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转过头,问了起来。
“没有,我们今天可从未下山。”那些师弟,自然是和陈元站在统一战线。
面对这么多人之下,就算许昌启理亏,也只好认命,没有地方可以还他的公道。
“你们!你们无耻!”余烟很生气,直跺脚,可以清晰地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足以证明此刻的余烟,是对许昌启感到有多不平。
“余师姐,别生气,为了我犯不着影响了自己心境。”
许昌启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般,双眼带着泪水,喉咙发酸,有些哽咽,连忙说道。
余师姐修的是心境,一向她都很开心,像是大自然的女儿,也就偶尔为了他的事,而感到不平。
但今日,她动起了真火,让许昌启感到感动,亦有些自责,自责自己没用,才让余师姐为他生怒。
“哼,今天我就要向掌教禀明,我这还有人证在,看你们怎么解释这件事!”
余烟冷哼,将许卫拉了出来,以他为证。
“余师妹,他只是外人,你这随随便便拉一个外人,进我们山门,怕到时候掌教责怪的可就是你们了。”陈元笑了起来,不以为然。
“何必与这种人多费口舌?”
许卫踏出,他直接扬手,一个巴掌过去,声音响亮而又清脆。
顿时间,让四周原本杂闹的场面,变得鸦雀无声,很多人都一时间都愣住了,没有反应过来。
“在这里,你也敢打我?”陈元捂着自己那张火辣辣的脸,无法置信,眼前这个少年实在太嚣张了,肆无忌惮,完全不把这当回事。
“打你又如何?你满嘴胡话,打的就是你!”
许卫一边说着,一边几个巴掌,噼里啪啦地拍了过去。
这下子,可把陈元打蒙了,头晕脑胀,天昏地暗,同时他那些师弟,都看傻眼了,尤其是有些不知道陈元之前就被许卫打过的人,更是以为自己在做梦。
反差实在太大了,一向陈师兄在他们眼中,就是高高在上的天才,将来可继承道统,成为掌教。
而如今,却被一个从未见过的少年,打的张不开嘴,动不了手。
最后一巴掌,许卫直接拍飞了他,落在了远处清潭之中,溅飞三千浪花。
“你!”
“你居然敢在我们这里大打出手?伤了陈师兄。”
这一刻,才有人反应过来,一脸惶恐,看着许卫。
对方实在太过目中无人,不把出杰峰放在眼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前,羞辱了陈师兄,这与羞辱他们有什么区别?
“那又如何?”
许卫反问,他今天就是要为许昌启出一口恶气,让出杰峰的所有人明白,许昌启并不是毫无背景的人!
众人莫不敢言,陈师兄的下场,他们也都见到了,毫无反抗的余地。
须知,陈师兄可是化元巅峰啊,只差一步就是入魄境的年轻高手,相比外界的年轻一辈,虽不及,但不会太差。
对于他们这座小小的门派来说,已经是非常不错的存在,没想到在这个少年面前,会如此不堪。
“好一个那又如何!”
这时,半空中传来一道冷哼声。
“陈执事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有人抬头看到了那道身影,顿时一副幸灾乐祸了起来,感觉压在自己心上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
“哈哈,陈执事可是陈师兄的父亲,一向护短,我看这小子还怎么嚣张。”
还有人冷笑了起来,嘴角扬起,一个陈执事就足够那小子受了,更别说背后还有掌教的存在。
就算这小子逆了天,也怎么能是那些老一辈人的对手?
陈苍海踏空而来,事实上他早就注意了很久,但一直未出面。
起初,他也没想到许卫一个化元中期还差一步的小子,居然轻易地对付得了自己儿子。
顺水推舟之下,陈苍海只好觉得,要让自己儿子知道,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平时不能太过骄横自持。
“你不是早就看了很久,其中原委我就不必细说,你的儿子不顾同门之情,我出手不算是过分吧?”
面对这个入魄巅峰的家伙,许卫稍稍没底,不过并不畏惧,大不了直接跑路即可,倒也没什么,他唯一不放心的就是这件事没处理好,反而害了许昌启。
“父亲!帮我杀了他!”
陈元从清潭中飞了出来,全身污泥,头发蓬乱,看到了自己父亲,连忙叫道。
使得平时清秀的他,变得极为狼狈,让一些女弟子,看的都觉得很心疼。
看到自己儿子如此之惨,陈苍海深吸了口气,面色阴霾,盯着许卫,冷声道:“我不管你是谁,今日就抓你进天牢,受尽折磨!”
陈苍海乃是出杰峰的执事长,负责门派的奖罚,懂得很多刑罚,想让许卫生不如死,痛苦一生。
“真是小的不行,来大的。”许卫啧笑。
尽管如此,他还是有些忌惮,毕竟对方是修道数十载的人物,他想凭借飞剑,恐怕还不行。
“肥启,你跟我走吧,别呆在这了。”许卫拉着许昌启,准备带他遁走。
“想走?哪有这么容易。”
陈苍海下定了心,要拿下许卫,不管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背景,来了我出杰峰,就别想活着走出去。
许昌启两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许大哥实在太过强势,这下惹恼了陈执事,真是无处可逃。
不过就在这时,另一边山头,传来苍老的声音,“苍海,你可是入魄巅峰的修士,对付一个化元中期的小辈,不怕天下人耻笑我们出杰峰的作风吗?”
“我爷爷来了,放心,你大哥没事。”余烟消失了一会,现在又出现了。
“余长老,难道不知道是这小子,先伤了我儿,作为长辈,就应该替我儿报仇。”
陈苍海不满,没有因为余长老一番话,而改变主意。
“小辈之间的切磋罢了,元儿不敌,自当自己接受这个结果,怪不了他人。”余长老缓缓走来。
他穿着灰色的衣袍,大袖飘飘,已经年事已高,一头白发,但面色红润,精神矍铄。他那左眼很怪异,打量了许卫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