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吐了一口血沫,心里还是震惊无比,
年轻男人的身手,我是见过的,什么天蛾人、我爷爷和美女姐姐,他全都没放在眼里,怎么可能会奈何不了几个客家人,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跟花藤老人的关系很好,真的相信是我们杀了他,而生气带走的江兮兮,要么就是他另有打算,
我惊疑不定的想了半天,忽然想起一件事,“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能怎么跑,就那么几个人,他们奈何的了我,”
“说清楚点,”我有点急,看着他身上也没啥伤口,脱光的上衣,也正好让我看清他身上有没有蛇咬过、或者蛊虫留下的痕迹,但是都没有,
江源正在气头上,本来不太想理我,但看我认真起来,想了想还是给我说了,“那小子把我妹绑了离开后,那客家姑娘也带着人走了,屋子里就那两个人,我还对付不了吗,”
我皱紧眉头,“不可能啊她费尽心思要抓到我,不可能就留两个人在那看守着,”
“我怎么知道,我出去的时候,门外就两个人,我一手一个就解决了,”
我还是不怎么相信,“没看见其他的,”
“真没,”他被我问的烦了,又想揍我,我一气,也硬刚了起来,他虽然有点来头,也是练家子,但我当年也是被爷爷逼着练过的,手上的力气也不比谁小,两拳打下来,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等会,我好像记起来门口还有一条蛇来着,”
我连忙停住了手,结果就被他一拳给轮中,左肩膀火,辣辣的疼,我大骂了声“卑鄙”,他嘿嘿的笑,从地上爬了起来,“我这只是在告诉你,战场上分心是要付出代价的,”
“操,”我抬腿就想踹他,被他轻松躲开,“行了,我就是替我妹看下,她看上的男人是不是个硬骨头,现在看来还不错,能做我江家人,”
说着,朝我伸出手,要拉我,我气头上,直接拍开,没受他的情,
他笑着,“不过我刚才说的是真的,”
我爬起来,绷着脸也没说话,他瞅了我一眼,继续说,“这次真不是骗你,就昨天那条,在那个老头子头顶上盘着的蛇,”
我狐疑的看着他,“要是那蛇在,你不可能跑的出来,”
“切,不就一条蛇嘛,有什么可怕的,”他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将手上的灰拍掉,满不在乎的说,“我现在还不是出来了,还是扛着你光明正大跑出来的,”
我越听越不对劲,那蛇怎么可能会放过我们俩,
他站在那收拾我刚吐的污,秽时,我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从裤腰带、后背、衣袖、鞋带里都摸出了很多叶子,我拿着这叶子在那思索的时候,江源瞅了眼,“你身上咋还有这些,我刚不是把你拿下来不少了吗,”
“之前就有,”
“嗯,也不知道在哪沾上的,我也沾到了,”他说着,就要过来把把叶子拿去扔掉,我连忙拦住了,闻了闻这叶子,又捡起一片放在嘴里嚼了下,江源愣了下,蹲在我旁边,也跟着嚼了口,“呸,怎么这么苦,”
我也跟着吐了,但心里却舒畅了,
“这个在我们那叫凤凰草,又叫蛇灭门、野决明,是蛇类很害怕的植物,云贵地区比较常见,很多人都会养些种在庭院里,来防蛇入侵,”
江源不是蠢人,听我这么一说,就明白过来了,“你是说,就是这玩意,让那蛇避开了我们,那这个又是谁放在我们身上的,”
我看着他,没说话,但我的表情,他肯定能懂,因为他不满的抿紧了唇,“哼,这也不过是你的猜测,他绑走我妹是我亲眼看见的,”
“等我们找到他,你再好好问问,不就知道原因了,”
说着,我站起来拍掉身上的土,看了眼周围,是深山野林里,但脚下有条路,显然还是有人经常走过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只是外面的天渐渐擦了,林子里看的有点渗人,
走了一段路后,我有点庆幸,
还好
跟在我身边的是江源,不是江兮兮,否则这会儿,她肯定开始喊着说累了,而江源不仅不累,体力还比我好,身上扛着两个大包,都比我走的快,碰上难走的路,也能顺便拽我一把,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动,
有种
年轻男人是不是故意把江兮兮带走,把江源留下,就是考虑我这样如果留着江兮兮反而是累赘,而留着江源,不仅可以把我救出去,他还用江兮兮做了把柄,将江源跟我绑在了一条绳子上,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一路上,我们都在闷头赶路,但由于不知道三水岭的位置在哪,只知道在南边方向,也没敢走太远,等天透了,我们就在这山间小道边上不远的地方,搭了个帐篷,之前就知道是要去十万大山的,所以我们的行李中有准备,江源背出来的两个包里,以武器、装备居多,帐篷却只有一个,
而且还是
小号的,
显然,这包是江兮兮的,
帐篷搭好后,我们俩互看了一眼,有点小尴尬,他钻进去看了眼,很快又钻了出来,瞅了我一眼,“这里面睡不了两人,要不前半段你守夜,后半段我守夜,这样换着来吧,”
我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但是他两米的大个,躺在里面的时候还得蜷着身子,我看着那可怜样就想笑,
帐篷搭好后,他去捡柴火,我去打点野货来,
这枪我用着不顺手,没练过,准头不够,还不如我手里这把刀来的顺手,还别看,这十万大山的林子里,野货就是比我们那山里的多,没走多远,就让我逮到了一个狍子,
回来简单处理了下,火也架了起来,
剥皮、削骨,上架,我娴熟的很,江源看的一脸惊奇,朝我扔了包盐巴,“看不出,你还有这手艺,”
“靠山吃山,小时候在山上野惯了,”
他咬了一口,眼睛亮了下,“兮兮看中的人,还不算差,”
我翻了个白眼,“吃东西还堵不上你嘴,”
他爽朗的笑了下,刚要说话,我忽然敏锐的听见后面好像有响动,连忙喊住了他,江源也注意到了,飞快的靠了过来,动作轻巧的将包里的枪拿了出来,本来想扔给我一把,我摇头没要,只拿上了堂弟给我的那把昆吾刀,
两个人一块警惕的看着那对面的林子,
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我们严阵以待,可怎么也没想到,这绿叶之后出现的,竟然会是山鬼,
它看见我,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连忙扑上来,呜咽的哭了起来,我好笑又无奈,拍着它的背安慰着,江源翻了个白眼,“吓死老子了,我还以为是林子里的野兽呢,”
等山鬼情绪平复点后,我才拉着它坐了下来,把还剩一半的狍子腿给它,它倒是不嫌弃,吭哧吭哧,吃的很快,
我好笑的拍着它背,“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它比划着,是追寻我的气味来的,它比划的急,差点噎着,我递了壶水给它,“别急,慢慢吃,”
它点着头,然后一边吃一边给我比划,
原来今天传信蛊一响的时候,它就听到了,它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年轻男人第一时间,喊它拿上东西,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千万别出来,山鬼也没多想,就拿上东西躲着去了,但也没躲多远,所以我被客家姑娘敲晕带进房间里的时候,它就在旁边看着,
本来想出来的,但是年轻男人跟着她们离开时,冲它在的方向打了个手势,让它别急着出来,它才强忍下没冲动,
但是它也没忍住,等他们走后,它就开始偷袭,凭借自己的速度,时不时就把周边看守的客家人给抓走,这才是为什么江源对付完那两个客家人,却没其他人追上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