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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有点怀疑,是不是我的眼睛出现的问题,因为我见到的这个人,如果出现在这里,并且进入到刚才蒋泰北进入的包房里,这简直就太不可思议了。
因为这两个人,简直就是水火不容的,冰火两重天,这两个人怎么可能走到一起,而且从这两个的表情看,从这两个人走进包房的那一瞬间,他们之间的动作和娴熟程度,应该说不是误打误撞,不是很随意的,很巧合的走进去的。
因为他们的目标很明确,通过木梯走上楼之后,很直接的不偏不倚的,直接走进那间包房。
如此说来,他们两个人是事先约定好的,而且约定好在哪个房间?
这就让我更是丈二和尚摸着头脑了,因为我看见这个人,恰好是蒋泰北的死对头蒋振南。
这两个人本来是闹得不可开交,只差大打出手了,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身份比较显赫的话,肯定会一个人拿着一个武器在街上拼命。
我目光呆滞地盯着笔记本电脑上的荧光屏,看着这一幕,看看他们把门关上,然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还能在包房里做了些什么,商量着什么,或者说包房里会不会还有其他的人,这些我们都不可能知道。
蒋三也是彻底的蒙了,一下子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就坐在椅子上很呆滞的听着,过了很久之后才问:“这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我们看错了?”
看错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说有一个人看错了那也可以,可是我们三个都看错了,这种可能性几乎是零。
这个时候,酒楼的经理按照蒋三的吩咐,到外面去查看这间包房当日究竟是谁订的,很快就有了结果,因为订包房并不是什么秘密,总会登记的,并且这个东西很多人都可以拿到的。
当然,登记这个包房的人,其实我们并不认识,不过这个人也有些身份,所以说很多人都知道,这个人就是金禹集团的助理。
知道了这条信息,其实这个人叫什么名字,这些已经不再重要了。
因为可以肯定的是,当日这个包房是金禹集团在用,而在监控录像当中,走进包房的人恰好是蒋振南。
这时候是相互印证的,是绝对不可能错的。
因为大酒楼当中监控录像很多,每一个角度,每一个走廊,每一个房间,包括停车场上,都会有一些监控录像,于是我们又调取了其他的内容,这个工作量是非常大的,虽然我们已经锁定了一个具体的时间,是在中午的十一点半左右,可是找起来还是很麻烦的。
目前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两个分工,每个人负责一部分,酒楼的经理很不满意,一个劲儿的张罗着让我们走:“你们这样会影响我正常工作的,如果让老板看见了,我就糟糕了,弄不好我会失业的。”
出门在外给别人打工的确很不容易,我完全能够体谅到他的不易和忐忑,可是我也没有办法了,都这个时候了,我总不能半途而废吧,况且这个事情太重要了,就算是侵犯到他的利益,就算对他今后的晋升产生负面的影响,那我也只能厚着脸皮,挺不要脸的继续在这里叨扰着。
蒋三忙碌着这些东西已经是焦头烂额了,加上这个经理在旁边的絮絮叨叨,他也很不满意,也反唇相讥说:“我都答应你了,之后会给你钱的,会给你报酬,你还磨叽什么!”
“不是我不想帮你们,这件事情如果让老板知道了,我会失业的。还有啊,你给我的那点钱,我不要了行不行?”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我已经说出口了,我岂能反悔?你已经答应接收的,又怎么可能放弃?”蒋三也玩儿起了无赖,“如果你再干扰的话,那我想打电话给你们老板,大不了一起鱼死网破,看看最后谁倒霉?”
这句话还是有威力的,如果让他老板知道了这些事情,我们倒是无所谓,山高路远的,我们和他又不是在一个系统之内,他的老板是无权管我们的,他自己就倒霉了。
所以说,这句话一出口时候,这里经理当时就老实了,双手下垂恭恭敬敬的站在旁边,守着门口什么也不干了,什么也不说了,只是祈祷着我们能快点结束。
监控录像资料并不是很多,蒋振南的多些,这个人是自己开车来的,他将车停在停车场上,所以说有他的监控录像,停车场上,他从车上走下来之后,大大方方的,朝着家大酒楼走进来。
其实这个现象就很反常的很奇怪了,这个人,从我对他的了解来看,是一个十分嚣张的,十分张扬的人,就算是来这里,他也的,浩浩荡荡的,身边更有保镖才对。
今天怎么可能一反常态呢!只有他一个人,而且是自己开的车。
蒋泰北的视频资料就更少了,几乎是没有 ,他并没有开车,而是叫了出租车过来的,他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从出租车里下来之后,动作非常麻利地就往酒楼里走。
从时间上来判断,他从下出租车走进酒楼,一直到他上了楼走进这个包房,这段时间才用了二十秒不到。
这个速度的确非常快,几乎可以说是跑了,他之所以会这样快,是因为避免让别人发现。
非常非常的可惜,我们所能拿到的监控录像资料,只有这些了,就再没有其他的了。
蒋泰北和蒋振南从走进包房开始算起,他们两个人在包房里总共发了十七分钟,这么长时间,今天二十分钟了,有什么事情要聊的,聊这么久,谈判吗?
谈判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如果真是谈判的话,干嘛遮遮掩掩的,完全可以坐在谈判桌上,而且可以来许多人,只有这样谈判才有效力,而且也方便监视谈判的结果。
所以我绝对敢相信,他们两个人的见面,聊的肯定是件十分隐秘的事儿,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他们聊的内容,十之八九会跟血液有关。
这是我的猜想,未必是百分之百!
也许他们聊的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是,他们两个人为什么会凑到一起?
同水火的两个人,有可能同坐在一张桌子上?
虽然我也知道,有这么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要是为了利益的需要,朋友也可以变成敌人,敌人也可以变成朋友。
可是问题,这句话用在他们两个身上,怎么都是那么不恰当,感觉不伦不类的,他们两个?
正在我怀疑,蒋三突然冒出了一句:“你说蒋振南和我们老板之间,他们是不是在唱双簧?”
是不是在唱双簧?
蒋三的怀疑,其实一下子提醒了我,让我想起了很多事儿。
蒋三说的太有道理了,的确有这种可能,我也有这种怀疑,只是说这种怀疑,在我的脑海当中显得非常的轻,他们两个的遭遇,他们的经历,说什么也不可能是朋友。
他们的积怨由来已久了,而且牵涉到上一辈子,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是朋友,又怎么可能一直在演戏,而且演的这么多年!
这个,从任何角度都说不通,我不知道怎么向蒋三说来解释。
蒋三又问了一句,其实是自言自语:“我怎么感觉,我们的老板有太多的秘密了!”
“是啊,我也突然间有这样的感觉,也说不好是为什么?”我这样说话,可不是在回答他,而是在循循善诱,蒋三和蒋泰北,相识这么多年了,他是最了解这个人,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肯定会多多少少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这些东西也是我需要的,也是绝对不可能从其他途径得到的。
蒋三就是一个五大三粗,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他根本就不可能听出我话外之意,顺着我的话就说了:“从前的时候,他不是这个样子了,我感觉他变了一个人。”
“变了一个人,这是什么意思?”我说,“也许是你多心了,他毕竟是老板,是总裁,日理万机的,有太多的事,每天都很忙的,要处理大批大批的单,可能是因为太累了,或者是压力太大,性格发生一点改变,这个也正常。”
“好像不是这个样子!”蒋三一边思考着,一边琢磨着,一边又是拿捏不定,“从前的时候,我们老板很直爽的,无论干什么做什么,肯定跟大伙一起商量,最起码会跟身边的人商量,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这个人,像是个特务,我总是觉得他在做什么,又不很顺利。”
“那你有没有发现,他的这个转变,是从什么时间开始的?”
“这个我说不清了,其实也说不好,究竟有没有改变,只是我觉得,觉得他跟从前不一样,大概有几个月了吧!”蒋三这样说着,可他的表情告诉我,他不是很自信,这些都是他的怀疑,他的猜测。
他的怀疑和猜测,其实一点都没有错,虽然之前我并不认识蒋泰北,也没有从方方面面调查过,从前的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是不敢确定,今天的蒋泰北和从前是截然不同的性格。
这个转变是从什么时间开始的,又为什么会有这个转变?
也许这个答案就在蒋泰北和蒋振南之间,我敢发誓,他们两个人绝对不是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他们表现出来的,是视同水火,两个人闹得不可开交,你死我活。
可是,事实上他们两个之间,肯定有着共同的一个目的。
他们为了达成这个共同的目的,这么多年来了一直都在掩饰着,掩饰给别人看,也掩饰给自己看。
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秘密,会让他们如此的下决心,如此的忍辱负重?
这个时候,我的身体微微颤抖一下,不是因为别的,因为我的耳朵又开始发闷了,就像是处于真空状态中,四周密不透风。
我知道这是为什么,我渐渐已经习惯这个感觉了。
我的耳朵又要发挥他魔幻的能力,听见了,我又听见来自于外界的声音!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