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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到,否则那些人会怎么看她?
“我睡一觉就好了。”她在纸上写道。
关耀之点点头:“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宋碧菡坐在沙发上没动。
关门声传来,跑车独特的引擎声也在持续了十几秒后渐行渐远,最终消失。
————
晚上关景之有一个推不掉的应酬。
公司耗资巨额最新投拍的电影下午召开新闻发布会,晚上这场和开机仪式同时举行的开机宴,他作为公司最高掌权人,不可能不出席。
昨晚便醉得离谱,今晚又避免不了要喝醉,光看着手头酒杯里的冰凉液体,他已经觉得胃疼。
“总裁,奇怪小宋的手机还是关机,打座机也没人接,要不我去看看?”
卢亚宁忽道。
关景之冷眼斜来:“你打电话给她做什么?”
“咦,您不是难隔两分钟就拨一次她的手机么?我以为您找她有急事,谁知道根本联系不到人。”他可是个百分百称职的贴身秘书,总裁的一举一动他必须要掌握。
“不用了。”上午回家看过知道她在家就行了,那丫头除了他那儿还能跑去哪?
“呃,好的。”
宴席一直到十点多才结束,没有意外的,关景之又喝了个七八分醉。
卢亚宁把他送回玫园,他回房打开灯看到床上叠得十分平整的床铺,下意识就往二楼的方向看了看。刚抬步要上楼,想想又作罢。
也许她也是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小了,再和他一个大男人同睡一张床不妥,所以才回自己房间睡。
反正她现在已经不会再做那个噩梦。
总裁的幼宠(17)冷战
高烧不止加上一整天未进食,宋碧菡恍恍惚惚有种自己会随时一命呜呼的感觉。
大半夜被身体每一处传递到大脑的那种难以忍受的疼痛逼得醒过来,像挣扎在濒临死亡线上生命垂危的病人,静谧的夜里,只听得见她痛苦的呻/吟和喘息。
因为高烧,她的眼睛一直是湿漉漉的如同刚哭过。
打开眼茫然望着天花板发了会呆,她费力的撑起上半身坐起,秀眉却因下身立即弥漫开的那阵锥心的刺骨痛意而紧蹙起。
她情不自禁哆嗦了下,等那阵痛意缓过去,才慢吞吞挪到床边打开一盏灯。
她勉强支撑住疲软的身子下楼倒水吃了早上回玫园时在药店买的消炎药,又找来医药箱,也不管以前买的退烧药适不适用现在的情况,找到几粒一起吃了。
她知道自己烧得很厉害,身上已经蒸发不出半点水分,如果不吃药把烧退下去,那么只有死路一条。
颤巍巍上楼时她扶着楼梯扶手,目光不自觉掠向关景之卧室的方向,又很快收回,回到房间继续睡。
次日关景之很早醒来,睁开眼没看到熟悉的俏颜,黑眸分明一楞,然后才像是想起什么,神色很快冷下来,若无其事的起床。
出了卧室径直走向客厅外的阳台。
这段时间频频发生事情,他已经半个多月没做过身体锻炼。
望着落地窗外那片刺目的白,脑海里忽然想起一个声音。
——考试成绩出来了。
——第三。
那天他在她看自己的目光里觑到一丝如同焰火般炽热的期待,所以下意识说出了不准她在大学期间谈恋爱,喜欢任何男人,也包括他的话。
他对感情并不迟钝,只是鲜少会关注这方面的感觉。
那些喜欢他的女孩或者女人他从来就没回应过,因为他在面对她们时并没有特别的感觉。
而他在她身上投入的那些不过是因为她看起来很可怜。
这并不代表什么。
更何况她现在还是个孩子,难免会对年长她许多的男人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
或许她要的也不过是一具晚上可以帮助她抵制噩梦的身躯,一个可以给她一切物质需求的活动钱包,一个可以让她安心想要依赖的人。
在跑步机上跑了半个小时,又交换左右手各做了两百个俯卧撑,时间已经是七点多。
可她还没起床。
平常这个时候她应该起来给他做好了早餐。
带着一丝困惑回房洗澡换上外出的衣服,出来时忍不住想上楼看个究竟,不知怎么地又改变了主意,冷着脸朝门口走去。
如果她是因为那晚他说的那句话而跟他置气冷战,那么,就冷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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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躺在床上的宋碧菡奄奄一息。
她难受。
勉强爬出被子摸到床旁矮柜上的手机,耸动了下喉咙还是无法发声,她编了条短信发出去,之后下床梳洗穿衣,全副武装把自己包起来。
门铃响起时,她终于一点点挪到玄关口。
门打开,门外来人脸上那一脸焦虑在触及她全身上下只看得到鼻梁以上的部位时怔了怔。
“宋碧菡,你、你这是怎么了?”
龚梓越半晌才出声。
他还在被窝里赖着纠结要不要起床
,没想到会收到她发来的短信,而内容竟然是向他求救,让他过来送她去医院。
宋碧菡把之前写好的一张字条递过去。
龚梓越接过,视线落在纸条上:我重感冒,高烧不止,送我去医院退烧,其他别问我,我喉咙发不出声。
瞥了眼她湿漉漉的眼眸,龚梓越不知怎么地心口忽然一阵窒闷,收起纸条。
“走吧,的士还在外面等。”顿了顿,“要不要我扶你?”
宋碧菡没拒绝。
眼下她这个样子如果他不扶她,她根本出不了这个门,更何况外面冰天雪地。
而事实上龚梓越不只是扶,几乎是整个托起她的身子,到最后索性抱起她快步走向在门口等候的的士。
龚梓越刚把她放上车后座,她便昏了过去。
————
“卢秘书。”
听到身后有人喊,卢亚宁回头,见是自家副总,连忙恭敬招呼。
浑身上下光鲜得不像话的关耀之走过来问:“总裁在不在办公室?”
“呃,会议还有十几分钟才结束。”顿了顿,“副总,本来上午这个会议您也应该参加的,总裁或许是见您没来,脸色很不好。”
关耀之想到兄长冷着脸的画面,禁不住抖了抖,有种立即转身走人的念头。
“副总,我还要去广告部,先走了。”
关耀之等卢亚宁离开,挑了挑眉走进关景之的办公室。
无聊的东翻翻西碰碰,果然等了十多分钟就听见脚步声。
从光可鉴人的玻璃墙面上瞥到那抹走进来的熟悉身影,他还没回头就道:“大哥,妈让我来和你说一声,晚上带她回家一起吃饭。”
关景之睇来一眼,在走近时把手头一叠资料扔过去。
关耀之稳稳接住,视线落在兄长犹若寒霜的脸上,忽然像是发现新大陆般一下冲过去,指着关景之眼周那圈明显青黑的印记问:“大哥,你昨晚做什么去了?怎么眼周发黑?这是黑眼圈么?哎呀,你脸上怎么回事?不会是那个女人抓的吧?”
“如果没其他事就给我滚回你自己的办公室,把手上那份资料认真看完。”神色冷漠的男人出口的声音亦冰冷。
关耀之撇撇嘴:“我早说了我娱乐业对行没兴趣。”
没兴趣?关景之冷哼:“我看你对我的事情倒很感兴趣。”
想到昨晚那个反反复复把一个女人压制在身下贯穿的梦境,他就忍不住额头青筋爆绽。
就是那个梦害他睡眠失常,直到现在仍心情恶劣。
而梦里那个女人的脸明明看不清,奇怪的是他却觉得熟悉,就像是……脑海里迅速浮现一张哭哭啼啼的可怜面孔,他排斥的皱眉,立即敛去,将脑海里浮现的影响立即清空。
“以后我的事你不要再插手。”有些烦乱的甩出一句,再次赶人:“出去。”关耀之感觉到他的坏心情,撇撇嘴:“大哥,我好心找来干净的女人给你——”
“关耀之,我现在更想做的是找一只人肉沙包。”
淡淡的一句成功制止关耀之的下文,浑身打了个寒战后没有犹豫的立即转身走人。
还在走廊里他便迫不及待拨通祖宅的座机,等听到母亲的声音传来后他立即开始添油加醋:“妈,大哥今天心情很坏,吓死人了,我一大早被他骂得狗血淋头,您晚上还是别准备他们的饭了,我看他不会带碧菡去……”
因为门没关拢,关景之将这番话听得一字不漏,忍不住又是青筋一跳。
想了想,他掏出手机。
“您好,您拨的用户已关机……”
又关机?
他皱眉改拨家里的座机,结果情况和昨晚参加宴席前一样,电话响了数次都没人接听。
而医院这边,龚梓越在宋碧菡病床边细心的给她嘴角和唇瓣以及脸上的伤口上药。
送来医院时医生见宋碧菡拿围巾遮住脸,担心她高烧原因是发什么疹子或者别的,所以让龚梓越把围巾拉下去,而那一刻在场的几人都惊呆了。
尤其龚梓越,当他看到宋碧菡嘴唇上那些暧昧的伤口时,心里头有股说不出的难受,而更多的却是心疼。
他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但从她脸上的伤来判断应该是她被人欺负了,否则脸上不会有那么清晰的五指印,这显然是不听话被打留下的。
医生是过来人,一看宋碧菡这些伤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再看下年纪,忍不住摇头。
是谁那么丧心病狂对待一个孩子。
打了退烧消炎针,伤口又上过药,下午烧退去许多了,宋碧菡才幽幽醒转。
视线还是很模糊,但她一下辨别出穿旁站着的男孩是谁。
龚梓越察觉到她的视线看过去,脸上浮现一丝惊喜:“你醒了?饿不饿?我刚让护士带了份鸡粥上来,很香。”
宋碧菡嗅觉失灵,根本就闻不到任何气味。
但她真的好饿。
龚梓越扶她半坐起,拿来一个枕头塞在她背后。
“先喝点水润润喉吧,粥很稠,怕卡喉咙。”
他倒了杯温水,插上一根吸管递到她嘴边。</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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