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看了看她,用虎背熊腰这样的字眼,已经不能形容她的魁梧强壮,反正她随随便便往那儿一站,已经几乎将我眼前的灯光遮了个严严实实,
刚让我不可思议的是,她的左手还拿着有一个肉包子,个头很大,一个手只怕都拿不住,
“嘿嘿,”她笑着,把肉包子递到了我的面前,“给你,挺好吃的,”
我觉得这人的脑子是不是缺根弦呀,既然不能力敌,何不试试智取呢,也许能忽悠一下呢,
我就把肉包子接过来,左看右看下不去嘴,就塞进了兜里,
刘美丽笑得更大声了,“张勇,你收了我的陪嫁,就是我老公了,趁着良宵苦短,何不一起洞房呢,”
卧槽,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谁用肉包子做陪嫁的呢,又看她口齿伶俐的,哪里像脑子不够数的呀,难道自己是被她忽悠了吗,
我脸上尴尬的笑着,“刘美丽小姐,你刚刚不是说,打赢了你,才能做你的老公吗,可是我们现在还没开始打呢,你虽然是个女人,但是也不能说话不算数呀,”
“你真要和我打吗,”刘美丽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小辫,瓮声瓮气道:“俺擅长摔跤,曾经在北美地下拳赛蝉联了五届冠军,摔死过七个对手,包括一个岛国柔道六段和一个相扑高手,因此他们都叫俺摔死你的美丽,”
刘美丽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虽然憨厚依然,但是一股豪气却是冲天而起,将整个屋子塞得满满的,让人不得不相信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我忍不住“咦,”了一声,没想到陆光伟真舍得下本钱,请来这样牛逼的人物来给他压场子,
“不打行吗,”我指了指陆光伟,“观众不乐意的,”
“没办法,在这里,观众就是上帝,”刘美丽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张勇,我难得遇上一个看着顺眼的人,这样吧,只要你能够经得起俺三摔而不死,我就不难为你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刘美丽,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放马过来吧,我要赶时间,”
“好胆识,俺喜欢,”刘美丽向我翘了翘大拇指,道:“俺从来都是后发制人,还是你先请吧,”
我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学的东西,打别人挺管用,但用来对付刘美丽这个庞然大物,就有些勉为其难了,
没办法,赶鸭子上架也得硬上呀,我大喝一声,抽出了一记鞭腿,目标就是刘美丽的小腿肚,这一招我还是跟着娄桂娟学的,
也许是重压之下,激发了我的潜能,这一记鞭腿倒也使得像模像样,若是娄桂娟在这儿,说不定会夸我两句呢,
但是能够让娄桂娟叫好的招数,却根本伤不到北美地下拳赛五届冠军的一根汗毛,级别着实相差太远,
刘美丽轻轻一抬腿,就化解了我的这一招,
然后,把手往下面一捞,再使劲一抓,紧接着又是一拉、一旋,顷刻之间,如庖丁解牛般便将我腿上的力道化解的干干净净,
说时迟,那时快,刘美丽一侧身,抢到了近前,然后一猫腰,便用肩胛部顶住了我的大腿,同时右手也没闲着,不偏不斜抓住了我的另一条腿,随着一声气吞山河的大喝,竟然将我直直的托了起来,
就在我的惊讶之中,她顺势转了个三五圈,然后双膀一较劲儿,便将我硬生生掼了出去,
摔死你的美丽,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这么一掼之下,等待我的大概只会有两种结局:第一种,嘴啃泥,不不,这里没有泥,应该是嘴啃地毯才对;第二种,金庸小说里,青城四秀不幸遇到令狐冲之后的那种屁股朝下平沙落雁式,
我没想到自己一下子就被刘美丽惯了出来,听着耳边的呼呼风声,那应该是传说中坐土飞机的感觉,
我明白自己这一下如果落了地,至少要摔一个半死,
但是刘美丽的力气太大了,竟然一下子把我掼到了门口,不高不低的,我发现眼前有个门框,急忙伸手一抓,至少卸下了一半的力道,再把手一松,接着来了一个前滚翻,不但安全着陆了,而且还因祸得福,从屋里逃到了院子里,
说来也奇怪,无论是陆光伟还是刘美丽,并没有追出来,难道他们是要放我走吗,
但很快的,我知道自己想多了,
因为在我面前,站着一头斗牛犬,正蹬着眼睛,恶狠狠地打量着我,
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一跺脚,就要上去拼一把,忽然想起来口袋里还有一个大包子,刘美丽小姐带给我的陪嫁,就连忙掏了出来,掰开了,笑呵呵地扔了过去,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俗话还说,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那头斗牛犬寻思了一阵,最终还是被糖衣炮弹击中了,大嘴一张,口水就下来了,很快就把一个肉包子吞了下去,
趁你病,要你命,
“你特么滴太贪吃了,”我抓住了机会,一掌切在它的脖子上,那么大的个子,竟然不经打,一下子就晕了,
我也不管什么东西南北了,撒开脚丫子就跑,
后来不知道怎么滴,跑到了一个走廊里,忽然感受到了一种危险,急忙停住了脚步,霎那间,一股劲风从身后扑来,我连忙一弯腰,后脑勺上一个东西飞了过去,凭感觉应该不是人类,
我定睛一看,只见面前又是一头斗牛犬,蹬着铜铃一般的眼睛正盯着我看呢,
说话间,我只觉得危险加倍,不,是加了好几倍,原来不知从哪里又窜出来七八头斗牛犬,连带着刚才那一头,把自己团团围住了,
好在这些斗牛犬很自负,并没有吼叫,所以还没有惊动守卫,
不好的是,这些斗牛犬的块头比刚才的那头还大,样子凶恶多了,
我暗暗叫苦,早知道多向刘美丽要几个陪嫁包子了,
只听带头的那只斗牛犬呜呜叫了两声,有两头犬已经扑了过来,目标是我的两条小腿,与此同时,另外两头犬咬向了我的胳膊,还有一头最贼了,却是一口咬向了我的臀部,
什么腹背受敌,这分明是要五狗分尸呀,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不想和它们做过多纠缠,眼睛一瞟,刚好看到旁边有一扇门虚掩着,就来了一个滑步,人已经到了屋里,然后随手把门关上了,
我刚喘了一口气,只听耳边传来一声娇呼:“色狼,找打,”
紧接着,我就看到了一个身穿睡衣的女人从床上一跃而起,虽然看不清楚面容,但是身材相当火爆,
“色狼,”我还没弄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个神圣的称呼呢,一床被子就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棉被太大,并不容易躲,但是如果不躲的话,被棉被罩着就不妙了,这东西虽然不伤人,可万一人家再抓起一把椅子砸过来呢,那就不好玩了,
情急之下,我使了一个难度极大的铁板桥,身子自小腿以上与地面保持了平行,才堪堪躲过了那一床棉被,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女人认为屋里,也不怕走光,一个箭步窜了上来,手里拿着一把亮闪闪的小刀,好像是手术刀那种,狠狠地划向砸向那关键地方,
我暗叫一声:“不好,”
我这也是一时大意,使出了铁板桥这种极难变化的招式,更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反应还挺快,这一刀如果中了,后果不堪设想呐,
“臭不要脸的,你到底是谁呀,这个屋也敢来,”关键时刻,那女的住手了,但是刀还在危险的地方,
我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是本地口音,
屋里没开灯,但是两个人此时挨得太近,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竟然和那天在咖啡店里闻到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