体,巨大的图腾虚影慢慢显化,那是一个巨大的牛状生物,带着蛮夷之气,仿佛从远古走来,每一寸的经络在他的体内清晰可见,与牛怀身上某些位置相呼应。
“天青蛮牛,上古战兽,当年图腾一族三大最强图腾之一,你原先的图腾只是他的一个旁系。不过想要真正驾驭他,却是非常困难,方法几近失传,现在我这里也只能通过这种方法帮你与图腾融合。”
“还没有融合,难道他不就附在我的身上?”
看着牛怀困惑的样子,老者轻叹道:“你也说了只是附在你上,,要不是有那位始祖暂时帮你镇压住着图腾之魂,怕是早被他控住心智。”
老者刚说完,牛怀感到有股凉意袭来,再看向那图腾之力时,忽然觉得那巨大的眼中流露出的霸道是特意针对他的,那是把他当做口粮的意思。
“风……爷爷,我砍,我立刻砍。”
“晚上,我来检查。”老者捋了捋苍白的胡须,欣慰的离开了。
有时硬逼不如告知实情来的方便。
落剑渊渊底,断壁残垣,无数建筑的残骸,淬剑池也被掩埋在这废墟中,无数的古剑彻底葬在这里,曾经的震动毁掉这里的所有通道口。
“嘭。”
寂静的氛围突然被打破,满是漆黑的环境中开始有了生机。
一道壮硕的人影巍然挺立在一片大殿的废墟之上,带着嘲笑,这里瞬间被血光覆盖,无数符文盘踞他的身上,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每一枚符文上散发着淡淡的符印之力,不断侵入那道人影的体内,而人影只是狂笑不止,完全不在意这些符文。
“哈哈,帝鸿氏你都死了怎么多年了,难道还想凭借这些符文困住我。”
“可惜,这些东西对你的族人没有任何作用,”人影的面庞慢慢清晰,正是本该丧生在这里的龙青,气息与之前大相径庭,目光中带着邪恶。
落剑渊内所有的符文都漂浮在他的周遭,试图将他再次封印,可一切都是徒然,光芒大作,亮如白昼,龙青满意地点了点头。
“恭喜大人脱困。”
“嘿,你就是那个想跟随我的人族,”右手涌出一股吸力,“能力不够的话,是不配跟随我的,那两个废物失手了,你给我去看看,这是对你的考验。”
“大……人,遵命,”女子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这是一个这样龙血无情之人,竟一点也不懂的怜香惜玉。
“该适应适应这个新身份,”古朴的剑匣,龙青忌惮的盯着上面的纹路,“这东西还得随身带,真麻烦。”
夜幕慢慢降临,宁静的村落迎来了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韩辰骤然苏醒,整个人蜷缩在床上,血毒带来的痛苦早已加剧,拜青年所赐,虽说不会危及性命,却也使得他每一次摧残之后都会陷入深层次的睡眠,而且这几日的纠缠,他的灵力开始对这些血毒产生坑性,灵力也带着一丝血毒的属性,强度增加不少。
“风爷爷,韩辰他的伤势真的不要紧吗?他都已经这样好多天了。”
“放心,他没事,况且那个帮他疗伤的人修为不在我之下,这样做必有他的深意。”
韩辰的嘶吼声始终回荡着,漫漫长夜,对他而言不知该怎样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