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人不如鼠
说完后还不忘给方凡一个嫌弃地表情。
“……这……我……豆子大爷，你老人家教训的是，小的一定努力改正，以后唯豆子大人鼠首是瞻，一切向着豆子大人看齐！”
方凡被豆子的话噎的说不出一句话，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肌肉不断地抽动，盯着豆子看了许久，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才重启笑容继续说道。
“鼠子可教也……鼠子可教也……”
豆子叹了一口气，一副十分欣慰的样子，有些奶声奶气地说道。
可正当方凡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这豆子就背负着双手跑了！
这可把方凡看愣了神，知道被这臭老鼠给戏耍了。
“啊！死豆子……破豆子……等老子逃过这一劫，我一定要……”
方凡一声悲呼，然后痛骂了起来，可是感觉到有东西出现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方凡立马闭上了嘴。
“你给老子说清楚，等你逃过这一劫你要干嘛？”
豆子从方凡的脖子上翻了过来，走到方凡的身前，然后凑到方凡的眼前，一副凶狠的样子，狠声狠气地问道，纵然是孩子的声音，方凡也能听出豆子的怒气。
“……咳咳咳……逃……逃过这一劫……必定好好侍奉我豆子大爷，鞍前马后誓死相随！”
方凡看见出现在眼前的豆子，表情一下子僵硬了起来，只能是大声咳嗽掩饰尴尬，眼咕噜不停地旋转，想着合适的说辞，然后立马脸上又换上了灿烂的笑容，然后拍着豆子的马屁说道。
豆子的胡子微微颤了颤，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方凡然后问道：“真的？”。
“真的，小的怎麽敢说假话呢？刚才小的是因为看不见了豆子大爷威武的身姿，就只感觉心中烦闷异常、空虚难忍，于是便想呼唤豆子大爷！话语虽是粗鲁了一些，但都是蕴含了小的对于豆子大人的崇敬啊！”
方凡看着豆子将信将疑的神态，心中暗道老鼠不过是老鼠，哪怕是成了精，拥有了智慧也不过是一只老鼠而已，于是嘴里便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起来。
说到烦闷异常、空虚难耐时候的那一副凄凉悲惨的神情，说到崇敬之时的眼冒精光，真可谓神情恰到好处，多一分，少一丝丝，都不行。
豆子此时更是一副心中狂喜的样子，小小的鼠身不断地颤抖，显然是极其兴奋，却又强力忍耐的结果。
方凡见此也是微微地吐了一口气，心中吊起来的石头一下子落了地，心中暗道‘总算是又混过了一关！’。
豆子抬起它的爪子然后抚摸着方凡的脸庞，眨着眼睛说道。
“乖孩子！”
“……”
方凡盯着眼前的豆子，心中一阵悲呼，但是脸上却只能尽力保持着自己认为还不错的笑容，可尽管如此，他的笑容还是有些僵硬。
“好了，我豆子决定，收下你这个小弟，从此有我豆子大爷一口肉，肯定让你喝上一口汤！”
豆子蹦蹦跳跳地在方凡的眼前晃着，苦思冥想了一会儿，接着鼠爪一挥，然后声音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起来，咳嗽了一声才用着奶声奶气地孩子声音说道。
“……咳咳……豆子大爷万岁，小的拜见豆子大爷！”
方凡看着豆子那一副豪气万丈的样子，尴尬地咳嗽了一阵子，然后才配合着豆子喊道。
他现在是明白了，这豆子就是一只极度虚荣自负的老鼠，但是他现在又不得不屈服，屈服在一只老鼠的淫威之下。
“豆子大爷，你去哪里？”
正当方凡思考怎么应付这豆子的时候，豆子却又转身走了。这下方凡就有些着急了，于是急切地叫喊了起来。
“嗯……你大爷我去给你弄点吃的，然后想办法将你这一身的伤给治好！”
豆子听见了方凡的叫喊，转过身，背负着双手，一副劳心劳力的样子，悲苦着脸，然后说道。
他的这一动作，可把方凡给感动坏了，就差流泪了，一只老鼠都这么有义气，心中暗道“看来以后得不吃米鼠了……呃，少吃点就行。”
豆子花了很久的时间，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的时候了。
他回来的时候身子上背负着一个比他高了半个个头的葫芦，看他的样子背的甚是吃力，走一步歇息一步，但是毫无疑问这是豆子跑了很远的地方才弄过来的。
可惜方凡筋骨错位、经脉破碎，让他的身子十分地虚弱，所以当豆子回来之时，方凡已经昏死了过去。
豆子倒是没有丝毫地担心，而是从附近找了一片勺子形状的叶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葫芦倾斜，只看见葫芦里面流出清澈的液体，没有丝毫的颜色，但却肆意挥发着沁人心脾的芳香。
这种香味不是花的香味，而是一种更加深层次的，让人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香味。
豆子只是缓缓地倒了一滴到叶子里面，就看见他爪子中枯黄的叶子，一瞬间恢复了绿色，更是有继续生长的趋势，豆子的脸上却是丝毫不惊奇，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然后豆子迅速地将那一滴液体送入方凡的嘴里，只是眨眼之间，方凡的身体上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可是方凡依旧没有醒来。
豆子感受着方凡平稳的呼吸，微微地松了一口气，然后背着小葫芦离开了。
当方凡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再一次挂上了太阳。
他依旧在原地，可是方凡却发现自己身上的伤早已经痊愈，一个鱼打挺翻起了身子，掀开破烂的衣裳，检查着自己身上的伤口。
看着光滑白皙的皮肤，方凡感觉到有些梦幻，更是不相信地全身摸索了起来，摸索一番以后，才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的筋骨已经恢复了原位，用内视术一瞧，破损的经脉已经恢复的原来的样子，更是有着五丝灵气正在经脉之中自己运行，还有一丝血色的灵气，正静静地待在他的丹田之中。
本想像运行其他五丝灵气一般，运行那一丝血色灵气，但是废了许久的力气依旧没有办法运行，他倒也没有钻牛角尖，而是继续观察起自己身体的其他方面了。
随着体内灵气走了两圈之后，方凡突然发现一个让他更加高兴的事儿，那就是他的经脉比他破碎之前的宽了许多，韧性更是大大增强。
福兮祸兮，本以为是一次灾难，却没有想到因祸得福。
原本以他之前的经脉，他当前境界三丝灵气已经是极限了，却没有想到这一次劫难之后，经脉大大蜕变，已经能够承受五丝灵气运行的压力了，这还没有算上丹田之中的那一丝血色灵气。
方凡观察到这里，心中甚是欢喜，更是眼含着泪水，大笑了起来。
“哟，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啊，说出来让你豆子大爷乐呵乐呵！”
正当方凡疯狂地手舞足蹈之时，他的身后便传来了奶声奶气的声音，声音稍显尖锐，但方凡却是很熟悉，正是豆子无疑。
方凡也不作答，感受着豆子的大概位置，然后猛地回身，脚下一蹬，右手随即一扫，向着豆子的位置抓去。
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抓住这只臭老鼠，一只老鼠却当起了自己的大爷，让方凡的心里始终很有芥蒂。
纵然是老鼠有了智慧，成了精，可是没有武力的话，那跟普通的老鼠就没什么区别，抓住他，然后蹂躏他，报了自己的一箭之仇。
可是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哎呦，你小子还翻天了！”
却见豆子爪子猛地一蹬地，很灵活的躲过了方凡挥过来的手，然后直接借住树枝，反弹到了方凡的身前，对着方凡猛地一踢。
方凡只感觉自己被一股巨力击中，随后身子不受控制地猛地后退，直接撞在了树干之上，而这树又是十分地坚韧，一下子又将方凡弹了回来。
然后方凡看见豆子猛地又从地上蹦起，又是一脚，方凡又飞了出去，这一次没有撞在树上，但身子却狠狠地在地上蹭着划了很远，在地上磨出很深很长的沟。
这一下方凡再也起不来了，他有些不敢相信，一只老鼠居然这么厉害，而且这么暴戾，原以为只是拥有了智慧而已，却没有想到这豆子的实力还在自己之上，这时候的方凡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真是人不如鼠啊，自己白混了十五年，到了这里，居然连一只老鼠都到不过，而且在豆子的手上一招都没有过了，全是在挨打。
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这豆子小小的身体里面居然蕴含着这么巨大的能量，而且他能够感觉出来，豆子根本没有用全力。
这时候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的伤就是被这豆子治愈的，如果再加上这豆子的实力的话，方凡就不得不好好审视一下豆子了。
“啐……啐……豆子大爷威武，小弟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方凡将自己嘴中的草和泥吐了出去，然后也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