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
还要草他
程德生的随从们顿时就惊呆了，刚刚那云厉出言不逊也就罢了，人家是书法大师，身价摆在那儿，可这人算是个什么东西啊
包括程德生本人也是火冒三丈，身为文墨主之一，随便一句话都能让许多人趋之若鹜，居然被人这般侮辱
面对脸色铁青的众人，高云亮的怒火更盛了，在他看来，这帮人肯定是非常低贱的，否则云厉敢那么嚣张吗。
想到这里，他开始有恃无恐的发泄怨气，“擦尼玛的老不死，你再瞪我一下试试”
这一幕落在了云厉的眼中，他忍不住想笑，那老头的势力如何，自己不知道，但旁边的几个随从明显都是练家子，地位能低吗
“你再说一遍”程老身边的青年冷然说道。
忽然感受到阵阵寒意，高云亮内心稍稍慌乱了下，但想到云厉那种小人都敢对他们颐指气使，自己怕个屁啊
“卑贱的小人物。”高云亮不屑的啐了一口，“最好趁老子还没有发飙赶紧滚，否则你们谁都走不了。”
唰
高云亮话音刚落，便是被一把匕首顶在了脖子上，登时就颤抖了下，“你你想干什么。”
青年看向程老。
脱离书法家的身份，程德生也是个人，况且常年备受敬仰，自然感到不悦。
但他也看出来了，这个主任跟云厉是有过节的，既然自己是来抛橄榄枝的，为什么不卖个面子呢
基于此，程德生对云厉笑道：“云大师，你看这人怎么处置才好”
这云大师
高云亮第一个傻眼，如鲠在喉，只感觉千万只蚂蚁在心头狂窜，怎么好端端的，一个打工仔就变成大师了啊
面对这个称号，云厉不为所动，只是小声对高云亮说道；“你知道那老头是谁吗”
“谁”
“文墨主。”云厉忍俊不禁。
听到这话，高云亮的腿当时就软了，他是土生土长的华夏人，怎么可能没听说过那个地方的存在
据说文墨的背后站着很多神秘大佬啊
高云亮心乱如麻，整个人迅速被恐惧所支配，眼神愣愣发直。
与此同时，他最惊讶的莫过于云厉了，这小子竟然能够对文墨的人颐指气使。
死定了这次
而后，云厉突然想到了点什么，对程德生笑道：“他背后可是有人的，你们真要动他”
嗯
听到这话，那青年随从笑了，“在这云江市里，能从程老手里把人保住的，恐怕不超过十个。”
云厉没有意外，看来这个文墨着实可怕，但他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真的吗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话说到这里，程德生完全能够意会到云厉的心思了，这是要借刀杀人
“阿峰，别说了，先把刀收起来。”程德生对青年摆了下手，旋即对高云亮说道：“把你身后的人叫过来吧，否则今天你很难安然离开。”
高云亮心中狂喜，看来云厉那小子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的老大是曹睿，完全不敢造次。
他也暗下决心，等等曹总监过来，一定要他强势把云厉抹除掉
十五分钟后，主任办公室。
云厉悠哉游哉的坐在老板椅上喝茶，程德生坐在他的左侧，而其他人则是站着，严阵以待。
高云亮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盼星星盼月亮的，来回踱步。
门外也聚集了所有员工，他们不明所以，但也知道好戏要发生了。
噌噌噌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传来，门口的工人乖乖让道，只见得西装革履的曹睿意气风发，脸上还有些许怒气，进来就喊道：“谁在这闹事”
见到救星来了，高云亮之前所有的慌张尽数消失，小人得志的指着程德生说道：“那个老头要杀我”
什么，杀人
曹睿平时最珍惜自己的羽毛了，他深知自个儿大学才毕业，需要经营这些东西，做出成绩后才能顺利接手家里的产业。
因此听说高云亮被人拿刀逼迫，顿生无名之火。
只是当他看清楚程德生的面容之后，心中陡然一咯噔，眉头也是紧蹙起来，咬着牙对高云亮小声道：“你干什么，这种人也敢得罪。”
高云亮十脸懵逼，“那老头真那么牛逼”
曹睿真恨不得一嘴巴子扇死他，眼下也无法多说什么，他迅速来到程德生面前，笑道：“是程老啊，您今天来这儿有何贵干”
看似恭敬，实际上游刃有余，曹睿绝对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
云厉心中的震惊绝对不会比任何人来得小，虽然刘艳艳曾经暗示过，这个曹睿很不简单，只是他也没想到对方居然不怕程德生
老头子浑浊的眼窝里隐有光芒，沉默了会儿，只听他说道：“是小曹啊，你不在自己家的产业打拼，怎么跑这公司来了。”
曹睿泰然自若的笑笑，“这不刚毕业吗，我父亲怕我不能胜任，让我在三年内做出点成绩才能回去接手产业，不知道我这手下哪里得罪您了”
叫做阿峰的随从很适时的站出来，“他胆敢说我们主是老东西，还企图动手，你说我们想干什么。”
“闭嘴”曹睿目光如剑的看向阿峰，冷然说道：“我跟程老说话有你什么事”
嘶
云厉越发看不懂了，这个曹睿究竟是什么人啊，高云亮也晕头转向，老大想搞什么飞机
程德生脸上闪过些许不悦，“小曹，你应该清楚，我们文墨从来不惧怕武灵的，怎么，你要引起两派的争端”
曹睿年轻气盛，很少把什么人放在眼里，此刻程老却是给他敲了个警钟，两这么多年暗暗较劲，却从未分高下，不存在谁压谁一头的说法。
曹睿暗道自己鲁莽了，言语稍稍客气了些，“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您真要对我手下动手”
这个问题让程德生感到无比为难。
一方面是云厉，他这次专程过来就是为了二度招揽对方，这也是总主下的命令，绝不能有失。
但如果要迎合云厉，势必要得罪武灵，一旦两掀起争斗，事情就大条了。
当此时机，程德生淡定的操弄着手机，实际上已经给总主发去信息说明情况。
万万没想到的是，总主赫然回复：不惜一切代价，拉拢云厉
得到命令后，程德生底气十足，冷哼道：“今天他必死，如果你要阻拦，可以试一试。”
阿峰等随从都暗暗吃惊，他们想不到云厉那小子的重要性，居然到了这个地步，这是要爆发争端了啊。
曹睿的脸色当即垮掉，“程老，你确定”
就在程德生准备点头的时候，云厉突然笑道：“老头儿，我看算了，打打杀杀的没啥意思，留他一条手臂就行。”
说实在的，云厉很郁闷，在他的原计划中，高云亮必死，也能顺带着借刀杀人，把曹睿整顿一番，这种人对自己虎视眈眈，万万留不得。
谁曾想，那小子的背景当真如此深厚
云厉活了这么久，心境平稳，也不愿意程德生他们掀起霍乱。
听到这话，程德生暗暗点头，此子非常识大体，撇开一手入木三分的好字不说，也绝对是个人才。
而曹睿首次用很严肃的目光打量起云厉，心说这小子到底什么人，居然喊程德生老头
曹睿现在类似于“净身出户”，在外打拼，家里一般不会提供帮助，否则此前他就强势抹杀云厉了，何至于现在落入两难境地。
很现实的问题，此番要是两发生争端，那么程德生不会有事，因为他得到了授权，而曹睿将会大难临头。
“把刀给我。”曹睿当机立断，对着阿峰伸出手。
阿峰把刀扔了过去，曹睿稳稳接住，旋即一步步走向高云亮。
面对手下哀求的目光，曹睿深吸口气，小声说道：“断一条手臂总比丢了性命好，忍忍，很快就过去了。”
唰。
曹睿无比果决，挥刀便是对着高云亮的左肩重重砍下，伴随着一道杀猪般的嚎叫，那条手臂掉落在地，血溅八方。
高云亮紧紧叫了几声，很快陷入昏迷当中。
这一幕实在太过震撼人心，外头的工人都看傻了，不少女性疯狂呕吐，哭的不成样子。
随后，曹睿拿纸巾擦擦手，对程德生说道：“这样可满意了”
也不待程德生回答，曹睿冷哼一声，背着高云亮迅速离开。
十分钟后。
工人各司其职，办公室内的血迹也被清理干净。
云厉问出了心中所想：“他什么人。”
“云江市有文墨，也有一个武灵，曹睿是武灵副主的儿子。”
程德生不厌其烦的跟云厉阐述了两者之间的关系，说的非常清楚。
云厉自然吃惊，他还以为那只是个舞文弄墨的地方，没想到还是个超级机关
不过对于“副主”三个字，云厉显得很是嗤之以鼻，“那徐天恒不也是副主含金量这么低，你们为什么要忌惮。”
说到徐天恒，程德生也是醉了，“他砸了两个亿进来，给个虚名而已，没有半点实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