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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将会重现往日荣光,借着赫羽留下的歌谣,我会让那些人知道,今日的赤阎族与百年前不同。”
他还没忘记,当初去雷落城赴百年之约时所遇的其他宗族,那些随在他们身后,用看好戏的眼神注视他们登上望天台的人,还有在他被炎火吞噬,重生之后,听说那句歌谣的惊疑。
人心就是如此,惯于锦上添花,人云亦云,只要能充分利用赫羽所留的歌谣,号令天下之日近在眼前,纵然他需担起救世之责,也不过是又一个挑战罢了,对能证明自己力量的难题,他从来都欢迎的很。
“不需几日,那句歌谣将会传遍天下,对应眼前灾祸频频,浩劫之说免不了引起一番恐慌,那便是洛炎登高一呼之时。”龙梵的话音落在耳边,依然是平平淡淡的语声,但从他的话里,凌洛炎却听出了其他。
转过身,一手从龙梵的下颚滑过,轻佻的语声含笑,“我的祭司实在称职已极,竟已先行一步,命人去将此话传开了?看来并非今日才知我心中打算。”
龙梵握住他游移到颈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在那个世界之时,洛炎未曾言明,但你在心中已有了决定,我岂会瞧不出来。”归来之后他还未醒来他便已做了些许部署。
洛炎的决定他能料到,好胜心强,又存有着无比的野心,纵然面对天劫也是不会退缩的,回到此处使得洛炎对他们的世界看的更为分明,转变想法只是一念之间,但天下乱世,或许真会如那歌谣所说,因他而重生。
只是因为他这一念之间。
听他这么说,知道有龙梵为他考虑周全让他心情大好,感觉到指尖的亲吻更似舔弄,凌洛炎不期然的会有些联想,想起某几次龙梵对身下所做的事。
脸上调笑的神情分明明显,抬指从他的唇上抚过,带过一抹湿痕,语声暧昧的调侃道:“原来祭司大人喜欢用舔的,滋味如何?”
对他报以微笑,看似一脸圣洁的祭司回道:“洛炎之味我每处都尝过,不知你想知哪一处?是胸前经过我舔弄便立起的……”
“行了,当我没问。”凌洛炎马上捂住了他的嘴,龙梵眼底隐隐的笑意闪现,注视着作出指示眼中露出了遗憾之色,似乎是在可惜还未说到后面,除了方才所说,还有别处未来得及提。
凌洛炎放下手不再与他调笑,每回逗弄龙梵的结果都是一样,他的祭司似乎越来越恶劣了。
他最受不了的,亦最是喜欢的就是看龙梵用那样的神情说出些与之绝不相衬的话来,他喜欢看到这个男人在他面前显露出旁人看不到的表情,对于这一点龙梵似乎早就知道,时常有意无意的以此来诱惑他。
“停不下来可就麻烦了。”吻去龙梵唇边被他指尖带出的水泽,凌洛炎退即使不解释龙梵也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一旦起了兴,他们两恐怕谁也无法停下,但眼下却不是做那些的时候。
“你命人将那歌谣传开,还做了什么?”倚着龙梵,凌洛炎只是问话,龙梵也会意的不再有其他动作,一旦真起了意,他的自制力在眼前的人面前毫无作用。
“不需太多,莫要忘了,你当初在望天台上被炎火吞噬所现的异象,在场有许多人看见,包括其他宗族之人,当时他们便听了前半句的歌谣,至今未言便是因为已半信半疑,只要传说之人越来越多,不由得他们不信。
龙梵注视窗外,目光淡静如水,好似先前用言语来诱惑凌洛炎的并不是他。
赤阎族宗主踏火重生之事,早在当时便已传开,如今再与那句歌谣两相应和,需要的只是制造声势,加之洛炎的手段魄力,到时只需站在人前,便能令多数人听令行事,至于那少数的部分……
魔物太过猖獗,某些宗族之内出现意外并不奇怪。
召唤魔物的咒术,好像有多年不用了,微蓝之内浮现几许浅笑,目光淡淡收回,拂入房内的清风扬起白袍祭司颈边的黑发,伴着不沾尘世的莲化冷香,静立窗边的男人若无其事的扬起纯白的衣袂,忽然将凌洛炎抱起。
“做什么?”不明所以的被他抱着,凌洛炎懒得动,才归来便召集了族人议事,他确实有些累。
龙梵将他放在床上,松开他的衣带,“得全了魂魄,如今你已是灵魄之体,才与身体融合,一月之间肉身空置,想要恢复从前还需好好歇息,顺便也将体内灵力好生调整了,往后修炼起来才事半功倍。”
“灵魂完全是否便能使用其他灵术和咒术?”之前控制炎火已耗尽他所有灵力,无法学习其他,后来知道是因为魂魄有损,这回全了,该能掌控更多力量。
龙梵点头,“那也需你恢复了再说。”
在床上躺下,凌洛炎抬手环过龙梵的腰身将他拉到身旁,呼吸着空气中属于龙梵的气息,在他颈边呢喃低语,“陪我。”
除去了身上衣物,**的男人躺到凌洛炎的身旁,“何时让你一人睡过。”洛炎需要有人在身侧才能入睡他自然不会忘记。
安静的午后令人昏昏欲睡,正是好眠之时,凌洛炎满足的吐出一口气,抚着掌下熟悉的触感,合眼休憩,房中只余下静谧,仿佛时间都停止流逝,只有微风带起窗边纱帘飞扬,落下暗影。
帐内平稳的呼吸起伏,静默了不知多久,忽然响起一句轻语,“你为寻我,为了将我带回这里,是否耗去了不少灵力还未恢复?”
龙梵闻言侧首,正瞧见那双惑人的眼,睡意全无,似有火光闪烁似的将他注视。
“洛炎为何有此问?”并不直接回答,龙梵平静含笑,神情未变,但凌洛炎注视着他的目光却没有半点放松,“感觉。”
只是凭感觉。
他知
道龙梵为他耗去了不少灵力,他相信他的祭司定能很快将其修炼回来,但不知为什么,他心里总有些不安。
“龙梵,我不要你为我有什么损伤。”叹息似的语声落在两人之间。
他担心此时恰逢混乱,万一又遇到什么危险,龙梵又会为他而损耗灵力,一旦灵力损耗过巨,来不及补回的后果将会和他以前一样,让灵魄受损。
“我会保全自身,不会有事,你多虑了。”安抚似的在他唇边亲吻,龙梵敛下眼眸,深邃之中,浅色微蓝静的没有丝毫起伏。
“最好如此。”凌洛炎紧了紧拥着他的手,合上眼,这一回,再没有人开口。
一醉许风流 第一百三十三章 突如其来
时日过去,眼见宗主无恙归来,赤阎族上上下下再不是前些日子那般愁眉苦脸,无论被交代了何事,都尽心而为,只要是他们宗主交代下来的,没有人会问缘由,非常时期,他们却满心振奋,那种忐忑与期盼交织的复杂心理,难以言喻。
如今天下行事可说是一触即发,前有祸乱处处,各个城镇之内都传出有魔物肆虐,后又有几个宗族之间的动乱,其中还有乾歧族的影子,以吞食其他没落宗族而闻名的乾歧族,将数个小族吞并,引起了某些宗族的恐慌。
同时,还有之前流传的妖族之人,据说不止一个,已有人亲眼见了,杀了一个,另一个逃脱,不知还有多少未曾现世的,会否有更多,引来更大的灾祸。
曾经湮灭在时间中的魔物或遗族,今日一一重现,如魑魅,如妖族,是不是会有更多世人以为已不存在的异族将要出现,到此刻,谁也不敢断言。
就在这乱世之间,关于天罚浩劫的传言喧嚣尘上,神人赫羽所留的歌谣也从人们口中互相流传开来,一时间掀起滔天巨浪。
被遗忘的歌谣再度被拾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同时流传的,还有歌谣所指的救世之人,相关他的一切,也在不断的追寻之中拼凑完全,自望天台上炎火重生,还有之后离夜城除魔,逢魔时刻,灭去蜂魔为祸,一路所经之处威名不绝,世人得到的恩惠数不胜数。
而最令人震撼的,却是雷落城一战,魑魅王被他所灭,上古遗族,等同于神人的恕靖夷被他和他的祭司联手所杀,在那时便已阻止了灭世的咒言,挽回了一次倾天灾祸,留下的是倾城的炎火。
雷落城,从此不在,只余一片空旷,只有望天台依然矗立其中,见证无人能够想象的那一战。
早对此有所耳闻却半信半疑之人,终于在一项项与歌谣相符的事实面前,无奈的认识到他们已在险境之中,而唯一能救他们的,是凌洛炎。
赤阎族宗主,凌洛炎。
“宗主,消息已放出去了。”
临霄殿某处书房内,如平日一样,长老们陆续的进入回禀近日的族务,轮到林楚,他恭敬的走入,回禀关于上回宗主所说,召集天下各族的事。
房里的桌案上,银白色的小狐正趴卧着,赫然正是赫羽所留的灵兽艾,睁眼瞥了一眼林楚,不发一语的又合上了眼。
林楚不由多打量了一眼,虽说艾是赫羽所留,看来对世人不屑一顾的样子,唯有宗主却是例外,也只有宗主可称其为小艾。
即使口中不言,事实上,艾对宗主还是另眼相看的,不然也不会认他为主,炎火之力的继承者,又有谁能将他视作寻常……
座上,身着红衫的年轻人听了他的回报,微微颔首,他正悠闲的翻阅着手里的帐册,没有抬头,但只看他脸上的神情,便知对手中所见的十分满意。
“林长老,替我感谢离夜城主,还有负责此事的是何人,一并送去奖赏,本宗主是不会亏待有功之人的。”凌洛炎放下手中帐册,与离夜城的合作十分顺利,让他心情十分不错,他再清楚不过,依照眼下的情势需要投入多大的人力物力,救世并不只是说说而已,天下之大,要找寻歌谣中所留的线索,绝非易事。
林楚躬身回道:“回宗主,负责此事的乃是族内七十二家族之人,凌云……凌云宗主亦有从旁协助。”
说到凌云,林楚的话音顿了顿,在他眼中,唯有座上之人才是赤阎族之主,但凌云曾任宗主也是事实,虽说后来离开赤阎另立烈焱,可毕竟两族如今合一,凌云的身份依旧不是任何长老所能怠慢的,他只能如此称呼。
“为心爱之人而放下过去吗……”漫不经心的抬手,抚着艾身上的长毛,凌洛炎喃喃低语。
凌云是为萧绪而离开赤阎族,如今为渺澜重回,相帮处理族务,还是为了渺澜,渺澜不记得过去,凌云便当是一切重新开始,如此尽心的想要挽救天劫,也是因不想让渺澜有危险。
失而复得,过去如何并不重要,只要此刻渺澜在他身边,凌云便知足了吧。
凌洛炎撇了撇嘴角,放下了手中的帐册,过去确实无关紧要,龙梵的过去亦没有他的参与,重要的是往后。
低语声轻不可闻,听不清说的是什么,林楚小心抬首,见座上之人若有所思,便也安心在旁朝那抹红影注视,今日不知为何祭司不在,若非如此,他也不敢在这里站立许久,平日里,祭司总是会在宗主身边,在他与宗主说话之时,祭司的眼神总是让他忐忑。
不知在此紧要之时,宗主身边为何不见祭司的身影,对此林楚虽是乐见,却不免觉得奇怪。
书房里逐渐静默,临霄殿外地位后气氛却正是忙碌而紧张。
如今,赤阎族已成了世人瞩目的焦点,不论是灵者或是寻常百姓,无人不知赤阎之名,事关自已生死,对歌谣所说的浩劫,就算有人怀疑也都宁可信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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