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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他是三郎,其次他是个男人,说他太美不切合实际,也是一种不尊重,我说他好看,并非他颜值高的无法无天,而是他身上有着我无法形容的气质,总结下来就是两个字,清新。
信秀和他是胞胎兄弟,信秀的美丽容颜在他脸上拉长放大,同时他肩宽腰细身材挺拔,身高比得上光宗,颜值比肩甄太,他在台阶上面冲我微笑,清新秀丽的面部线条帅气十足,像极了杂志上的封面超模。
他头发有些长,肌肤纹理莹白细腻,面部框架属于高颧骨深眼窝,实在不像亚洲人,反而像乌克兰和俄罗斯那种高鼻梁大眼睛的美丽少女,当然,这是他微笑时给我的感觉,而我对着他脸愣了两秒,他就微微皱眉收起笑容,这时的他反而显出男子该有的沉稳和英气,他走下台阶问:“你的车呢?你不去猎场?”
我苦笑冲他摇头,他盯着别处犹豫了一下,说:“在这等我。”
他转身进入洋楼,远处那些小姑娘盯着他背影议论:“那是三郎少爷吗?他那么好看?”
“依我看不是,三郎是出了名的精神有问题,他浓妆艳抹那个人妖扮相都快丑上天了……”
听到人妖两个字,我觉得不可思议,如果我是三郎,我想扮女人根本不用浓妆艳抹,甚至不必画妆,只需自然而然的微笑一下,就可以迷倒一大片人,所以人妖这个话题十分可疑。
五分钟后,三郎没出现,一辆黑轿车驶来停在我身边,一名红卫下车注视洋楼大门,三郎正好走出洋楼。
红卫见到他以后肃然起敬,眼中带着接近狂热的崇拜,低头问候说:“早上好少爷,您要的车已经加满油了。”
三郎点头一笑,打开车门对我说:“上车,我送你去猎场。”
远处那帮小姑娘双眼变成大大的桃心,我必须承认自己嫉妒了,甄太那种长相我不嫉妒,信秀我也不羡慕,可他三郎这张脸,我觉得貂蝉和潘安生个娃也配不出来他这个品种。我坐上车,一位面目和蔼的老仆人跑出洋楼,手上拿着一顶鸭舌帽。
“少爷!帽子!”
三郎降下车窗接过帽子,老仆人语重心长嘱咐:“少爷,切记不要惹主人生气,开车千万注意安全。”
他戴上帽子回答:“我知道,您回去歇着吧,快回去。”
老仆人两步一回头走进洋楼,三郎目送老仆人消失在楼里才发动车子,这个细节被我看在眼中,我觉得他是个体谅下属的好人。
车开向猎场,我偷偷打量他好几眼,从侧面看他眼毛长度和信秀相当,确实很像信秀,说他俩不是双胞胎都没人信。
“你叫蓝纱?”他笑起来脸上一边一个小酒窝,皎白的牙齿和蝉翼般透明的薄唇,显得很不真切,我回答:“嗯,你好三郎,谢谢你送我。”
他轻轻点头说:“信秀说你是女装子,父亲不知道此事,所以到了父亲面前你千万小心。”
车抵达猎场营地,远处几座山上面尘土飞扬,估计马队和摩托车骑手在合围猎物,而我没看到信秀和甄太,光宗也不在。
我下车,一匹白马被仆人牵到三郎面前,马上箭袋长弓早已备好,三郎骑到马上对我伸手,邀请说:“山里面有座猎宫,就是山神的神社,大哥和信秀他们应该在那边,路途比较远,咱们骑马过去,我送你。”
被他送进山,我侧身坐在他前面,后来进入密林腹地,我们看到很凶残的一幕,一只幼小的鹿被家佬和男丁们追的无处可逃,家佬们血液沸腾追击可怜的小鹿,我坐直身子盯着那边,眼见小鹿惊慌失措就要被射杀,三郎用力一拽缰绳,白马就转了方向,这时他取出长弓侧过身子,羽箭搭在弦上,对准远处的家佬们把长弓拉成满月。
弓弦紧绷绷发出快要撕裂的声音,他双眼静止如寒潭清水,而羽箭已经被他送手,就听咻一声,他英姿勃发放下长弓,远处家佬们就屁滚尿流乱作一团,纷纷喊:“马蜂窝?哪个混账射的马蜂窝!”
家佬们人仰马翻,小鹿安然无恙悄然逃走,我感激的抬头问他:“是你?”
他做贼似的收起长弓,偷笑的样子俨然少女,笑的露出酒窝说:“做好事就不要留名了,让那帮家伙知道是咱俩做的就不好了,赶紧跑。”
我俩绕过一棵大树悄悄离开,红卫和家族武士果然寻到这边,红卫下马看了地上的马蹄印,然后看向远处挂着蜂窝的树枝,惊叹道:“何人箭法如此精湛?居然可以在这种距离射断树枝,三郎少爷来了吗?”
武士拉住缰绳盯着我和三郎离开的方向,目光肃然起敬没回答。
白马载着我俩接近猎宫,我觉得他心肠特好,就很想和他聊点什么,或者交个朋友也行,我主动找话题:“你怎么总爱戴个帽子。”
他难以启齿苦笑说:“父亲看到我脸就生气,所以这顶帽子就像我身体的一部分,我在家也经常戴。”
光宗看到他居然生气?我不理解光宗怎么想的,如果我有他这样优秀美好的儿子,一定召开新闻发布会告诉全世界这是我的孩子,因为这是给我脸上增光,而光宗的做法让我费解。
“看到你脸就生气?为什么?”
他动了动帽檐笑道:“我以前不懂事,总是做出一些让父亲头疼的事,所以父亲一直不愿意看到我,后来干脆罚我禁闭不许出门,免得给他丢人现眼。”
“然后你就一直戴个破帽子?”
可能我说了粗鄙之语,他愣了一下问:“这帽子很破?”
摘下他的破帽子直接飞掉,他目瞪口呆盯着帽子落进远处一个小池塘,我笑说:“相信我,光宗不会喜欢你戴着一顶帽子的,他一直以来没看过你样子吗?”
他苦笑低头说:“确实有些年没看了,即使父亲跟我谈事情,也不会正眼看我的,我早习惯了。”
我好奇问:“你到底犯了什么事,让光宗这么不待见你。”
他听后变的谨慎,目不转睛盯着我眼睛,目光非常柔和,就像在问:你真认不出我么?
俗话说老马识途,我问他这功夫,白马已经载着我俩进入猎宫范围,而猎宫是一座隐藏在深山中的神社,占地面积中规中矩,白墙青瓦环境清幽,只可惜被光宗这些俗人吵的不得安宁,他和众多家佬还有家臣在庭院中设宴,同时高谈阔论,大有青梅煮酒论英雄的架势。
我和三郎接近神社大门,仆人跑上来牵住白马,看见三郎清秀的面容以后,仆人一瞬之间走了神。
我俩下马走进神社,负责守备大门的红卫同时对三郎鞠躬,看得出红卫和三郎很熟,对他也非常尊重,家仆们就不同,他们像是没见过三郎,纷纷在暗中对他指指点点。
我俩刚迈过门槛,家佬们和女眷从光宗开始突然静了,光宗原本双手按着茶桌发表演讲,他的茶席正对大门,我和三郎走进院子,光宗目光突然转向我们这。
三郎面无表情和我并肩走,光宗猛然起身注视三郎,他一脸疑惑连续打量三郎,这时家佬和女眷们交头接耳互相问:“那是三郎公子吗?真是他?”
甄太打扮成乱国妖姬与光宗同坐,信秀穿着一件月色和服,在茶人搀扶下起身笑道:“三郎!”
信秀嘴上叫着三郎,美丽的眸子却流连在我这里,三郎停下脚步对光宗行礼,语气不卑不亢叫道:“父亲。”这时家佬当中有人评价:“真看不出三郎少爷居然这般一表人才,这是本家的福气呀。”自此开始家佬们对三郎赞不绝口,光宗就非常满意三郎的出现。
光宗目光转回我身上,眼色也非常友善,看来那次悬崖跳的不冤,我猜光宗内心一定感谢我救了信秀。
“现在跪下给父亲磕一个头,做做样子就好,磕一个头换一个衣食无忧的身份,依我看很值,跪吧,现在。”三郎小声说。
当着这么多人面前下跪,我……
三郎眼睛不离开光宗,微微低下头重复:“快点。”
屈膝跪到地上,我效仿阿国给我拜的大礼,双手垫在脑门下面给光宗行了一礼,而光宗非常满意我的表现,家佬们不解问:“这……这小姑娘干什么……”
这时甄太起身笑道:“还不快点认她!”他在催光宗,家佬们就集体看向甄太,而一个长发飘飘的小美人已经来到我面前。
信秀在茶人搀扶下款款而来,小手藏在宽大的袖子里伸向我说:“请起。”
我抬头看他,光宗微笑宣布:“我现在正式接受蓝纱小姐加入宗氏族谱一事,她是继先辈英魂伊达馨以后,族中有史以来的第二位女性家佬,希望在座各位把她视为一家人,让我们监督彼此,鼓励彼此,把家族振兴的更为强大而且坚不可破,不过蓝纱小姐身份比较特殊,她并不是日本人,所以她需要一个新的姓氏,而家佬不可以没有姓氏,但蓝纱小姐尚未婚配,姓氏就成了一个难题,不知各位家中可有青年才俊,可以入得了蓝纱小姐的法眼呀。”
我听后一愣,光宗就笑的特别狡猾,他双眼有意无意扫过甄太,我猜他是怕甄太产生娶我的念头,就想把我嫁掉,其实这个误会太大,我根本不是女人,又怎么可以谈婚论嫁,于是庭院中局势瞬息万变,甄太冷眼注视光宗,信秀却对茶人说:“快扶我跪到她身边,我要讨婚!”
信秀神色羞涩说的很小声,一个人却抢在他之前跪在我身边,此人屈膝以后跪的四平八稳,场中一片哗然,家佬们纷纷起身说:“三郎公子……”
三郎神色虔诚说:“父亲,孩儿决心讨这门婚。”
甄太眼色阴沉,信秀表情震惊,光宗狡猾神态僵在脸上,石化问:“你?”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