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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轻吻了一下,凌洛炎知道他是为自己的过去而不舍,心中一暖,若是当初那些是为了换来和龙焚相遇,倒也值得。
拉着龙焚走到卧房,凌洛炎往床上躺下,“钟翰霄与我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戏,只不过那时候的我还不会演戏……”
当时,他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每天挣扎在斗室里,唯一关心他的,是他名义上的兄长,钟翰霄,亲切的叫着他的第一个正式的名字,叫他宇,会替他上药,会安慰他,偶尔也会教训他,教会了他什么是情欲,还让他懂得如何在影枭盟里生存……
他学的很好,也信任着被他称作霄的兄长,全心的信任的结果,却是某一天,所相信的一切全部破灭。
一切只是一场戏,一场早被安排好的戏,导演是他的养父,主角是他,而霄,正事让这出戏精彩绝伦的主要演员,某一天最信任的人忽然转身,转过脸来的是他全然陌生的男人。
宇,不要怪我,这是父亲的意思,在所有的孩子里你最为出色,只可惜性子太傲,如果不磨去一些锐气,不改改你的脾气,影枭盟留不下你……
那么……你对我的关心也是父亲的意思了?
关心?怎么,你相信我对你是真心?虽然那时候也不勉强,不过,确实是父亲的意思,没关系,如果你喜欢的话,下次还可以来我房里,没有感情……也不是不可以做那件事的……
这都是你们安排好的?你以为我会随你们摆弄吗?!
已经是这样了,所以这一课你要记住,以后别忘了,再不能相信任何人,哪怕是你身边的人,在影枭盟想要往上爬,就要记得……
还有,父亲对你的能力很期待,只要你出去那些没用的感情用事,以后影枭盟里会有你的位置,不论近前还是权利,握在自己手里,才能摆弄别人,如果你不愿意被人摆弄就要记住这一点……
只有无情,才能无敌……
躺在床上,凌洛炎叙述着过去的一幕幕,龙焚从他口中证明了自己看到的那些片段,洛炎说的不多,轻描淡写几句,却让他不由得向着过去少年时的他,心里涌上了难以言喻的感觉。
若非那些过去,不会有此刻这般耀眼的他,但让他经历了那些的人,却不是轻易可以饶恕的,凡是伤了洛炎的,还有想要伤他的,都需要付出代价。
“现在来说这些已经没什么感觉的,好像在说他人的事,所以祭司大人别摆出这样的表情来。”凌洛炎抬首望着床边注视着他的男人,龙焚那张淡静安然的脸上正露出几抹阴暗,明显到从他的角度看去,正可望见眼底的幽蓝诡秘。
微笑着垂首,龙焚淡淡点头,眼底的幽暗诡色一闪而逝:“确实不必提了,那些过去往后和你无关,赤阎族宗主凌洛炎,这才是你的身份,权力地位,力量声望,所有的一切,洛炎都已得到。”
“多亏了我的祭司大人。”展开手,凌洛炎发出轻笑,“族人定是在等我了,宁馨所说,如果不是太麻烦,可以考虑,万一天下人都死绝了,徒留几个宗族还有什么意思。”
想起过往,他知道此刻拥有的是多少人难以企及的,可用而不用,似乎太浪费了,只拥有赤阎族,已经不能令他满足……
天下人的炎主,这句话听起来不错。
他不要征战天下,也不想除尽异己,他要的是那个世间所有人为他而臣服,心甘情愿的奉他为主。
“洛炎在想什么?”微微阖起眼,龙焚瞧见了他眼底闪耀的火色,那抹颜色让凌洛炎的眼底好像有什么在炽烈燃烧,他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那是野心,就如当初打算得到烈焱族一般,只不过这一回,洛炎要的再不是赤阎族那般的存在,而是……
“我们可以回去再做商议。”知道龙焚一定会为他的安危担心,凌洛炎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一伸手把身旁的男人拉到了床上,“明天还有一场好戏等着,先休息一下,之前……太激烈了。”
“那就睡吧。”抱着他,龙焚没有再问,洛炎的决定他能料到,好胜心强,又拥有者务必的野心,纵然面对天劫也是不会退缩的,回到此处让洛炎将他们的那个世界看的更为分明,着突然的想法只是一念之间,但天下乱世,天劫之始,或许真的会如那歌谣所说,因洛炎而重生。
只是因为他的一念之间。
挑他心动之人,果然不是常人可及的,无奈的在那微扬的唇边亲吻,龙焚眼底的微蓝流转,浮现几许笑意浅淡。只要是洛炎想要,他会为他得到。
120
第二天就是酒宴举办的日子,关于钟翰霄,凌洛炎和龙梵两人都没有再提起。
对于凌洛炎来说,到了如今,这个人的存在已经没有意义,而龙梵再没提起,从他平静悠然的神情上却不知道究竟是存着何种的心思。
“既然有人要看我们恩爱,就只管让他看个够,我没打算去找他麻烦,他自己找上门来,可就怪不得我了。”靠在墙边,凌洛炎拉开了窗帘,外面还在下着雪,不断飘扬的雪花和当年的那场大雪还真是像得很,只不过心情全然不同。
虽然他对龙梵说的时候几句就带过了,但那段往事对当初才十五六岁的他而言,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算是刻骨铭心,那确实是相当生动的一课。
后来的他站在雪片堆积的空地上,握紧了手心里的雪块,直到心里的怒气和屈辱的心痛被冻结,就那么一整天,也就是那天之后,他发誓要得到一切。
转过头,他看到了眼在他身后的龙梵,把手里的酒杯递了过去,晶莹的酒液隔着透明,在指尖折射出诱人的晶红,晶红流转,指尖交错而过,到了那匀称修长的手中,接过酒杯的男人就着他喝过的地方,饮下了酒液,淡淡微笑。
“洛炎想让他知道我们有多恩爱?”
“没必要做给他看,我们之间的事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只是去看他究竟想玩什么把戏而已。”钟翰霄这个人,对于想要的东西向来没有耐性。
“虽然是这么说,但你们不必刻意表现就已经够轰动的了。”沈暮扬了扬手里的报纸,表示抱怨,抬头看了眼站在窗边的两个人,嘴里又低声嘀咕了一句,“简直是刺激人。”
报上刊登的正是记者会上的事,铺天盖地的都是大段的描述和大幅的照片,写的当然是当时的危急,还有围绕突然
现身的神秘男人做的猜测,而照片,不用说,就是那时候钟情和龙梵拥吻的特写。
“你可以当做没看见。”凌洛炎朝他瞥了一眼,挑起了嘴角,报纸他已经看过了,那个角度还算不错。
沈暮一时无语,在他面前钟情正靠着那个龙梵,那种慵懒放松的神情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两人一前一后,即使不说话,都 像是流转着旁人不能融入的气氛,递过去的酒杯,浅淡的微笑,任何看似不经意的动作,都让他这个旁观者有种不该存在于此妨碍了他们的感觉。
“我先走了,晚上来接你们,订做的礼服等修改好了,我会提早去拿,今晚有你到场,许多本来没打算去的人都去了,简直是盛况空前,只是到了酒会上……希望别出什么事情才好。”沈暮停了一下,心里有些担心,好像有钟情的地方总免不了出事,不是他惹麻烦,就是别人为了他惹麻烦。
看着沈暮离开,凌洛炎转身面对龙梵,“今天是圣诞节,没想到我会在这里与我的祭司一起过,果然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如何特别?"龙梵从他耳边抚过,窗外积雪印照着莹白,令他掌中的发也闪烁出几抹透明似的光泽,洛炎的这具身体并未留着长发,未曾梳理整齐,褐色的发只到肩头,桀骜张狂,却衬上了一张正对他露出笑意邪魅的脸,十足的诱惑。
引着他靠近,凌洛炎双手环在了他腰间,望向窗外,”原本也并不怎么特别,但今日与你在此,才叫特别了。“
他对于圣诞节没什么感觉,但就在这一刻,抱着龙梵,望着窗外雪景,心里却异常的平静安宁,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在这个世界,没有龙梵,他的心境一定截然不同。
”这身衣装也很特别。“龙梵指了指身上所穿,此世与他们的世界不同,穿着也是大有区别,但先前见了洛炎试穿那身礼服,却合衬至极,似乎不论到哪里,穿着任何,他的洛炎都注定要引去所有人的注目。
”难得见你穿这里的衣服……“隔着衣料,凌洛炎的掌心从眼前的纯白上抚过,龙梵身上穿的正是沈暮送来的衣服,并不是正装,只是居家的便服。
还是纯白,一身宽松的纯白,或许是因为深暮对之前所见印象太过深刻,不知从哪里买来,看来简单到极致,剪裁却堪称一流,上衣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却将龙梵宽阔的肩膀衬托,腰间以下收着细微的褶皱,细致而随意,宽松闲适,却有丝悠远神秘的飘渺,乍一眼看,根本不像居家服,而像是为了模特走秀所准备。
挑起了眉,他忽然想到,以龙梵这种身材,要买到合身的似乎不容易,沈暮拿来的这套,不会是他那位知名设计师的房东以前用来参展的那件……
如果真是那件,也怪不得能衬得上龙梵这样特别的气质,目光继续在他身上流转,凌洛炎实在不知道映衬在日光下,站在窗边的男人穿上那身会怎么样,那身被拿去修改的礼服。
“忽然有些担心呐,今晚的酒宴……”到时穿的那套将是完全合身的,近乎完美只在他眼前显露过的身型免不了躲在他人眼里,环抱着龙梵的手往下而去,凌洛炎的手在他的臀上按捏 一下,情挑的笑眼里浮现了危险,“我的祭司到时候可要小心些,别让我瞧见了什么,要知道,此世的男女与我们的族人不同”
族人即便再倾慕崇敬,也不敢轻易表露什么,但这里不一样,宴会之上,觥筹交错的表面上掩藏着多少肮脏勾当暂且不说,那些本身为了猎艳猎奇而来的人却会成为像苍蝇一样的麻烦。
“洛炎担心我被他人招惹?”龙梵笑着轻触了一下他的唇,“酒会过后,便是我们回去之时了。”再待得久些的话,洛炎的身体恐怕无法再承载他灵魄中的力量。
凌洛炎点头,敛下了眼底被诱惑的闪烁,勾着唇缓缓贴近,“我会看好自己,你也一样,这是本宗主的命令。”
“是……龙梵遵命。”笑着在他唇上吻下,龙梵一手托在他颈后,加深了这个吻,来到这个世界没几日,但洛炎在世人眼里和何种存在他却知道的清楚,为免引来他人更多的妄念,他还是该快些将洛炎带回去才是。
夜色很快降下,请柬上酒宴的时间差不多也到了,凌洛为一行人出了门,另一边钟翰霄正举着酒杯,在宴会厅里招呼已到场客人。
今天正是借着慈善的名义举办的一次宴会,到场的都是名流富绅,或者便是政界活跃的名人,各行各界都有风头正劲的人物被邀请。
不论真是为了慈善而来,还是为了博得名声,又或是为了其他不能摆在明面上来说的目的,总之来客都 是衣冠楚楚的,被布置的豪华隆重的大厅里衣香鬓影穿梭其中,女人们的笑声和在袒露的胸口前闪耀的各种珠宝,又为这场以慈善为名的酒宴添了些香艳和奢华。
钟翰霄,影霄集团,影枭盟,这三者的关联私下里谁都知道,在场的谁也不愿意明里和黑道扯上关系,但换了一个身份头衔,主人是影霄集团的钟翰霄的话,他们在此出现,倒是心安理得。
各种酒类饮料的酒香混合着香水余味,还朋绅士们手中的香烟味,混合着在空气里弥散,宴会厅里人声逐渐增多,乐声相合,一片热闹之中,食物的味道,点心的香甜随着侍者手里的托盘被一一送上。
水晶灯下人影绰绰,在正中聚集的人群里,不是榜上有名的年轻俊才,就是豪门名流家里的贵族千金,其中也不乏各领域正当红的偶像,影星歌手,又或是正打算跻身上流社会的小明星,除此之外,也少不了记者的身影。
所有人谈话和议论的内容,都在为今年举办的这次晚宴的隆重和盛大而惊叹,一个个向主人钟翰霄举杯感谢。
“各位不必客气,随意。”与平时的相比,今天的钟翰霄似乎有些不同,没有和太多的人寒暄,时不时的对手下的人说些什么,在那道深黑暗色的身影走过之后,人群不约而同的想起了某个传闻。
看了报的人都知道,他们这些人无法企及的巨星钟情,在醒来后的第一次召开了记者会,却在现场发生了意外,钟翰霄当时也在场,甚至有某家报社单独刊登了一张他与某个男人对峙的照片,和另一张钟情与神秘男子拥吻的照片联系起来,谁都会猜测钟翰霄和钟情之间的关系。
“听说,这次酒宴这么盛大就是为了钟情?”
“我听说他们之间有仇……”“我怎么听说钟翰</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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