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我,但是故事还要从这个时候的讲起,正是因着一件事,我踏上了一条漫长的道路,这是发生在老年代了,那个时候红卫兵还带着红色小袖满大街的批斗游行呢,专门打击什么牛鬼蛇神,不信的人看热闹,信的人也不敢说什么,我爷爷那时候也只能忍气吞声,道教张家是道教创始人张道陵的嫡系一脉,出过的天师也是数不胜数,但是轮到我爷爷这一代已经不行了,不是本事不够,也不是也不是人脉太少,这知道张家牛逼的人行内行外不少,但为什么就不行了呢,那当然是社会的大环境
那个年头要是家里有什么怪事儿,大屁不敢放一个,都窝着咽着,小的就算了,大了也只能偷偷摸摸,那些当官的都不敢明面儿上请人看风水,更别说普通老百姓了,时间长了也就无人问津了。
但是整天上大街拿着小红本,喊着共产主义是无所畏惧的红卫兵可不闲着呐,抓到了人就往死里批斗,游街,蹲牢房,鞭子抽,这冤死的人也不少啊,到时候给个什么牛鬼蛇神的封建迷信就这么埋了,这冤死的人一多,怎么就能不出事情呢,就在那个时候,我爷爷村里就出了一档子事,那天晚上村里的狗叫的像见了鬼一样,“呜呜呜”的直闹疼,村里人大半夜的被这狗叫声都吵醒了,一个个走到门前的平场上问是谁家的狗,那么燥,吵的人脑子疼。
可问来问去都不是自己家的狗,“没道理啊,这狗叫听的分明的很,怎么就不见影子呢”村里人是见这狗叫不消停,在这么吵下去还让不让人睡了,于是村子里的人就听着声音找了起来,可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村里人各自寻着自己听到的声音走去,不是你跟我碰了个照面,就是我在原地转着圈,就像是被困在瓶盖里的蚂蚁,胡乱的转着圈
这越找越不对劲啊,村名是一头雾水,好像声音是在左边,可是到了左边声音又在右边了,“这邪门啊”村长叫住大家不要找了,在这么找下去也不是个事啊。“村长那怎么办呢”村民叽叽喳喳闹了起来。
“好了不要闹了,去问问张老头,这事蹊跷,八成啊不是什么干净东西,你们要是再这么闹下去,被耳朵听到了,明天准拉去游街批斗了”
大伙被村长这么一说都安静了,这年头谁不怕批斗啊,轻的被砸几个鸡蛋白菜太阳下面晒一天,重的掉身皮大的半个月起不了身,要是再重一点,呵呵,阴曹地府玩一玩,过个一两百年的转世投胎,因为是被批斗死的,估计到了下面还不遭鬼待见。
就在大伙还在担心有没有被外人听见的当口,村长已经到了爷爷家门口敲着门
“老张,老张,你开开门啊,这外面是什么事啊”。
院里的门“吱呀”一声就开了,是我爷爷开的门。爷爷头发乱糟糟的,穿了件大衣服,打得夸张,就像是床单裹着就出来了,这知道的张家底子的人一看那是仙风道骨,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杀马特非主流。
村名们当然是知道张家底子的,平日里爷爷也没少帮他们处理这些奇怪的事,什么小孩走夜路不小心踩过哪家祖坟发烧啦,什么半夜感觉有东西压着想起起不来啦,还有什么辅导学习啦,这前两样是一出后一样是另一出
我爷爷是个教书先生,算算属于知识分子,逼近那个年头还不能打着江湖道士的旗号,人总要生活,这也是为什么爷爷家不被红袖子查的原因之一,老实巴交的教书先生怎么想和牛鬼蛇神也联系不起来,怎么看都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好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