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什么?”詹子鑫终于整理好自己的钱箱,将它锁紧酒店房间的保险箱内,方才回头问坐在椅子上的陈松。( )
“淡盐水,最好是柚子盐。”陈松答道。
詹子鑫打电话给前台,片刻,前台送来了柚子盐水。詹子鑫开门接过来,然后递给陈松。
陈松抿了一小口,放在一旁。
“你不怕我?”他问。
“怕有用吗?”詹子鑫冷笑“当实力悬殊的时候,过多的挣扎和反抗没有用,恐惧和哀求更没有用!以您刚才的水平来说,我也只是您俎上鱼肉而已,害怕根本没用,我也只能寄希望于我与您无冤无仇,您不会平白无故的害我罢了!”
“你很聪明,让我更加好奇!”陈松很平静的说“我见过很多女性生物,修仙者除外,你是最特别的一个!”
“哪里特别?”詹子鑫坐下,毫不在意的在这个陌生男子面前luo露身体擦药。
“最不要脸的一个!”陈松毫不客气的说“而且,不要脸的理直气壮!”
“我宁愿把它作为一种夸奖!”詹子鑫擦到肩膀的时候,发现够不到,示意陈松来帮他,陈松冷笑一下,方才走到她身后,只见詹子鑫的背后全部是狰狞的擦伤。陈松伸出手,他的指尖流出一种粘稠的物色液体,轻轻铺满了詹子鑫的背,她的背上的伤痕在五分钟之内竟然奇迹般的复原!
“谢谢!”詹子鑫很诚恳的说,她早已猜到了陈松不是平凡人,所以,也没有很惊讶,只是很平静的注视着他。
“你就那么喜欢钱?”陈松问。他不觉得眼前的女孩子是那种贪慕虚荣的人,从她的生活习惯可以看出,她是很有计划,很有底线的人。
“你知道,贫穷可以让人没有底线的!”詹子鑫嘲讽的笑笑“我出身不好,父母死的时候,我连个像样的墓地都买不起,他们的骨灰盒至今都还存在墓地的那个骨灰盒存放室里,天朝人,将就入土为安,不管那土是多么的少的可怜,还是有个墓地比较好,可惜我买不起,他们都是残疾人,但是对我的疼爱绝不比其他的父母少,他们死无葬身之地,这是我最痛心的事,所以,那个时候我就发誓要挣大钱,尽最后的孝心,可惜的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一个弱女子,挣扎求存,还有什么更好的路子吗?”她苦笑“对于我来说,生活已经给了我太多的启示,所以,活着,已经是我最后的底线了!自尊和廉耻,都不重要!最起码,现在的我要不起!也不需要!”
“不怕别人说闲话?”
“如果那些说闲话的肯养着我,我一定不再让他们有话说!”詹子鑫苦笑着吞掉了杯中的伏特加,这个酒,已经是她的最爱!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说风凉话的永远比努力的人多!我再怎么无耻,也是不偷不抢的凭借自己的本钱吃饭,和那些凭自己本事上班挣钱的有什么不同?都是为了活着而已!”詹子鑫撩起裙子,露出那满是淤青的腿“况且,他们真以为这个饭好吃?”
“所以,我说我很欣赏你!”陈松说“至少无耻在明面上!”他想起刚才路过的某个房间,一个道貌盎然的女演员和某个不可说的人物正在进行一场不可描述的交易的画面,这个女演员和丈夫一向在公众面前是模范夫妻,他们还有一双儿女,谁能想到,她的另一面竟然如此无耻fang荡?
“你说,人都是这么虚伪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反咬一口,恩将仇报?”陈松忽然说。
“大多数是好的,你说的是一小撮!”詹子鑫很平静的说“至少,我就遇到了两个非常好的好人。”
“哦,我不信!”陈松摇头“我在人间很久了,见惯了悲欢离合,人都是背信弃义的,能共患难,却几乎没有可以共富贵的,人与人的关系都是制衡的,绝少有发自真心的,所以,我不能苟同!”
“人家都说异能者大多心里单纯,为什么你的心里比我还阴暗?”詹子鑫好笑的说。
“打个赌吧!”陈松忽然说“就赌人心!”
“我为什么要和你赌?”詹子鑫好笑的说。
“就凭你别无选择!”陈松站起身来,俯视着詹子鑫那双漂亮的眸子“你是聪明人,诚如你刚才所说的,你不能拒绝我!”
“你想怎么样?至少,我要知道你为什么要和我赌?”詹子鑫问。
“我需要食物!”陈松说“背信弃义人的血肉最为适合我的修行,我不能自己动手,所以,我要找一个助手!你,很合适!”
“你要我去杀人?”詹子鑫一愣。
“当然不是,杀人也是犯忌,我说的是,报应!”陈松冷笑道!“背信弃义的报应,与人无尤!”
“我有什么好处?”詹子鑫问。
“对嘛,这才是人的正确解锁方式,先谈利益,再说良心!”陈松很满意的点头“钱,资源,拜托现在的困境!”
“成交!”詹子鑫点头。
“那你们是怎么害死罗鸣和贝雪峰的?”程一阳严肃的问。
“我说了,阿贝真不是我害死的!他的死,我们至今都很奇怪!至于罗总夫妇,那纯粹是自己作死!”詹子鑫辩解说“当初我跟陈松商定,利用他的法宝蜗螺居来测试,因为,我们研究过当时的社会形势,在高房价的压迫下,一个小小的蜗居成了现在年轻人的奋斗目标,高昂的房价不知道扼杀了多少年轻人的梦想,阻碍了多少创业者的发展,所以,我们想看看,如果帮他们解决这件事情,当他们发达之后,会不会因为再一次的逆境而忘记蜗螺居的恩惠而出卖它换取利益!”
“罗鸣和贝雪峰一样,在搬入蜗螺居的第一天我就严重警告过他,是他自己心生恶念,葬送了在自己的誓言里!”陈松狡黠的说。
“至于贝雪峰的死,我需要你们给我答案!我承受不了这个草菅人命的谣言!”陈松说“无故某人性命是犯天条的!”
“原来如此!”慕有钱点点头“你的蜗螺居在什么地方?”
“在这里!”陈松轻轻一反手,一个巨大的花螺壳出现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