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马上的马克西姆斯被禁卫军捆着双手,用一条长长的绳子牵着,跟在四名禁卫军的马后,面无表情。
“末死了”回想着昆塔斯的说的季末已死的事情,他悲伤不已,他是真的将季末当成了自己的好兄弟。
“我的妻儿现在也有危险,我不能死”看着渐渐褪去的暗,马克西姆斯的眼神却渐渐亮了起来,那是搏命的光彩
这时,领头的禁卫军停了下来,下马后,拉了一下马克西姆斯,开口道:“下来”。
马克西姆斯漠然下马,而后,两名禁卫军在马上来回渡着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而剩下的两名则去执行处死马克西姆斯的命令。
“机会”
看到这样的情况,马克西姆斯眼神一亮。
走了数十步之后,一名禁卫军按下马克西姆斯,让其跪在地上后,一名禁卫军的站在马克西姆斯身前,防止对方反抗,而另一名禁卫军,则是拔出了手中的剑。
“让我死的痛快点,一个军人似的死亡”
像俘虏一样被人斩下脑袋,确实不像一名军人的死亡。
想到这里,两名禁卫军怔了一下,对视一眼后,拔剑的禁卫军放弃了斩下马克西姆斯脑袋的想法,转而走向了马克西姆斯身后,双手握剑,将其高高举起,眼中狠色一闪。
但是
就在他落剑时,一个色的脑勺在他眼中急速放大
是马克西姆斯他在对方抬手的瞬间,跪着的身子急速站起,用自己的脑袋击在对面的下巴上,将对方击的脑子一闷,身子向后一咧的同时,双手抓住了锋利的剑刃,割破自己双手的同时,抢下了对方手中的武器。
“嘣”握着剑刃,用另一头的剑柄,狠狠击在面前禁卫军的头上,将其阻挡了一下后,握着剑刃,身子一转,将其狠狠的刺在了身后禁卫军的胸口。
“呲”拔出锋利的剑,在手中轻巧的甩了一下,握住剑柄,看着面前拔剑却拔不出的禁卫军,脑袋微微一斜,带着杀意,轻声道:“在冬天,有时候,霜会把剑和剑鞘粘在一起的”。
话音落下,手中的剑,狠狠的从对方的脑袋上一斩而过。
割断束缚着双手的绳子,因为他动作太快的原因,数十步之外的两个禁卫军竟然没有发觉他的动作,而马克西姆斯看着对方两名禁卫军骑马分开了之后,甩出了手中的剑。
顿时,飞出的剑,像是一枚巨大的暗器般穿过了一名禁卫军的身体。不过,这也引起了最后一名禁卫军的注意。
但是,四名禁卫军已去其三,马克西姆斯又有何惧。
握着一把短剑,在禁卫军冲向他时,马克西姆斯脚步一移,闷哼一声的同时,手中的短剑从对方胸口划了过去。
“噗通”禁卫军在骑马冲出数米远后,尸体滚落马下。
见状,马克西姆斯松了口气,扔掉手中的长剑后,伸手摸了一把自己右臂上的伤口,感受了一下伤口的大小。
“如果末在的话,这样的伤口”看着一手的鲜血,马克西姆斯眼睛闭了一下,将眼中出现一抹悲伤压下后,牵过两匹马,呢喃一声:“回家”。
马克西姆斯离开差不多一个小时后,一道疾驰的身影,随着一声马儿的长鸣,变得清晰起来,是季末
一路仔细辨认着对方留下的痕迹,花了他不少时间,而后,他终于到达了对方停下的地方。
“尸体是禁卫军”
看到禁卫军的尸体,季末眼中出现一抹喜色,既然是禁卫军的尸体,那么就说明发生了战斗,而既然发生了战斗,那么马克西姆斯就绝对会获胜
转了一圈,季末发现了四具尸体,以及一匹在不远处转悠的马,令他放心的是,其中并没有马克西姆斯,全部都是禁卫军。
“看尸体的样子,死亡的时间应该在一个小时左右”
“看来马克西姆斯已经逃脱了,而只要他逃脱的话,为了救自己的家人,他一定会回自己的家幸好西斯洛给了我地图,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这么去找这家伙”季末轻语一声,骑上在原地转悠的一匹马,再牵上自己骑来的马后,顺着自己来的路,急速离去。
他需要先回到军营附近,因为,马克西姆斯画的地图是他的家到军营之间的路线。
地图上一些文字的标注是西班牙文,一开始季末看到时,是非常郁闷的,但是令他惊喜的是,他虽然不认识上面的字,但是字的意思却自动转为了华语出现在他的脑中,不必多说,这自然是系统的功劳。
看着地图,季末两匹马替换着骑,向马克西姆斯的家乡行去,不过他本来就比马克西姆斯出发的时间晚,在加上他需要对照地图和实际行走的路之间的差距也要耗费一些时间,所以,他们之间相隔的距离在不知不觉间,是拉的越来越大了
马克西姆斯同样是两匹马交换的骑着,这条回家的路,他已经在脑中过了无数遍,根本不需要分辨路,他只需要一路疾驰
他从来没有如此的焦急过,他不知道自己的妻儿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他不知道他们会面临什么,所以他一路行来,根本没有时间喝一口水
肩上的伤口没有处理,鲜血在一点点溢出,给他带来了虚弱,但是,即使是这样,他也像是没有丝毫感觉般,凭着自己坚强的意志,不断的奔跑在路上。
他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快回家,只有自己快点回到家,才能救下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妻儿
一匹马累死了,他也累到了极点,但是他却将自己绑在了另一匹马上,虚弱的趴在马背上,继续奔跑在回家的路上。
终于,在他胯下的战马也快达到它的极限时,他看到他的家所在的那座山丘。
但是他的心却是紧紧的缩了一下,只因为那山丘上,他梦里都想回到的地方,正在冒着滚滚浓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