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座银行齐齐哈尔分行开张典礼,已经落幕了半个月之久了。
有大把银子开路,加上胤祚的支持,分行的开张顺利无比,从开始建分行大楼到开张,简直快出了大清速度。
开业典礼上,分行行长云婉儿的惊艳亮相,更是让全城轰动。在大清,女人经商,本就少见,经商的美女就更为罕见了。因此云婉儿一亮相,便受到了全齐齐哈尔男人的追捧,成为了风流士子口中的谈资。
而云婉儿的衣着服饰,更是让全城的女子竞相效仿,甚至连青楼叫白婉儿、李婉儿和各种其他婉儿的姑娘也变多了起来。
开张典礼上,出了明艳不可方物的掌柜云婉儿之外,还有银行的三大特色,让百姓们津津乐道。
这三大特色自然便是,银行给储户利息,贷银只收极少利息和银行票可以当做银行也可以当做汇票使用这三点。
都是银座银行总部开张时,柳子辉讲过的那三点,也是银行与传统的钱庄票号最大的不同。
而参加开张典礼的民众们听到了银行的三大特点之后,也都踊跃的讲银两存入银行,毕竟这种钱生钱的好事谁会拒绝呢?
不到半个月,齐齐哈尔分行的储银便达到了三十万两,而且还在不断的上升。
而陶然虽然家中积蓄耗尽,但毕竟还有着七百亩田地,地里的小麦还未收,收了之后,就能净赚近千两银子。
问题是,现在陶家的佃户都跑到吴泽农庄里了,所以必须雇一批人进行春收,所缺的银子,自然要来银行借贷了。
陶然自己也放过高利贷,知道那些人手有多黑,所以新开业的银座银行无疑是他最好的选择。
走进银行的大厅之后,简介优雅的布置就让他耳目一新,整个大厅被分成两块区域,里面的一块是那些银行的伙计的工作区域,被一块小高台隔在里面。
外面则是让储户们排队、休息的地方,摆放了座椅、桌台、书架、盆景等物,最令人惊讶的是桌子上还有一壶上好的铁观音。但从这阔气的门面,就能看出银行的身价了。
陶然满意的点点头,径直走向写着“贷”字牌子的柜台,高台后面的伙计看见陶然,立刻微笑道:“客官好,请问有贷款业务需要办理吗?”
笑容真挚,比那些酒馆里小二点头哈腰的媚笑讨喜的多,让陶然不自觉的就有了一些好感。
“我打算贷五百两银子。”陶然道。
那伙计一听陶然要借贷如此大的数额,连忙喊来了他的上司,毕竟这么大的数额不是他能定下的。
那伙计的上司,从高台后面出来,打量了陶然两眼道:“这位客官,咱们楼上雅室相谈吧。”
陶然点头道好,同时心里对这银行的好感又提升不少。
在雅室落座之后,那人的上司要陶然略等片刻,看来五百两银子的也不是他的能决定的。
这二楼的雅室摆设倒也简单,几张木椅,围着一方小桌,墙根种了一圈竹子,竹子下有叮咚的泉水流淌。
虽然看起来简单,却匠心独具,不过最令陶然在意的还是那些桌椅陈设,全是清一色的hn黄花梨,这种木料呈红褐色,纹理紧密,又有淡雅香气,乃是极高档的木材,本就价格不菲,而且从极南之地运到东北,造价就更为高昂。
哪怕他做的这一把造型古朴的椅子,至少都价值一百两银子,任谁家得了这种木料的桌椅,都会珍而视之,而银行却把它们当成是普通的桌椅让人随便坐,足可见底蕴非凡。
陶然的心中不经意又对银行增添了不少信任,也许以后陶府有了继续还会把银子存过来的。
正在出神之际,雅室的门被推开,一个清丽的声音响起:“婉儿来迟了,还望公子恕罪。”
陶然心中一颤,望向门口,只见一绝美女子袅袅走了进来,婀娜的身形引人遐思,而一身白狐裘,又遮掩了媚态,反显得端庄大气,脸上不施粉黛,却动人心魄,最是一双明眸,如水波流转,一眼望过去,就要沉入其中。
哪怕有五房妻妾,也赶不上眼前这人一丝一毫,陶然望着这女子,怔怔出神,片刻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施礼道:“在下陶然,拜见云姑娘。”
云婉儿轻笑一声,也盈盈施了一礼,差点又让陶然看痴了。
落座之后,云婉儿首先开口道:“陶公子的事情婉儿听说了,百事楼所作所为,让人不耻。”
陶然闻言心中大喜,又起身施了一礼道:“多谢云姑娘秉公直言,陶某也是在百事楼的威逼之下,走投无路,才前来向云姑娘求助的。”
“旁人怕百事楼,但银座银行却不怕,只是银行却也有银行的规矩,公子想要贷银,却也许抵押之物才是。”
陶然忙把怀中准备好的房契地契拿出来,交到云婉儿手上,道:“陶某知道银行的规矩,早已准备齐全了,请云姑娘查收。”
云婉儿接过后,看也没看就放到一边,笑道:“公子的为人,婉儿是信得过的,只怪这抵押之物乃是银行规章的一部分,婉儿也无权变更,否则定不会收取的。”
虽不知这话的真假,但毕竟出自美女口中,陶然不禁感觉有些飘飘然起来,同时也是真正的有些感激。
放下房契地契后,云婉儿从袖子中取出了一卷纸道:“此乃贷款合同,类似民间字据一类,公子在上面签字画押,如此,合同便算成了。”
陶然结果合同,粗粗的翻了一下,足有十几页厚,都写着密密麻麻的小楷,像是本小册子一般,看得人头晕,所幸几个关键的信息他都看到了,贷银五百两整,月利百分之五,限期一年归还……
这百分数也是银行首创,陶然来的时候,做足了功课,也懂得其中的意思,看到这几个关键信息没错,陶然也就放下心来,只是这合同,别的内容实在太多,让他有些犹豫。
“陶公子若有什么不懂的,问婉儿便是。”云婉儿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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