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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价交换？！
当听到这个一般只会出现在古欧洲炼金仪式的词汇后，狄特莉丝怔住了。
等价交换是炼金学上衡量一切物质的基同等本标准，这种学术是借由图形与某种神秘的力量，然后祈愿人向某个未知世界的高等生物体来换取自己所需要的东西，亦或者是凭空制造生命。
依据狄特莉丝从书本上所得知的消息，级别越高的炼金仪式所需要的代价就越珍贵，这一条是炼金学上亘古不变的真理。
倘若炼金仪式所放置的代价不足以其交换的物质，那么被这场仪式所召唤出来的生物便会吞噬掉入眼处的一切生命之物。
按照李鬼宿所言的那般，莫非在这十年的历程中，他还教授了齐博这种几近失传的禁术——炼金么？
当念头触及到这里后，狄特莉丝看向齐博的眼神难免有些异样，这十年的时间中他到底学了多少的东西？同时也她暗自揣测一个问题，如果自己以后和他们为敌，自己是否有多少的胜算呢？
很明显答案是否定的，没有意外自己根本就不是自己这个二不兮兮王姐的对手，所幸现在她们彼此之间并没有什么利益纠葛，不然……
李鬼宿隐晦的话，让齐博直戳着牙花子，“等价交换？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跟谁交换过什么东西？”
“那得问你自己？”李鬼宿似笑非笑地看着齐博，那目光如有实质一般，盯得齐博心头一阵发虚。
本想低头吹口哨，假装将这件事情瞒混过去。可一直在闲在一旁的维罗妮卡在听到这话后，精致的俏脸上立刻生动起来，开口对齐博问道：“我猜，某人一定是和第十原质做了交易，不然他根本就不会醒过来的。”
“……”
齐博没有说话，但脸上所露出的神色就已经表明了一切。
确实如狄特莉丝所言那般，齐博在自己的意识海中又一次和第十原质做了一笔买卖，而这一次的代价就是拿走他失明那一只眼睛的支配权。
相对于死亡而言，齐博还是很满意这一次的交易，反正右眼已经失明看不见……用右眼的支配权来换取自己的性命还是稳赚的，至少现在是这样。
狄特莉丝和露西娅对视一眼，她们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疑惑，“第十原质？！那是什么？嗯，我还记得之前那位亡者世界的女性也曾经说过这个词……”
“你知道卡巴拉之树么？”维罗妮卡并没有直接回答狄特莉丝，反而将问题拉扯到一个看似完全不相关的事情上来。
狄特莉丝是何等聪明的人物，听到维罗妮卡如此反问，心中立刻就有了自己的答案。
原质根据字面意思来看，是为原始物质的状态。但如果联系到卡巴拉生命之树的话，那么就有另一种不同的答案。
在卡巴拉学说中，生命树是有十个原质点，三个支柱，四个世界，与二十二条路径所构成。
而且这十个原质按照由上而下，由左到右的顺序来排列就是王冠、智慧、理解、仁爱、严格、美丽、胜利、光辉、基础、王国。
根据维罗妮卡口中透露出来的消息来看，这所谓的第十原质应该是生命树最下面的一个圆——王国，而王国这卡巴拉学术上这是代表着风火水地四种元素的合成，即物质存在的意思。
狄特莉丝组织了一下脑中凌乱的词汇后，就开始有条不紊地讲述自己所知晓有关第十原质的事情。
维罗妮卡眼中透出一丝的赞许，不过却没有继续想狄特莉丝透露更多的消息，而是优雅地坐在椅子，竭力装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其实她也是仅仅知道一点，甚至连狄特莉丝刚才说的那些陌生的词汇她连听都没有听过，至于接下的旁白和解释就只能全靠李鬼宿了。
狄特莉丝心中轻出了一口气，自己应该是说到点子上了，不然自己二货王姐一定会面部留情地嘲笑自己。
所以她又继续问道：“这是我创世之书上面了解到有关第十原质的资料，不知道这是否与你们所述说的那个生物一样……”
“大体上差不多吧！毕竟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数个纪元之久，所谓的神话故事也只是这颗星球的星轮上残存的一点记忆罢了。所幸每个纪元当中都会出现十大原质，才不至于让那些血腥的历史被掩埋在时间的废墟中。”
“十大原质？”
狄特莉丝微微提高了一些声量，但旋即又想到，整颗生命树确实由十个原质相互串联组成，既然有第十原质的存在，那么前面的那些原质存在也能说得通。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呢？”
“这涉及到了个人隐私的问题，恕我不能告诉你。”
如果不是了解李鬼宿的性子，齐博和维罗妮卡绝对会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怒斥道：“明明就是不知道，还非要摆出一副自己博学多才的样子，像你这种喜好吹牛皮的家伙怎么不去死呢！”
“对不起，希望我的无心之言没有影响你的心情。”
“……”
齐博听到这几人嘀咕了这么久，虽然话题全部都围绕在他的身上，可惜他一句也听不懂，本着听不懂就与自己的消极社会观念，齐博早已经放弃了听他们的话，现在他只想早点喝道李鬼宿亲手冲泡的大红袍，所以自数分钟前，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大厅的门口。
“按照炼金学术上的规定，倘若要与高等维度的生命体进行等价交换，应该需要许多复杂繁琐的步骤才对啊。可为什么齐博什么都没有做，第十原质就主动完成了他的愿望么？没有进过仪式也能召唤高等生物体，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并不稀奇，第十原质的自动出现是因为契约的关系！”李鬼宿左手托在腮帮子上，有些懒散地说道。
“契约？”
“对，正是契约！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契约和你们王族的鲜血契约相似。每个契约者必须在满足某个特殊的条件后，方能与结缔者签署契约。就比如说，你们太古支配者一族后裔使用的血之战士契约，能成为你们王族的战士必须满足一个条件，那就是死亡后方能与你们结缔契约。”
狄特莉丝闻言点点头，“确实如此，想要与我们王族之人契约的生物，唯有死亡一次之后才能与我们签订契约。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齐博与第十原质签订契约是因为彼此之间满足了某种条件么？”
“不错，正是这样！只要满足了一些先前召唤的条件，哪怕那些生物不愿意成为契约者，结缔者也会与他们强行结缔契约……”
“签订契约不是要彼此心甘情愿才行么？而且契约是神圣的，怎么可能存在强行让别的生物与自己结缔契约的生命呢？”狄特莉丝摇摇头，有些不敢相信李鬼宿所说的。
“彼此自愿结缔契约那是光之契约，而光暗如影随形，既然有光之契约，便有暗之契约！齐博与第十原质所结缔的就是后者。”
“暗之契约？为什么第十原质会与齐博结缔契约？”
“这个具体的我就不太明白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