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艾文有些犹豫,如果这样的话,岂不是自己要跟着泰格回到尼拉斯家族之中?对于尼拉斯家族,艾文可是没有任何的好感。
凌风沉声说道:“艾文,我知道你现在的感受,你是不是很恨尼拉斯家族?”
艾文认真的点了点头。
“如果想凭借你一个人的力量,你能够将尼拉斯家族给覆灭么?”凌风继续问道。
想了一下,艾文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别说自己了,就连凌风也不会这样的口出狂言!
“卡莲露一生最大的渴望,就是凯撒继承族长之位!”凌风说道:“你如果能够横插一脚,从凯撒的手中夺下族长之位的话,你觉得这是不是对卡莲露最大的羞辱和刺激?而且,那个时候你身族长之位,再想要收拾卡莲露和凯撒,甚至收拾尼拉斯家族,都不是问题了,不是么?”
被凌风这么一说,艾文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按照凌风的描述,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报仇方式啊!
想要报复一个人,并不是只有杀了他这一种办法,夺走他珍爱的东西,让他慢慢的陷入绝望之中,这才是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艾文的脸色渐渐的坚定下来了,虽然重回尼拉斯家族仍然让艾文感到不舒服,但是为了报仇,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但是”回想起刚才风云台上的一幕,艾文有些哭笑,他可是把自己重回尼拉斯家族的路给堵死了。
“你下定决心的话,泰格那边,我去说!”凌风拍了拍艾文的肩膀说道:“你是我的弟弟,是我的亲人,我只要求你一件事情,哪怕是回到了尼拉斯家族,也要保护好自己,一旦出了什么事情,第一时间通知我,知道么?”
“大哥,我知道了!”艾文抱住了凌风,声音哽咽的说道:“谢谢大哥,拜托大哥了!”
凌风拍了拍艾文的肩膀,然后转身出去了。
经过了风云台这一场闹剧,尼拉斯家族已经成了所有贵族笑谈的对象了。在很多人看来,这分明就是一出现实版的王子复仇记啊,不仅打了尼拉斯家族的脸,连菲克尼拉斯都被自己的大哥亲手杀死了。
但是泰格尼拉斯根本就不在乎外界的看法,他呆呆的坐在房间的椅子上,他的脑海中一直浮现出艾文那张英俊而又愤怒的脸。
“我的儿子!”泰格尼拉斯喃喃自语着,脸上的神色也不断的变化,愧疚、自责、自豪和激动!
当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已经长大,并且踏上半神领域了,他是发自内心的骄傲和自豪,但是一想到艾文对自己的态度,泰格的心中有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卡莲露,都是你!”泰格闭上了眼睛,心中充满了怨恨。
因为卡莲露还是莱德家族的人,所以,当初泰格就算是再愤怒,也拿她没有办法。身为尼拉斯家族的族长,泰格也不是刻意为所欲为的。
“黑格,你说艾文他能接受我么?”泰格喃喃自语着。
泰格身后的黑人大汉有些头疼的搔了搔头,他不过是泰格的保镖,这种问题已经超出了他的思考范围了。
“算了!”泰格舒了口气:“也是我急病乱求医了,问你也是我太心急了!”
说着泰格又叹了口气。
“不知道泰格族长唉声叹气所为何事?”这个时候,凌风戏虐的声音传了过来。泰格和黑人大汉转身望去,发现凌风正坐在离泰格不远的地方,翘着二郎腿在喝茶。
黑衣人连忙出现在泰格的面前:“族长小心!”
泰格推开了黑衣人,说道:“放心吧,他如果想要对我不利的话,他根本就不用说话,完全能够将我们杀死的!”
凌风拍着巴掌说道:“不愧是泰格族长啊,果然胆识过人!佩服佩服!”
“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泰格看着凌风,眼神中露出了锐利的光芒:“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艾文直面面对我是么?”
泰格不是傻子,这件事情过后,他就意识到这一切的操纵者,就是眼前的这个年轻的男子,如果不是他跟尼拉斯家族的三个小辈将事情闹大的话,尼拉斯家族怎么可能会不顾一切的想要找回面子?
“没错,是我设计的!”凌风点了点头:“谁让我是艾文的大哥呢?他心里既然不舒服,我这个做大哥的,自然要为他撑腰!”
泰格声音低沉的说道:“如果只是撑腰的话,你现在就没有必要找我了,说出你的目的吧!”
“不用这么警惕!”凌风笑了笑说道:“我这次找你是为了艾文的事情,你现在还想让艾文回到尼拉斯家族么?”
“你什么意思?”泰格皱了皱眉说道:“不要以为你蛊惑了艾文,我就会放弃,艾文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会让他回到尼拉斯家族的!”
“回到尼拉斯家族?”凌风淡淡的说道:“就算艾文能够回去,你能确保当年的事情不会再次发生?你能保证卡莲露不会暗中伤害艾文么?”
泰格愣了一下,他从凌风的话语中听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我当然能保证!”泰格连忙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狠戾:“现在的我,可不是二十多年前的我!在尼拉斯家族中,现在没有人能够违抗我的命令!”
说着,泰格带着一起期盼的语气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想让艾文回到尼拉斯家族?”
“我的确有这种想法!”凌风说道。
“为什么?”泰格忍不住问道:“这也是艾文的本意么?”
“为什么?当然是我不希望艾文继续一个人孤单的生活在世界上!”凌风淡淡的看了泰格一眼说道:“而且,我知道当年的事情不是你的错,所以我愿意将艾文送到你的身边,让艾文感受到亲情和父爱!”
“可是艾文他会同意么?”泰格有些患得患失的说道,此刻的他,根本就没有任何贵族族长的那种荣辱不惊的风范,跟普通的父亲没有任何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