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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白装的石甘妹已经在站我,见到我,显得很意外。只是她并没有立即离开。
“上次我们见过面的,想必你是认出我来了。”我说。
冷美人轻声的“嗯”了一声。
我接着说:“我开门见山的说,我这次来,是想希望你能救一个人!”
冷美人问:“救谁?”
“肖勇!”
冷美人吃了一惊,“他怎么啦?”
“他中了情蛊,你是知道的,那东西会害死人。”
冷美人苦笑:“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你不救他,偏偏让我来救?”
“因为解情蛊的人,最好是放情蛊的人,这蛊是你放的,你一定会有方法救。”
冷美人叹息道:“看来你是不懂我们湘西蛊术了。如果是别的蛊,也许有人可以解,但这情盅,多少年来,知道放的人很多,但会解的人少,我们苗女都是从母亲那边学会放情蛊,没有从她们那边学会解情蛊,所以,肖勇的情蛊,我根本就解不了。”
“可是你为什么这么恨心,要放情蛊,伤害他。”我冷冷道。
“这是我们苗女的生活方式,在我们苗女眼里,不忠心的男人都应该死。”说完一句话,并不见她有任何激动的样子。
我说:“你真的不愿意救肖勇吗?”
石甘妹道:“我说了,我不会解,救不了。”
话到此处,多说无疑!
“可怕的女人。”说完一句话,我转身就走了。
在大学城外,刘姨车内,我把一切告诉了她。听到这个消息,刘姨顿时泪如雨下。见到刘姨这么伤心,我没有让她绝望,安慰道:“刘姨请放心,肖勇今年之内只要你与伊莞好好照顾应该没事。虽然石甘妹不愿意解肖勇的情蛊,但情蛊也并不是无药可解,我们不能放弃任何希望,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去湘西跑一趟,最好是找到湘西石家,他们族中一定会有懂得解蛊盅的人。”
“肖勇的事不能再拖了,拖只会让他更加危险,请你立刻去湘西帮我找能手,解了肖勇的蛊毒。”刘姨说话的时候掏出一笔钱。
“好的,请放心,我明天就去准备。”
湘西,湖南的西北方向,古往今来,乃中华巫术聚集地。苗人自称蚩尤之后,当年黄帝打败蚩尤后,蚩尤后人凭着巫术、借湘西地势之险生存下来,到今天他们依旧崇尚巫术,对蚩尤之败耿耿于怀,不能接受。因此,在他们看来,巫术是一种比佛道更厉害,更深奥的东西。
作为半个湘西苗人,对湘西苗人我是又爱又恨,想见又害怕见。
此去湘西,除了到石家寻找解情蛊的人外,我还要去看看我那龙氏家族的外婆。至于外公,想起小时候爷爷对外公的描述,我是十分厌恶。
一路上,吴凡龙一定会是我的好助手。
长沙到湘西,一般选择坐汽车。不过像我们这样的人,当然会包专车过去。经过谈价,我们找到了带我们去湘西的李司机。简单安排一下,我们选择第二天早上启程。
天刚刚亮,吴凡龙就搬好了行礼,我们在风水公司外等待李司机的到来。七点多钟的样子,李司机来了。李司机告诉我们,因为路程的关系,此去湘西有些路段不太好走,还有可能会堵车,如果遇到堵车,担误他的工事,还要加钱。如果一切顺利,四五个小时就可以赶到湘西,这也是说,今天中午的样子,我们就可以湘西办正事了。
晚上担误了休息,汽车开了不到两个小时,我与吴凡龙都相继睡熟了。原以为安静睡一下就到湘西了,可是车到怀化后就因为路不好堵车了。足足有几十辆车给堵得进退不得,而前进方向又只容一辆车进出,因为堵车的时间不是很多,交警还没有赶到,我们只好无奈的等待,睡意也没有了。
李司机倒还是冷静,想必干他们这一行,遇到堵车,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倒是我与吴凡龙不是很习惯,要求李司机打开车门,出来透透气。
走出汽车,见到长龙似的车流,我确信中午是不可能到湘西了。
湘西多山,张家界的山名闻天下,凤凰古镇似乎是山脚下的一个栖息之所。不用到湘西自治州,单就是怀化到湘西的路上,群山郡岭,美不胜收。
此时是冬季,寒气逼人,从车里出来似乎有些凉意。幸好我们带足了衣裳,多花了些钱,但还是用在该用的地方。
李司机见车流越来越多,不由嘀咕着。
向来性子急的我忍不住抱怨起这鬼死的天气来。吴凡龙倒显得很平静,也没有花什么牢骚。
因为堵车,车走得很慢,慢得比人走的速度还要慢,我们都懒得上车。一路上,我们吴凡龙一边走一边聊湘西的事情,事实上我们对湘西了解的并不是很多,吴凡龙更少。
但湘西的山却是够我们欣赏的,要不是没有美丽的山,那么美的风景,我们就更加无趣了。
车一直堵到天黑,才流通了些。李司机说至少还要三小时以上才可以赶到湘西,而且还路畅通的情况下才行。
害怕在夜里堵车,我们就在附近的小镇找到了一家宾馆休息。梦香宾馆这名字好听,但档次却低了些,要不是李司机执意不要我们开贵的宾馆,我可能不会选择这里。
当然,在这样一个并不起眼的小镇里,要想开几星级的宾馆似乎不可能,能够找到一家宾馆,也算是我们的运气了。
小镇夜里并不热闹,比起长沙来,显得安静多了。我与吴凡龙开了一间双人间,替李司机安排了另一间房。相邻而居。
把行礼放到宾馆里,我们就在宾馆附近的一个餐厅里吃晚餐。
四海餐厅只不过一家小餐厅,规模并不大,但名字倒起得挺响。来这里吃饭的人廖廖无几,加上我们也就两桌,而且还是在黄金时间。
服务员只有一个,很可能就是这店里的老板娘,四十岁的样子,很胖,走得路来慢腾腾的,就像担着过担子似的。
很多菜都没有置备,让我十分郁闷。我也没再多点了,就直接说把这里的招牌菜炒出来让我们吃。这里的招牌菜:牛肉丝、闷草鱼。登上桌后,看了看牛肉和鱼的色感,实是难以下咽。
手里的筷子无法下手,吴凡龙见我这样:“师父,出来办事,将就吧!”
李司机也说:“是呀,在这穷山僻壤之地,能够吃到这样的菜已经不错了。这里的人没有钱,好的东西没有销路。如果你在这里都吃不下,那就要挨饿。很可能比这里的菜难吃的更多。”
中年老板听出我们是外地人,微笑说:“几位老板只怕是不习惯我们这里的饮食吧。如果做得不好,那就不好意思了。”
我终于动了筷子,夹起一块鱼放到嘴里。鱼一进口,我就差点吐了出来,这鱼有股腥味,似乎还没有闷熟,也没有加料酒,有股怪味。生硬的吞了一口,我再也不敢吃鱼了。牛肉的味道也难吃,反正我吃了小碗饭就扔下筷子结帐。
回到梦香宾馆已经八点半钟了,洗澡后到了九点。
躺在床上,吴凡龙问:“师父,这次来湘西,你有没有把握替肖勇找到解他盅的人?”
“没有。”我显得很无奈,解释说:“湘西苗人的性格不像我们的性子,他们的性格很偏执,受苗人巫术的影响,思维方面跟我们不一样,所以要想找到替我们解蛊的人很难。你想想如果有人替肖勇解了蛊,也就得罪了整个苗人,蛊界的人怎么会放过他。”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来?”吴凡龙不解道。
“即使很少的机会,我也想博一博。这些苗人不愿意的话,我就学解蛊术。想办法解了肖勇的情蛊。”
“我觉得这次你的差事,似乎比上次李玉梅的还要难,但是价格却要低得多。算起来,刘姨也没有给你什么钱。”
我笑笑:“李玉梅是靠死老公发财的,而刘姨虽也有钱,但无法跟李玉梅比,不同的人收不同的钱,干我们这一行的,不能明码标价。”
“可是你在公司的单子上,却明码标价?”
“那是显示公平而已,骗骗顾客,我们这一行,见到大款就要砍,见到穷苦人家就要让,要懂得分寸。”
“感觉上是一个很崇高的职业。”吴凡龙笑道。
“都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我答道。
长夜,醒来几次。
还没有天亮,李司机就将我们叫醒,说要赶路,怕堵车。一向贪睡的我只好醒来,洗漱好后,吴凡龙扛起行礼。结帐,下楼。
路灯有些刺眼,带着几分疲惫我们上了车。李司机显得很有精神,刚上车没有多久就启动了发动机,很累的我们却是受不了,一下子又靠了下去。
清晨的风把我们给吹醒了,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顿时来了精神。吴凡龙还在睡,嘴角还流着口水,睡得很死。
看了看天色,天空暗暗的,云层压得比较低,一道霞光从云层里透出来,但并不强烈,也并没有给我们带来些许暖和。
车内的空调效果也不是很明显,在大山里行驶难免有些冷。早的车流不是很多,李司机认真的开着。像他这样的出租司机,除了送我们来这里之外,并不会在这里等我。毕竟这次湘西之行,我们并没有行程安排,到底要多久也没有底。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过年之前会回长沙。
不久下雨了,挡住了视线。我嘀咕着这鬼天气,却听到李司机叫了一声不好。我还以为撞车了,可是也没有听到什么碰撞的声音。
“前面发生塌荒,路走不通了。”李司机道。
“什么,怎么会这样。”吴凡龙的声音响起。因为车的停止,他已经醒了过来,而李司机的话更让他清醒过来。
倒霉,湘西的路竟然这样难走。现在的车不是很多,但是后面跟过来的车却慢慢挤了起来,李司机本来想将车开回头,却发生已经不可能了。虽早上车流少,但停了几分钟,因为他的车开在前面,所以被挡了。
车停在两镇之间的村子里,一旦堵下去,连吃饭都难。原以为过一阵子会好,有些司机想通过人工清理将塌下来的泥巴清理,可因为下雨,根本就办不到。李司机断言,今天这车是开不动了,明天是否可以前进,他也说不上来。
塌荒的地方至少一百米,因为下雨,报交警后,交警害怕引起更大的险情,说要等雨停了才能够叫人前来清理。因此,这一天铁定要呆在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没有带伞,天气又冷,待在车里久了也不是办法。人就是这样,有时候多几个小时结果就不一样,如果我们迟把车开出来,也许就不会搁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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