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修真小说 > 天人物语 > 第二十章 七星飞花
    苏旷虽然性格旷放,却不是这种自来熟,左右环顾,见到右首边临窗的一张桌椅前,一名书生相公正一手拂后,一手举杯,凭窗临风,好一副清高出尘的模样,后面的方桌上,一书僮样的少年正伏在上面,奋笔疾书,好像在写些什么。苏旷不由心中一动,走上前去。吟道:但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这位公子清逸出尘,直令我等凡俗之辈,仰慕得紧了。那书生回过头来,苏旷见得,心中哑然失笑,却是一模眼小鼻尖,额头平广,四方端正的脸,双眼炯然,充满了狡黠,哪有半点脱俗的气质。然而苏旷感觉不知何因,却是一见如故。一拱手,在下苏地苏旷,敢问公子如何称呼,那书生公子放下酒杯,回礼道:在下神州柳飞容,来,请坐,苏旷也不矫情,依言坐下,望着柳飞容面前的酒杯,笑道:原来兄台亦是善饮之人,在下生平也好此道:见之不觉心喜,可否共饮。柳飞容听见大喜,一把抓着苏旷的手道:听你这话,就知是豪迈之人,我也好撕掉那些斯文的假面具,来来来,咱们同饮三百杯,一醉方休。苏旷也不客气道:呵呵,正合我意。柳飞容叫积厨下送来几个小菜,两人开始推杯换盏起来,酒过三巡,话题也渐渐多了,苏旷道:兄台也姓柳,却不知认识神州柳轻候否。柳飞容正饮得欢畅,闻言一顿,道:哎呀,休提那老头,刚来了酒兴,别给他又搅黄哒。苏旷奇道:这话怎说。柳飞容道:我在神州,被他管得太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一天到晚只知道促我练功,再不就是读书,而且还是那种我一见面就头大的兵法古集。就这,还和他抱怨不得,一抱怨,他就用那些虚无缥缈的大道理压我,什么黎民苍生呐,什么社稷安危呐,真受不了他,这次却好,借着以夏华国大考为名,出来清静几天。苏旷咦道:那么你是。柳飞容撇撇嘴,还不是那老头的宝贝儿子,苏旷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呵呵笑道:难怪我们一见投缘,原来却不是外人啊,家父苏展鸿,可是与令尊乃多年至交好友,当年在夏华国,他们俩一文一武,一帅一相,可是朝廷的柱石栋梁啊,满朝不作第三人之想,尤其二位先辈的情义,更是生死之交,不让上古蔺廉,柳飞容猛地站起,满脸堆欢道:啊哟,搞了半天,苏兄竟是苏展鸿伯父的儿子,这下太好太好。你知道吗。我家那老头每逢酒酣或人静之时,都要一个人静思怀旧,怀想昔日的良朋好友,尤其是苏伯父,更是没少提及,他常对我说,我这一生因为性格清高孤直,傲气凌云,朋友虽多,但知己太少,尤其生死之交,却只有你苏展鸿伯父一位。苏旷亦笑道:家父也还不是一样。柳飞容又道:我那老头几次都动念想去苏地瞧瞧苏伯父,只是因为一些原因耽搁,老是不能成行。苏旷道:这山高水远的,也确实让轻候叔父为难,你看我从苏地出发,一路北来,径至这西京都城,就花了将近三月时间,而你们神州,又在西京极东之处,相较苏地与西京之间的距离毫不差让,这一来一去,路上还不花上年载光阴呐。柳飞容摇头道:却不是如此,距离对家父而言完全不是问题,不瞒苏兄说,我家那老头在这二十年间,武道百尺竿头,迈出了不可估量的一步,突破了武道后天的巅峰,进入一个世间武人难以想象的境界,前无古人。故而这个境界我家老头自谓之先天境界,神州傲气大成,结成了傲气碧丹,飞天遁地,千里之距,只作一步之遥。我们神州距离苏地虽远,却也没放在他眼中。

    真正让他不能成行的原因:据他所说,神州遭邪魔外道窥睥,一日不可无主,尤其前些日,他夜观天象后,整个人更是忧心忡忡,说什么天地将有大变,黄炎大陆上的众生危在旦夕,也不知是真是假。苏旷正色道:轻候叔父何等样人,他说的话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我这次西京之行,路途也颇不平坦,遭遇几次不测,如不是有高人相助,今日亦无机会在此与贤弟把酒言欢了,从某种意义上讲,它也一定程度上佐证了轻候叔父的话。柳飞容好奇道:却不知是什么样的不测,苏旷一口干完手杯中酒,将路途中所遇诡异之事过程与柳飞容说道。听完苏旷述毕,柳飞容一脸诧鄂,竟还有这种事,对我等习武之人来讲,实有些难以置信,莫非真如老头所说,天道将变,那种文可安邦,武能定国的潮流已会一去不返,我自幼习武,又有老头这江湖武人所谓的天下第一高手在旁指导,自信武道一途,江湖年青一代高手中已难逢对手,但如果是我在路中碰上苏兄你所说的那种怪事,面对鬼物的拘魂鬼音,白毛腐尸功,红凝尸砂瘴,迷魂音,自问纵使一身武技,也无法可想。二人边喝边聊,苏旷道:久闻轻候叔父的“神州傲决”雄浑浩大,刚正无双,却不知飞容你有几分火候了,柳飞容一脸惭愧道:哎,休提,休提,才达到后天第九层双花闭合,四气绕身的境界。离后天最高的第十三层:“三花聚顶,五气朝元”还差得远,就算因缘巧合,能够达至此境界,距离突破老头口中所谓的先天境界还不知要何年何月,据老头说:从后天突破到先天有个很重要的窍决,那可不是仅仅靠刻苦修炼就能得来的。苏旷却不知柳飞容实是柳家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刚刚年交二十就能将神州浩决练到第九层,这在柳家历史上都是绝无仅有的,和他差不多同龄的柳家子弟,大部分都还在后天第三层凝神聚气,以力返形上摸索。只有一个同辈达到了后天第四层形完神足,七星飞花。年龄却比柳飞容大了十来岁不止。见柳飞容愧疚之色甚诚,劝慰道:莫要心急,凡事急不来的,柳飞容道:确实如此,又嘻笑道,虽然我练功一途,拍马也赶不上我家老头,可是有一样,他却不及我。苏旷奇道:那是什么柳飞容得意道,就是本公子与生俱来的无穷魅力呀,那真是杀伤力巨大,吸引起漂亮美眉来不要不要的,嘿嘿说完,一把拉着苏旷来到窗户边,指着下面。苏兄请看,苏旷顺目瞧去,却只见清街石巷,柳荫夹桥,小船穿梭。道:也没有什么不同啊柳飞容道:苏兄你往哪儿瞧我是让你看街上那些花枝招展的漂亮妹子。苏旷忽然醒悟,原来这家伙刚开始时我见他静立在窗头,还以为他思绪高远,慕古怀今呢,想不到却是在看下面的漂亮妹妹。你瞧,那一个怎么样嗯,蜂腰一握,丰乳肥臀我喜欢。苏旷只看到下面人来人往,哪知道柳飞容指的哪一个急道,哪儿,哪儿呀哎,就是刚刚从裕字宝珍坊出来的那位。算了,已经过去了。哦,那两位也不错,面若桃花,杏眼含情。,同样是我喜欢的类型。快,快,快指给我看。毕竟苏旷也是血气方刚的青年公子。对这些年少风流的勾当自不反感,哗,你又慢了一步。那两个已钻入柳荫下去了。耶,又来了一位,比刚才那两位的质量还要好,就在那石拱桥上。哇,美目顾盼,罗扇轻摇,大家闺秀哩苏旷抬眼看向那石桥,却见那石桥离这御香楼少说也有八十丈,平常之人,远远望去,能分辨出男女就不错了,切,柳弟竟然耍我。柳飞容一脸无辜,没有呀,就是桥上坐在绮轿中的那位。蓦然间恍然大悟,哎呀,该打。我忘了苏兄乃一文弱书生,未练过武,视力不能及远,这凝神入微的功夫是我柳家修习神州傲决的一些入门手段。连我柳家小孩都会。刚刚没有想到。苏旷怎会以此为忤,拍了一下他的头,你这家伙,或者都是从其父辈那里秉承了一些气赋的原因,二人实是一见如故,一个时辰不到,已如相交多年的好友。这对苏旷来说,就是和谢,楚二位同行三个月也没有的感觉体会。

    苏旷取笑道:美人虽好,却是稍纵即逝,水月镜花,终归一场空乎。不会,柳飞容长吁道:要是美人只能看却不能相会,这岂不会显得我神州第一多情俏公子的名号是浪得虚名。苏旷心中偷笑,就你那两只小方眼,配上一对招风耳,还俏公子呀柳飞容对那伏在方桌上奋笔疾书的书僮模样少年说道:小石,都准备好了吗马上就好,少爷过得片刻,那书僮欣欣然递上一叠纸笺给柳飞容道:总算大功告成,少爷。五十张琼花馔玉笺在此。然后揉了揉右手,哎哟,手都写麻了。少爷可要犒劳我。柳飞容瞟了一眼玉笺上面的字迹内容,嗯,写得不错。是我的意思。就犒劳今天晚上给我捶背五百下吧。哼,每次都这样。那书僮气愤道,狡黠的双眼左右转动,五百下小意思。到时候我再多帮你捶一千下,少爷看怎么样。那是你说的。柳飞容走至窗前两眼放光道,苏兄,且让你瞧一瞧,小弟的手段。这可不是跟你吹,我神州第一玉面多情俏公子的名号就是在整个夏华国也是鼎鼎有名的。苏旷笑道,还要见识贤弟手段。柳飞容大眦眦道:方才一个时辰中,我已在这窗前相中五十位女子,那真是环肥燕瘦,各有千秋,这五十张玉笺呢,就是我柳飞容约会她们于城西柳园的,苏旷奇道:这这。那些女子与你素未谋面,怎会凭一张纸笺就会轻易赴约,再说这大街上人头攒动,你看中的五十名女子此时又到哪儿去找呢。柳飞容有些不悦道:看来苏兄还是不相信我,嘿,光凭这纸笺中玉面柳飞容的名号就值得她们前赴后继了,至于寻人发笺的事,却更是小事一桩,声音又复转愉,这五十个漂亮妹眉,我已用玄神定光术在她们身上打下印记,也不见他如何作势,五指轻动,如拂鸣筝,五十张纸笺化为一道道流光,先后飞了出去,苏旷瞧得佩服不已:这是什么功夫,柳飞容道:不过是我柳家神州傲决中的七星飞花罢了,对了,苏兄,旷哥,以后你要是见着我家老头,可千万不能提及这事,不然,让他知道我竟然拿七星飞花的招式去泡妞,非把我的腿打折不可,苏旷嘻笑不答。柳飞容回身抓着苏旷的手道:苏兄,我们继续喝酒,等今晚亥时,我领你去城西的柳园,让你大开眼界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