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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凶恶的老鬼,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陈柏霖在从县城来枫林镇的路上曾告诉过我,没有凝聚出窍穴的鬼魂,被称作阴灵,除了制造幻想迷惑人以外,没有别的本事,那我如果站在原地不动的话,是不是就不用怕他了?
反正言不悔也说过,没有任何的厉鬼能上我的身,我就站在这里等,总不会出现意外吧。
想通了着有这一点,我对老鬼的恐惧也就降低了不少,觉得他有种纸老虎的嫌疑,不由的脱口而出:“拉我下地狱?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同时眼睛的余光偷偷的关注着另一处战场,自从老鬼一分为二以后,陈柏霖和言不悔的联手就逐渐的占据了上风,如果我能坚持将这个老鬼分身牢牢的拖住,那么他们俩胜利是就迟早的事。
于是,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道符作势欲扔,老鬼尖叫一声,往后退了几步,我就乘机又往前走了几步。
老鬼见我死到临头了还这么的嚣张,不由鬼叫连连,不过却没有轻易的冲上来,也许是因为他在我家的大院里吃过苦头了。
我其实心里现在也没有很大把握,毕竟陈柏霖也曾说过,自从我失去记忆前,破坏了世间的气数,很多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变化,就拿眼前的老鬼来说,在以前的时候,是不可能和我说话沟通的,不过现在他竟然能说话了,天知道还有没有什么异变!
我试探的朝老鬼扔了一张道符,他惊惧避开了,不过我眼前的景色也是忽然一变,我站在了一处悬崖边,猛烈地罡风吹得我衣服猎猎作响!
我顿时一慌,急忙收回了踏出去的左脚,我有恐高症,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悬崖,脚就软了,直接趴在了悬崖!
这个时候怕都来不及,哪里还会想得到是幻境还是现实。
不过,我的意识里知道自己肯定还在原地,只不过是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变化,我也知道还有踏出去,自然就会破除,但是战胜自己谈何容易!
在我焦躁不安的时候,胸前的阴阳鱼再次转动了起来,一股冰凉的气息从胸口进入到了我的印堂紫府,我的眼睛顿时一片清凉。
这个时候,我看到悬崖的对面有一双血红的眼睛再看着我,我一咬牙,朝着悬崖外跳了过去,同时手里的鲁班尺狠狠的朝着对面的双眼之间劈去!
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在我的身前想起来,同时身边的景象也开始崩溃,我还是在墓地的中央,唯一不同的是,我手里的鲁班尺竟然将老鬼劈成了两瓣!
不仅仅是如此,老鬼的身体开始虚化,最后竟然凝聚成了一缕微不足道的黑气,被缓缓转动的阴阳鱼给吞了!
这诡异的一幕,看的我目瞪口呆!
不过很快就被另一声暴戾的尖叫声惊醒了!
和陈柏霖他们战斗的老鬼见分身被灭,愤怒的大叫起来,战斗的时候,竟然又强了三分。
陈柏霖对着我大喊:“老王,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佛像啊!”
我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快速的跑到了墓地的中间,果然在那里找到了一尊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成的漆黑佛像。
我吞了口唾沫,大喊:“找到了,接下来怎么做!”
陈柏霖趁着老鬼应付言不悔的大招的时候,对我喊:“将它从地上抱起来,不要让它落地就行!”
他的话简单明了,但是我却有点不敢相信,就这么的简单?
这尊佛像雕刻的狰狞恐怖,完全没有普通佛像的慈眉善目,我脱下外套将它罩着,然后才抱起来。
这一抱,才发现这个佛像真的很重,几乎让我直不起腰。
在佛像离地的一刻,老鬼也发出濒死的惨叫,浑身冒出了黑气,身体开始虚化,最后消失于夜空里。
我时刻谨记陈柏霖的话,他说不能让佛像落地,那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不过这真的是太重了,我一个人根本支持不了多久!
我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你们再不过来帮忙,我就要被压死了。”
他们其实也已经很累了,只不过我真的是支持不住了。
陈柏霖跑过来,拿出一个小巧的墨斗,从里面扯出墨线,开始绕着诡异的佛像缠绕起来,我惊奇的发现,他每多绕一圈,佛像的重量就轻一分。
等到佛像恢复到了正常的重量以后,陈柏霖就停止了缠绕,他弄断墨线,然后打了一个复杂的结。
收好墨斗之后,他对我说:“从现在起,在我们还没有想到怎样妥善处理这佛像之前,你都必须时刻和它待在一起。”
我问:“什么意思?”
陈柏霖说:“意思就是从现在起,你就算是吃饭睡觉,洗澡上厕所,都要带着它。”
“你大爷!”
我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陈柏霖幽幽地说:“你放心我们会尽快想办法,将这尊地藏王的法身处理掉的。”
我一听他这话,心里才好受些,不过这个什么地藏王的法身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我没有问他,不过言不悔这次却替我问出了心里的问题。
“老陈,我看你好像已经知道这里原来是什么地方了。”
陈柏霖点点头,一边将我手里的鲁班尺收回去,一边说:“这个地方以前应该是有做寺庙,可是后来,被刚才消散的老鬼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全部弄死了,他将所有的和尚烧成灰,并且采用了特殊的方法,将和尚们的魂魄封印在了骨灰陶罐里,这样经过漫长的时间,魂魄和骨灰相互融合,产生了一种至寒的阴气—“地藏阴气”,这种阴气对活人没有任何的用处,但是对厉鬼来说,却是大补之物。甚至能将他们的实力直线提升!”
我哦了一声,怪不得在我家院子的时候,他一个人就能将老鬼打跑,而刚才他和言不悔两强联手都没能很快的赢得胜利!
看来老鬼在吃骨灰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决战的准备了,一想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对将黄老算打的魂飞湮灭的事,也就少了一点的愧疚。
陈柏霖接着又说:“因为和尚生前修习佛法,就算是死后被烧成了灰,骨灰中依旧带着佛法的阳罡之气,这种阳气是阴气的克星,为了压制它,并且让这种阳罡气转换成地藏阴气,就必须用一个阴气和怨气都极重的东西来做阵眼了!”
在陈柏霖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们已经走在了灰枫林镇的路上了,既然厉鬼已经被除掉了,那剩下来的事,就没有那么的紧急了,可以明天再做处理,并竟我们都累了,需要休息。
一路上我都在想陈柏霖说的话,很显然我此刻抱着的佛像,就是他所说的阵眼,可是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我实在是憋不住了,就问这个佛像是什么做的,这个问题不弄清楚,我估计睡觉都不踏实。
陈柏霖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真的要知道?”
我很坚决的点头,说:“我要知道。”
陈柏霖见我态度很坚决,就对我说一般是用鬼婴来做阵眼的。
我隐隐感到一丝不妙,问他什么是鬼婴。
他说鬼婴就是随着孕妇一起死亡的婴童,将他的尸体从母体中取出来,用特殊的手法炼制,将鬼婴的魂魄和尸体融为一体,月份越大的时候,鬼婴的怨气就越大,就越适合作阵眼。
我的手一抖,佛像差点从手里掉了下地,感情我抱着的是一具没有出世,就已经死亡的婴童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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