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口莫辩,只好乖乖的任由保安把我铐起来,那个光头保安挠挠头皮,环视四周,发现了放在墙角的袋子,伸手拎起来,“乖乖,拿了不少啊,好啊竟然破坏我市安定团结的治安局面,你小子等着接受法律的严惩吧”
“快走,别磨磨蹭蹭的”另一个瘦高个保安推搡着我下了楼,肥婆老板娘鼻涕一把泪一把,拉着保安的袖子不放开,“大兄弟啊这可怪不得我们啊,我们可是本本分分做生意的正经人家”
“正经人家”保安冷笑一声,看了一眼贴在墙上的“包小姐”广告,“这是正经业务”
“我们竞争上岗的”站在一旁的两个妖冶女子立刻反唇相讥。
门口停着一辆色比亚迪f0,我被推进里面,一块色胶布按在我的嘴上,让我闭嘴。
车子启动了,却不是奔着派出所的方向,而是直接奔向外环路,我觉得不对,难道这俩人是假扮的
“嘿,还都是好东西哈”那光头脱掉警服,把两个袋子都拉开,从里面拿出了厚厚的两沓钱,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开车的瘦高个冲光头一努嘴,光头会意,一把扯下我嘴上的胶带,掏出一把刀子在我的脖子上比划了两下,“小子,你第一次闯江湖啊,就你这样被人弄死了都不知道”
“在火车上我就注意到你了。”瘦高个对着后视镜看了我一眼,“你在火车上露的那手可真是快,说吧,吃哪条线的”
我不言语,把捆着的两只手递向光头佬,光头佬用刀子敲了下手铐,哈哈一笑,“嘿嘿小子放心,我是不会给你开锁的,你们这号人,功夫都在手上,万一我开了锁,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是咋死的。”
“我不用手也会让你知道自己是咋死的”我眉毛一挑,冷笑一声,那光头神情忽然愣住了,一伸手,竟然从脖颈后拽出一条金黄金黄的毛毛虫出来
“啥,啥玩意”光头吓得妈呀一声,魂儿都飞了。
“毛衣标签瞅你那损色”瘦高个低头一看,这老小子咋被一个标签吓成这幅熊样
“兄弟,实话和你说吧”瘦高个把车停在一间破旧的违章彩钢房前,扭过头来,“你知不知道,你自从下了火车就被人盯梢了要不是我们俩假扮保安把你救出来,现在你恐怕早就小命玩完了”
“给他”瘦高个见我还不相信,冲光头打了个响指,光头拿出一个电话,随便点了几下,系统直接连到我租住的那间屋子的监控摄像头上。
整洁的屋子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几个彪形大汉正在屋子里东翻西找,肥胖的老板娘被人按在地上连扇几个嘴巴,脸蛋肿起老高,这下真的是连她妈妈都认不出来了。
“这伙人是什么人”我问道。
“还记得仨八带俩王么”瘦高个笑了一声,反问道,我立刻明白了,原来是坐在我身边斗地主的那几条好汉。
“你在陈老哏家做的那些我们兄弟看的是一清二楚,现在我们老板有一个棘手的活请你帮忙,只要办好了,我们帮你清理那些小尾巴,另外”他拍了拍袋子,“把你的口袋装满,如何”
事到如今,我还能怎么做形势比人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帮你们做。”双手被捆着的滋味确实不好受,那瘦高个满意地点点头,拿出钥匙打开了手铐,就在此时冷不防拍了我一掌,我一个没防备,顿感气血翻涌,险些一口血吐了出来。
那瘦高个看看自己的掌心,一道金黄色的光芒渐渐淡去,冷笑道,“抱歉了,为了保证我们的合作质量,刚才拍进你体内的,是阿难大师亲手绘的五虫钻心符,这个符咒,普天之下只有阿难大师能解。所以,你最好不要起什么歪心思。”
够狠的这俩王八犊子我心里暗骂道。
“放心,我是很有合作诚意的。”我晃了晃手腕,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态,“陈老哏一家真的被灭门了”
“等我们进到院子的时候,已经是满地死尸了。”瘦高个摇头道,“我们是正经土匪,只抢钱不杀人,杀人这个锅,我们不背。”
还挺有操守的,我感叹到,这个社会,如此讲究职业道德的坏人不多啦
“这个袋子给我就好了,里面是我的东西。”我伸手去抓袋子,却被那光头一把推开,“你起开,谁知道你小子又搞啥坏心眼”
“王先生,不要妄想着挣扎,或者逃走。”瘦高个笑容不减,语气中却加了三分强调之意,看来他们对我还是十分的忌惮。
我借故去外面撒尿,那个光头也不放心,亦步亦趋的跟着,好像只跟屁虫。
“我撒尿你也要看么”我笑道,“看了我的家伙你会羞愧的。”
“得了吧别吹牛逼了,一看你就是连媳妇都娶不上那个词叫啥来着,对,屌丝”光头始终对我窝着一口气,见有机可趁,立刻往死了埋汰我。
“操,打人别打脸,骂人别揭短。”我十分郁闷,对着一棵大树解决完个人问题,正系腰带的时候,猛然发现这棵树竟然是足有上百年的老槐树
槐树,又称鬼槐,向来是众口相传的招鬼之树,其性属阴,最容易招来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所以中原一代,一般人家都忌讳此树,像这么大的一棵槐树还真是少见。
“快点啊,你那小东西还看个没够了”光头佬见我磨磨蹭蹭的,骂骂咧咧起来。
我悄悄伸手抠了块木瘤子揣在袖筒里,一面应承着和光头走了回去。
瘦高个让我等着,说等下就会有人来接我,让光头陪着我,自己先走了。
光头嘚吧嘚嘚吧嘚没完没了,话里夹枪带棒的挤兑我,我真想扯住他的舌头绕住他的脖子勒上一圈再打个死结,让他彻底闭嘴。
“兄弟,你学的是魔术么,教我两招行不就你火车上露的那招就行”光头骂够了,又腆着脸来讨好我,想学我的癔术。
当然他不知道那是癔术,只以为是魔术,估计也想学会了在女生面前好好地装一把吧
瞧你那点出息
“我和你说哈”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肩头,冷不防我这全身如同过了电一样,痛得我一个激灵跳起来,胸口的五虫钻心符发作起来,痛得我冷汗直流。
“嘿嘿小子阿难大师给我的护身符,你伤不了我的”光头从脖颈里扯出一张黄纸,上面用朱砂画着弯弯绕绕,不知出自哪一派大师的手法。
“多亏给你个五虫钻心符制住了你,不然刚才你小子非把我给祸祸了。”光头十分得意保住了自己的清白。
“我是那种人吗”我鄙夷的瞪了光头一眼,啥人啥思想,龌龊的人满脑子总是龌龊事,本性
就你这样的,跪下来求我我也不糟蹋,太掉价
光头靠在门口,冷眼看着我,不时拿话挤兑我,我倒是想走,可现在还不到时机,我还真想看看那个阿难大师是个什么角色,听名字是个佛门中人,竟然还会用符
虽说艺多不压身,不过这个专业跨度有点大了哈
光头似乎有些昏昏欲睡,我确是已经睡够了,就在他打瞌睡的瞬间,我瞅准时机,手腕一翻,藏在袖口里的槐木木瘤嗖的一声飞进了他的袖口里。
我口念咒语,手结法印,与那木瘤心念相通,使出了太乙奇门猎命术中的召术:魇
光头忽然跳起来,双眼放光,精神亢奋,将脖子上的符箓扯出来扔在地上用脚踩碎,又冲向院子里,抱着大树又亲又啃,嘴里还直叫媳妇我可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