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被袭击一个时辰过去了,最后悠悠荡荡的又醒了过来,摸摸还在剧烈疼痛的脑壳,知道自己被人黑了。再瞅身上那个口袋,已经没了。哎呀!黄三心痛的又晕了过去。一会儿醒来,黄三坐在地上像傻了般的脑子可就不够用了。
在这儿竟发生了凶杀抢劫案,也太匪夷所思了,自己一报案肯定能上报社头条。是谁这么大胆呢,凶手看来是跟踪而至,自己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进洞拿宝,凶手则爬在洞顶看热闹。待自己满载而归时凶手才出来捡洋捞。说明凶手不但但大而且狡猾。村里谁是这号人呢?
黄三费了牛劲忙了半天最后落了个猴子捞月亮的下场,外带脑袋还受了伤。他连窝囊带气一回到家就病倒了,浑身烧的烫人,将近一天水米没打牙。几乎人已经到了半死的状态了,如果不去看医生或是搞点有营养的东西来增加点能量的话他还有可能就死在他的这几间老祖屋里。
身体已经极度虚弱的黄三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朦胧之中他看到自己逝去的老母亲坐在床边伤心的拭泪。一睁眼,面前又什么都没有了。黄三预料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很想大声呼救,可是干张口却发不出声音。想下床去院外求助。可是噗通摔倒后再也爬不起来了。
这时他想到了一墙之隔的布袋婶,准确说是一洞之隔。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蹭到了洞口,靠在墙上往洞外看,还好,布袋婶在家。那次不幸走光后,今天布袋婶小心多了。身上所有有观赏价值的部位都被遮盖住了。现在正在院里做针线活。
黄三用力喊了两声,可是虚弱的声音太小,她像聋了般没反应。后来黄三想了个办法。找出一根木棍穿过墙去在洞外直摆动。这下终于引起布袋婶的注意了。
布袋婶老公是个卖苦力的命,一到农闲就出去找活去了。现在当然没在家。布袋婶人很胖,就特别怕热,也容易起痱子。所以喜欢浑身上下脱的光溜溜的。当然是没人看到的场合了。昨天没想到黄三突然回到了这个空了多年的屋子。导致意外走光一次。
今天再也不敢了。现正在做活路呢,一边做活一边还在想,黄三昨天把自己一览无余的啥地方都看到了,连自己尿尿也被她瞧了去。这次真是太便宜这小子了。以后前后邻的羞巴巴的咋见人呢。正想着呢眼的余光就看到那边有啥在动。瞥了一眼,就看到有根木棍在洞里来回上下直抽动。马上,布袋婶就错会意了,也难怪,只要是过来人,看到这一幕都会往那方面想,何况布袋婶昨天还刚刚来过那么一出戏。
布袋婶一见黄三搞这一出就“明白”黄三是啥意思了。看来昨天自己的曝光竟然把他的那火给勾上来了。难道他不嫌弃自己这把草老点?是嫌嫩草水太大,没有嚼头不劲道吗?老公已出去快俩月了。是不是瞒着他和黄三做一次呢?无非就是那事,一会儿就完了,谁也不知道。再说前后邻的以后谁用不到谁呀,过去黄三对自己家也不错的。布袋婶一冒出这个念头,脑子里就开始出现黄三那虎彪彪的身形。老公那瘦骨嶙峋的水蛇腰马上给扔出了大脑。
再说黄三现在可发了,和他那个那个两方面都沾光,何乐而不为呢。布袋婶是个女中豪杰,巾帼英雄。敢拿主意,想好就敢干。现在看那棍子在洞口好像动的更快了,怕黄三等急了就立起身扭扭答答走了过去。四十多岁的人了,脸上竟然难得的出现了一丝羞赧。
布袋婶柔声对着洞口说:“黄三,你想做啥子?你说吧。”
洞里的那根木棍抽回去了,布袋婶隔着墙洞看见黄三在洞里对着自己着急的做着让自己过去的手势。
布袋婶马上就明白了,这是已经等不及了,刻不容缓的想要呢。这个鬼黄三,性还挺大!
布袋婶冲洞里点了点头说:“好!好!你等着,我马上过去!”说完,慌忙回屋打扮收拾去了。
洞里黄三一见自己成功的发出了求救信号,就安心的躺床上等着布袋婶过来。布袋婶匆匆的略施淡妆,又换上了那件很少穿的连衣裙。来到了黄三的院门前。前后左右看看没人,滋溜一下就进了院,顺便把院门给插上了。
这天小虎闲来无事正和几个人下棋。余固在那边远远的招手让他过去。小虎有点受宠若惊,赶紧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问:“叔,找我啥事?”
看着小虎就想到了同样是个人,他一无所能却夜夜抱着美人眠,自己手眼通天又为一村之长却不得不和一坨酸肉睡一张床上。那句话怎么说,骏马常驮痴汉走,巧妇常伴拙夫眠。想到此,余固的眼神不由得变了,又醋又恨的看着小虎。
小虎瞧余固脸上的表情不对,腮帮子上的肌肉都在轻微抖动。眼神也变得狰狞可怕,被吓坏了,不知道有什么大祸要临头。他嗫嚅着说:“叔,没事……我就走了……”
余固赶紧恢复了常态,亲热的拍着小虎肩头说:“小虎,不要走,如果我给你家办个低保你要不要?”
小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那我当然要了!”
“那好,现在已经给你办好了,就等着国家救济你了”。
“呀!这么快!叔,我太谢谢你了,我们全家都感谢你!你的大恩大德我到死都不能忘!”说着说着小虎眼圈就红了。这好事来的如此之快,真是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小虎语无伦次但却情真意切的表白让余固很满意。说:“小虎呀,叔給你办这个事可是费了不少劲啊,也得罪了一些人,以后我有用你之处你可不要推辞呀。”
小虎没想到余固不但帮了大忙,听口气还把自己当了自家人。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以后就好了,做了余固的嫡系,可不怕谁欺负自己了。
小虎胸脯一挺,像对党发誓那样一字一板的说:“叔,我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以后有用我的地方我一定坚决完成任务!”
余固呵呵笑着说:“那就好,那就好。我给你办低保的事情只能你两口子知道,其他谁也不告诉他!懂吗!”
小虎又一个立正:“是!我懂!”
余固从兜里掏出一个红本本递给他又交待了几句就走了。
一回家,小虎就第一时间向凤娇通报了这个好消息。凤娇一愣,这么快!行,算他余固还有点良心。不过,拿人家的手软,余固是个雁过拔毛的主儿,不找补他点啥他能便宜你了?他这个醉翁之意可不在酒啊。
为了还他这个人情,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凤娇两口子拎着礼物偷偷摸摸的就去送礼了。
当时天也黑,时间也晚,一扣门,余固在里边声音颤悠悠的问:“谁呀?”他坏事做的多,最怕深更半夜人来敲门。当听出是小虎的声音才放心的开了门。一看,凤娇也来了,两个人四只手都没空着。他就一愣,说道:“我帮这个忙可不是图这点东西的,你家本来就那个,我再拿过来点我还是个人吗?”总之,说啥也不收。他请他俩进去坐坐,二人说,不了,你休息吧。余固就说,好,那我送送你们吧。
小虎走的快,在前面,凤娇走在后面。天很黑,余固大胆的伸手在凤娇腰上摸了一把。凤娇没提防,惊的叫了一声。前面的小虎赶紧回过头瞅着黑黑的后面问:“咋了?”凤娇没说被余固摸了,就说是天黑扭了脚了。
后面的余固装作若无其事的说:“这段路坑坑洼洼的,天黑你们注意着点。我就不远送了。明天我就派人把这段路给平整平整!”
第二天,余固果真找了一些人大刀阔斧的修整这条路,一直修到凤娇家门口才拉倒。忙活了整整一天。在修到凤娇家门口时,余固看到凤娇在屋里。就故意的在外面咋咋呼呼的让人用心点,要尽量把这条路修的平平整整的。
凤娇在家里暗自的服气。觉得余固真是个很有心计的人。内心深处隐隐约约的就总觉得很不踏实。
余固想在镇上给小虎找个好工作,其目的不言自明。这天看到了小虎,就招手让他过来。这是余固一贯的方法,做什么事情,特别是那些心怀鬼胎的事时总是把对方单独叫到一边,免得走露了风声,交待完毕还又叮嘱再三:这是天机,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