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七走了,垂头丧气的走了。
江酒行道:“庄柳,你就这样放他走了?”
“在这里不能动手,这里的确是龙潭虎穴,不容易脱身。”
“你和我哥上次差点几乎被他们杀死,不能轻易放过他们,我们二家也不是好惹的,过二天我们带人袭击这里,杀了方七他们。”江飞燕道。
“他们夫妻不是真正的元凶,现在还不能杀他们。”庄柳道。
“难道是王狼?他为什么要杀你?”
“真正的元凶也许不是一个人,而是几个人,也许还有几个神秘组织。”
“你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有这么多人要杀你,你好像也没有这么混蛋。”江酒行打趣道。
“勃兰斯城有什么势力敢得罪我们江家和庄家?我们灭了他们。”江飞燕生气道。
“如果江姑娘明天就嫁给庄少爷那就真的是得罪了江家和庄家,否则就只是得罪了庄家。”罗当春笑道。
“江家和庄家是世交,关系本来就很好,是一种结盟的状态,得罪庄家就得罪了江家,哥,你说对吧?”江飞燕狡黠的笑道。
江酒行肃容道:“这话说的对,我们二家同气连枝,共同御敌。”
“我们去赌场玩玩,如何?”庄柳道。
“好啊,好久没有进赌场了,心里早就痒痒的了,也想见识一下烂赌鬼任雪的赌技。”江酒行高兴道。
“我哥可是赌坛高手,今天多赢点钱,明天去真仙酒楼吃奇珍全席,吃一整天”江飞燕兴奋的道。
“奇珍全席那可是很贵的,要几万中品灵石。”庄柳笑道。
“反正是赢来的,赢的容易,花的轻松。”江飞燕道。
“这是烂赌鬼的生活观念,我认为你有成为超级烂赌鬼的潜质,以后应该多去赌场。”罗当春道。
“小赌怡情,我从不大赌,本小姐是超级淑女,未来的超级贤妻良母,不是某些人能比的。”江飞燕自傲的道。
“走吧,能不能吃奇珍全席就看酒行的赌技了。”庄柳搂住江飞燕浑圆的腰肢向外走去。
铁钩赌坊离无刀客栈不远,在同一条街道上,相距大约七八十丈远,四人很快来到了赌坊门口。
赌坊的门不大,也不气派,给人一种不想张扬,而想内敛隐藏的感觉,铁钩赌坊四个字写的很普通,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但门很厚实,朱红色的。
庄柳直接推门进来,门内光线昏暗,跟门相连的居然是一条巷子,巷子宽大约一丈,长大约五丈,巷子的尽头还有一扇木门,也是朱红色。
巷子的二旁是厢房,昏暗的灯光摇曳。
“这里不像是赌场,赌场光线通明,这里如此昏暗,倒像是坟场。”江飞燕不满道。
“还没有到,要进了前面那道门,才是进了赌场。”庄柳道。
“为什么要设计这样一条昏暗的巷子?有什么用?”江酒行道。
“如果这是唯一的出路,你是否觉得危险?”
“的确很危险,可以说是一条绝路,二旁的厢房让这条巷子更可怕。”
“二旁的厢房里不但有机关暗器,还有杀手。”庄柳道。
“我也感应到了危险,问题是有这样做的必要吗?”
“我想可能是因为这里的人,这里的人都不寻常。”
“这个地方也不寻常,一个枣园而已,却酒色财气俱全,吃喝玩乐都有。”
“我想起了店小二的那句话,要让每一个到这血枣镇的人都高兴的赤条条的回去,我想这其中也包括住在这个镇子里的人。”庄柳道。
庄柳推开巷子尽头的门,就像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这里灯火通明,金碧辉煌,人来人往,什么人都有,高声尖叫的、歇斯底里的、杀气腾腾的、冷眼旁观的都有,抱着漂亮女人的,抱着美酒的、抱着大堆筹码的都有,所有的这一切只因为一个字“赌”。
四人转了一圈,发现这里有六个大厅,每一个大厅只有一种赌博的方式,投箭、轮回天堂、摇骰子、牌九等。
“哥,我们玩牌九吧,我好久没玩了。”江飞燕道。
“行,玩牌九我还没有输过,就先玩这个。”江酒行道。
四人换了一万中品灵石的筹码,来到牌九的赌桌旁,在江酒行的暗示下开始下注。
也不知道玩了多久,江酒行的赌技还真不错,一万中品灵石变成了五万中品灵石,多出来的灵石恰好够吃一顿奇珍全席,江飞燕非常开心。
庄柳这时却打算离开,江飞燕拉住他,不让他走,庄柳轻轻的在江飞燕耳边道:“外面应该天黑了,我要去夜探血枣园,也许能有所发现,你们在这里玩,我办完事就来。”
“小心点,我们在这里等你。”
庄柳往来时的出口走去,刚进入那道昏暗的巷子,就看到了一道淡淡的人影在昏暗的光影里摆动,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形如鬼魅,有点阴森诡异。
“公子要走吗?”声音轻柔动听,但前方依然没有看到人,只有诡异的影子在摆动。
“是的,有事吗?”
“公子,你们今天手气很好,为何不多玩一会儿?”依然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那是我的事,与你何干?”庄柳不悦道。
“公子不必动气,我师父刚好想请你们去贵宾室玩玩,没有想到公子刚好要走了,让我好生失望。”
“喜欢赌博的是我的几个朋友,我并不喜欢赌博,你请他们去吧。”庄柳不紧不慢的继续向出口走。
“可我师父想请的人是你。”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庄柳的前面,一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身段十分妖娆,不肥不廋,二座山峰不大,恰好盈盈一握,在那里随意站着,却有一种浓郁的女人味。
“你师父是任雪?”庄柳平静的道,语气较为客气。对于漂亮的女人男人都会比较客气。
“公子真的聪明,一下就猜中了。”
“为什么要请我?”
“我也不知道,公子跟我一起去和我师父见面不就可以知道了?”女人笑靥如花。
“我要去品花楼玩玩,玩够了再来找你。”庄柳双眼发亮,别有深意的盯着她。
“想不到你居然是这种人,真是恶心。”女人一脸的鄙夷不屑。
“我要不去把大火浇灭了,在贵宾室里你会很危险的。”庄柳伸手去摸她的下巴。
女人一闪身,跑开了。身法灵动美妙,显然修为不俗。
庄柳哈哈大笑向出口走去。
外面天色已经黑了,稍远一点的枣树林都看不清。
血枣镇的夜晚外面并不热闹,属于夜晚的所有故事都在掩闭的门内慢慢展开,当然也包括杀人和寻欢作乐。
庄柳确认没有人跟踪以后,钻进了枣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