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未等“我”有所行动,屋外的张小萌已经在催动小钟,困住我的金钟虚影一闪,一个佛家密印出现在我脚下,佛印出现的同时我脑海中也出现同样的印记,张鬼和李鬼猝不及防之下全被定住,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我的身体不能动弹,田雨走过来将移魂木塞进我口中,入口冰寒,口腔一下就被冻得失去了感觉,被定住的张鬼和李鬼却不由自主的被移魂木吸了过去。
“张兄,现在怎么办?”到了这个地步,一向凶狠的李鬼慌了起来。
“只能放手一搏了,李兄,我们再融魂一次!”
“好。”
张鬼和李鬼同时施展秘术,二鬼魂魄逐渐融合到一起,融魂之后力量明显增强,居然挣开佛家密印的压制,再次控制了我的身体,连忙把移魂木吐掉。
在“我”挣脱密印的时候,张小萌手上的金钟微微颤动,表面出现细小裂纹。我本想乘着融魂那一刻力量倍增的时候冲破金钟封印,没想到还是差了一点。
融魂之后的“我”气息更加阴森,脸色完全变成青绿色,张国兴和田雨没想到我被镇压住还能反击,兀自在那吃惊,刘楚却拿出红绳朝“我”扑来,“我”被困在狭小地方内身形受限,只能勉强同他周旋。
而刘楚为了对付我明显用了全力,如果只是靠着道家的缚鬼术“我”倒能和他纠缠一下,但他脚下踏着玄奥步法,似乎能改变周围的环境,我特意选在晚上动手是因为晚上阴气足,对我更加有利,但是现在“我”明显感觉到周围的阴气正在快速消散,温度反而在逐渐升高!
在自然界中,能让温度升高有两个原因,一是阳气,二是火,阴阳二气,虚无缥缈,但是五行之力却无时无刻不存在,很显然,刘楚的步法调动了五行之火,将我死死压制。
周围火力越来越浓,让我感觉仿佛被烈火炙烤,实在难以忍受,渐渐落了下风,终于只听“碰”的一声,一团火花在我身边炸开,瞬间将我吞噬,刘季则乘着这个机会将红绳缠到“我”手上。
火花来得快,去得也快,等我反应过来时,刘楚已经打好了四叶草的绳结,锁魂结困住我体内融魂后的二鬼,二叔又捡起被“我”吐掉的移魂木塞到我嘴里,二鬼尽管奋力挣扎却还是被移魂木一点点吸了进去。
看着我脸色一点点恢复血色,二叔一颗心总算放心下来,按理说这次二鬼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先前二叔就想将他们从我体内驱逐出来,但他们融合了我的力魄和气魄,稍有不慎就会损伤到我的两魄,所以二叔一直不敢轻举妄动,这一次二鬼为了偷袭二叔主动从二魄中分离出来,又被田雨算计了一把,反而让我因祸得福解决了二鬼。
张兴国走过来想要拿走移魂木,却被二叔抢先一步拿到手中,不由得尴尬起来:“刘老弟,这两个恶鬼来历不简单啊,居然懂得融魂秘术。”
“张书记也不简单,居然能找到移魂木这种奇木。”二叔话里有话,老爸以为他要动手,悄悄朝田雨走近了一步。
“过奖。”张国兴明显不想谈论移魂木的事,先朝窗外喊了一句让张小萌收了金钟,然后和二叔客气道:“既然令侄身上的恶鬼已除,我们的交易就算完成了,告辞。”
“请便。”二叔做了个请的姿势,待两人走到门口,又问道:“恕我好奇,不知以后这块鬼差令是姓秦还是姓什么。“
听得发问,张兴国略显惊讶,回过头来看了二叔一眼,“刘老弟知道的倒是不少,不过你既然交出了鬼差令,还是多关心自己的处境吧。”说完他便哈哈大笑而去。
听了二叔的话,田雨似乎有什么疑问,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却还是没有回头,只是把从我这里拿走的骨牙挂在门上,跟着张国兴走了出去。
老爸原以为双方会翻脸,没想到二叔就这么让他们走了,正想发问,二叔却阻止道:“阿季,这件事太复杂,你就别问了,还是先看看小山的情况吧。”
二叔在楼上看着张兴国和田雨头出了我家,两人始终头也未回,汇合楼下的张小萌一起回了祠堂,眉头皱得厉害,先前自己帮张国兴治疗冲体的时候检查过他,明明只是普通人一个,为什么现在会有一种完全看不透他的感觉?
先前我被田雨灌了一嘴的苦水,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没了二鬼的控制便又再次陷入沉睡,二叔仔细检查了我的身体,确认我只是昏睡,将骨牙重新戴到我脖子上,让爸妈放心。
闹腾了傍晚大家都有些乏了,老妈坚持守了我一夜,到了早上奶奶和大神都过来问昨晚发生的事,听说我体内的恶鬼被除去了都很高兴,以为我恢复了正常,“我”看着他们如此开心,也会心笑了起来,蜥蜴断尾,章鱼吐墨,留得青山在,何怕没柴烧?
张小萌一大早就来我家看我,虽然她爷爷在我们村不受待见,对于这个机灵又可爱的张小萌大家倒是都很喜欢。
见了我之后,她先是用小手在我身上摸了一番,似乎带有某种手法,让我十分舒服,摸完之后她便仔细打量起我来:“我是来和你告别的,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再见吧。”
家里人听说他们要走都感觉很奇怪,纷纷问她为什么,张小萌却一概不答,取下她戴在手上的银色手链塞到我手上便离开了,临走时又没头没脑的和二叔说了一句:“爷爷让我告诉你,伯阳先生已经动身了,估计明天就能到这里。”
我身上的恶鬼已除但是精魄依然缺失,虽然能简单理解张小萌的意思,却跟不上她跳跃的思维,等我憋出一句话想和她说时,她已经离开好久了。
张兴国带着我们村的一片唏嘘离开,除了刘猛后悔浪费了好酒好肉,其他人都没把他当回事,八坳村实在太偏僻了,这里的生活应该是很平静的,却又注定不会平静,“我”时常会想起,那个和“我”住在同一个身体里六年之久的邻居...。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