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婷的爸妈除了受点惊吓,没有明显外伤,
我们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就带着李婷一家三口走了,
关上门临走前,我看了眼门上的那张纸,犹豫了一下,还是撕下来踹进了兜里,
虽然这也不算有用的线索,至少证明了姚敬洋二号的尸体的确是那个女人叫人丢在那里的,
还有,李奶奶的事情应该跟她没关系,否则我们今天看到的,就会是李婷爸妈的尸体了,
到了警局,李婷一家就着急的问李奶奶的遗体在哪,可惜那尸体实在太惨不忍睹,未免他们看了伤心,梅楠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之后,转头就叫大海给田武打电话,问他有没有和他长得很像的兄弟,
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那不免让人更加疑惑那人的身份,
让李婷爸妈吃了些东西,梅楠就带着他们一家去了证人审讯室录口供,我们就在隔壁看着,只听梅楠先问李婷:“今天下午五点到六点半之间,你在哪儿,”
“在家,”李婷紧紧攀着李妈妈的胳膊,回答说,
“有人去过你家吗,”
“不记得了,”
“那时候见过你奶奶吗,”
“也不记得”
李婷一问三不知,想的太厉害还头疼,看来刺激不小,而且也不像是装的,
我看旁边站着威子,就问:“你当时也没发现有可疑人进出那栋楼吗,”
“我要是发现了就不会让那个狗日的得逞,”威子恨恨地说道,看起来很不甘心又愤怒,
这时,对李婷的问话毫无进展,梅楠只好转战李婷爸妈:“能描述一下你们被绑架那天发生的事吗,”
“那天,我们照常一起下班回家,刚到楼道里就闻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跟着,我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答话的是李婷的爸爸,说话调理很清晰:“等我们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被绑架了,不能说话,也看不见,只知道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一个很年轻的女人,”
“除此之外,你们有没有什么发现,”梅楠问,
李婷的妈妈点头说:“有,她会喂我们吃饭喝水,我有次无意中碰到她的手,不,准确说,是她的手套,那不料很滑,像是很名贵的那种丝绸,”
“呵,看来这个绑架犯还挺耐烦,连饭都亲自喂,”威子冷笑一声说,
“大概怕松绑的话,比不过李婷爸爸的力气吧,”我随口说着,心里也有了判断,
没错,就是那个诡异的女人,
那天看到的时候,她手上就戴了一副手套,
不过,她这么多天都是用那身宫廷打扮在外面游荡的,那肯定会很引人注目吧,
就听梅楠又问:“那人有说过什么吗,”
李婷的爸爸说:“有说过,不过不是跟我们说,她通常是自己自言自语,具体都说了什么我不太记得,不过应该有提到一个人,是叫大哥哥”
“嗯,那她中间出去过吗,还是一直都在,”
“出去过,出去过半天,回来就说,等事情结束就可以放我们回去了,”
“什么时候出去的,”
“好像是我们被绑走的第三天,12号,”
“今天呢,有出去过吗,”
“没有,她是在你们来之前的十分钟才走的,”
除了以上的问题,基本也没什么好问的了,得到的信息也是寥寥无几,基本是没用的,只最后一个问题恰好证明了,李奶奶这件事,不是她所为,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的那个同伴,至于她知不知情,也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
梅楠从审讯室出来,问我:“怎么样,是那个女人吗,”
我才知道,她问那些就是为了让我有个准确的判断,忙点头:“确定了,就是她,”
梅楠点点头,就皱着眉没说话,
“这他娘的咋整,怎么李婷偏偏失忆了,”威子郁闷的爆了句粗口,
是啊,李婷的失忆对我们来说真不是好事,因为她很可能亲眼目睹了那场凶杀案,看到了凶手的样子,
这时,大海匆匆跑过来,喊梅楠:“梅姐,局长电话,”
趁梅楠去接电话的时候,我去了趟解剖室,门是锁着的,透过门上的玻璃,能看到林粤还在工作,
这种情况自然不好打扰,我只得原路返回,正碰到威子,对我说:“梅姐说,国际刑警那边有消息了,让我们去她的办公室,”
国际刑警的消息就是发来了一份资料,由局长传真过来的,是毒蛇连邵峰的信息资料,
里面有提到,连邵峰是诺曼家族的二当家,一直和自己的兄长不和,觊觎族长的位置,至于诺曼家族背地里是干什么的,连国际刑警都不清楚,只说表面上是个商业贵族,
另外,连邵峰一直没娶,所以也没有孩子留下,倒是族长有一儿一女,儿子目前被当成继承人培养,至于女儿,从没有在外人面前露过面,也没有照片流出,只知道中文名叫连瑶,
一看到这两个字,我震惊不已,
是名字一样吗,还是,真的是这样,
阿瑶竟然是连邵峰的侄女,那个神秘家族家长的女儿,
那那时候她,不会也是为了钥匙来的吧,
脑中突然像是抓住了一个点,然而,那个点又快的消失了,我拼命想拼命想,还是想不出那个点到底是什么,
梅楠皱眉说:“没有照片,那不就没办法判断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连瑶,”
阿鑫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不过最终什么都没说,
大海问:“梅姐,除了这份资料,局长没说其他吗,比如,国际刑警会派人来协助调查吗,毕竟连邵峰是m国的,”
“嗯,这个有提到,大概明天就到,”梅楠刚说完,就见林粤走进来,看我们都在,笑了笑:“正好,不用去一个个叫人了,”
原本靠着桌沿的梅楠立刻站直身体,急切的问:“有发现吗,”
“有,很大的发现,”林粤严肃的点点头,然后说:“死者致命伤是颈动脉割断,血能流干,是因为死者体内有种药物,那药物和我之前在姚敬洋二号及连邵峰体内发现的药物成分里最重要的那种药物一致,可以延长将死之人的寿命,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死者是活生生看着自己流干血死的,”
“妈的,畜生,”威子恨恨地踹一脚桌子,表情狰狞的恨不得现在就抓到凶手将他千刀万剐,
也难怪他会这样,毕竟是在他眼皮底下出的事,按理说,他是失了职的,
“所以这件案子可以和前两件并案调查吗,”小尹提出疑问,
梅楠想了想说:“应该脱不了关系,”
“我同意,”林粤点头说:“最关键的药物基本一致,不排除做实验的可能,”
梅楠转头问他:“除了这个,还有其他发现吗,”
“接下来要说的才是重点,”林粤说着,慢吞吞的在口袋里摸索,我还以为要摸出什么关键证据,结果是一盒烟,
我们一行人就眼巴巴的看着他慢慢抽出根烟,点燃,吸了一大口,吐出眼圈,才说:“死者身上的撕咬伤口上都残留着撕咬者的口水,我进行过dna检验,证明那些伤口系同一人所为,”
听他清楚说到是同一人,而不是一个怪物,我稍稍松了口气,
结果又听他说:“dna结果在数据库里没有找到相匹配的人,但我无意中发现,撕咬者的dna和死者系亲属关系,”
我顿时愣住了,就听威子喊:“亲属,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