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在原地,身体一阵冰冷,内心早就已经崩溃,这水还在一滴一滴的掉下来,我慢慢抬起发麻的头皮,看见天花板上趴着一个人,正带着诡异的笑看着早已吓得脸色苍白的我。
那女鬼倒垂着的脸,被水泡的发胀起来,而那头发正湿答答的滴着水。
苍白的手快速向我抓来,在这惊险的一幕我跳开隔开她的攻击,而抱着的信烟也丢在了一边,那女鬼见我松开信烟后也不再来害我,而是用凶狠的眼神瞪了一下我就转身向信烟走去。
这一刻我才明白,她的目标从来就不是我,而是将我引开好害信烟,难道就因为信烟拍了她
我看到她就要掐上信烟的脖子,虽然害怕,但是刘香将她交给我,我就不能容许这女鬼在我面前伤害她,还好刘香走之前交给我几张符榜身,不然还真不好解决。
将那符咒打上了那女鬼,被符弄到的地方瞬间冒出了白烟,那女鬼凄厉的惨叫着,转头带着杀意般的看着我,我被这眼神看的心一阵心虚,不由得退后了几步。
刚刚一阵着急就得罪她了,原本可能会放我一马,现在看她的样子恨不得吃了我,我看到她整张脸都开始裂开,从只是发胀的脸变得伤痕累累。
她的脸上很多被刀子划开的伤口,而她裂开的肉正一块一块的往下掉,还伴随着阵阵恶臭。
每走一步,地上就会留下很多色的液体,我看着这一幕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动作,刚开始的勇敢在这一刻都怂了起来。
那女鬼的头发在一瞬间变得很长,她就站在头发中间,一小鼓头发向我袭来,周围的阴气使我定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头发将我包围,那头发争相的涌入我的口鼻往深处探去。
就在我以为要死了的时候,困住我的头发被人一刀斩断,我看到木樨从窗外跃了进来,一刀就将我解脱。
他扶住我将要摔倒在地的身子,一手拿着他的固定武器指着眼前的女鬼,那女鬼见到他后明显的怯了一下场,没有对待我时的那般嚣张。
“你阳寿已尽,不要留恋人世,速速去投胎吧。”我第一次看到木樨竟然会对一个女鬼说这么多话,那女鬼周围有很多活动的气,我记得王奶奶说过那气代表的是鬼的怨气。
看这女鬼身边的那团气,我就知道她肯定不甘心,果然,在木樨说完后她冷笑了一下,双手张开将那怨气全都释放出来。
木樨摇摇头,冷静的说:“既然如此,我就送你上路了。”
那女鬼发出诡异般的笑,身旁就出现了很多头发,将她围在中心,其他的头发则向我们袭来。
木樨这人就是快狠准,一刀下去准伤她,那女鬼也看出来木樨的强悍,就想着跑,木樨看准她的想法,将一张符贴在了窗户上,这女鬼出去的时候就被弹了回来。
木樨几个来回就将她打在地上不能动弹,正准备强行超度她的时候从窗外射进来一只箭,那女鬼趁着这空档逃脱。
木樨看到倒在地上的信烟,那女鬼的头发没缠着她的灵魂,但是从那苍白的脸色上看出她的灵魂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我拔出那枚深陷地板上的箭羽,这一切都太奇怪了,那女鬼正要被打散的时候竟然被人救了。
木樨看着我手中的箭,没说什么,将信烟放回床上后就出去了,我跟了上去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木樨告诉我说这女鬼是被人养的。
我惊愕的看着他,养小鬼怎么感觉不像是什么正经东西。
木樨告诉我现在很多人都养着小鬼,因为小鬼可以使人飞黄腾达,改变人的气运,可是这小鬼是吸取怨气而慢慢长大的,一旦到一定程度就会出现反噬。
原来是这样,那人不是可以不用养么,木樨看着我,冷静的说:“人抵不过的无非一个欲字。”
欲有心生,我想了想也是,我问木樨这是往哪去,他说这鬼是王家养的,而且她很奇怪。
我不知道他说的奇怪是什么,但是这一刻我只能跟着他,得罪了那么一个凶恶鬼怪,我又没有什么能力,看见她我还不是只能认她宰割啊。
到了王家,与刘香家有的一拼,这种家境根本不用养小鬼吧,木樨敲了几下门,就有一个老头开门,看见木樨后叫了一声“樨少爷。”
我以为可以进去了,结果那人叫了一声后将门关上,我尴尬的看着木樨,一手指着门:“这都是个什么意思”
木樨倒像是习惯了,倚在一旁的柱子上,静等了几分钟门打开,这次那人很热情的将我们迎了进去,大厅坐了一人,富态的身体坐在上座。
木樨对他尊敬的叫了一声:“王伯。”
那人也热情的让我们坐着,我看着他们的对话,总觉得这相处模式很奇怪,有一种微妙的怪异感觉。
我用眼神示意木樨说不是来问女鬼的事的么,这样天南地北的扯了一通,木樨打量了一下这大厅,微皱了一下眉头,试探的问了一句。
“王伯,不知府上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那王伯的笑僵了一下,说是没什么事。
木樨也没多问,点点头说了一些其他事就带着我走了。
连我这个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对劲,这木樨该不会真的以为没问题吧,木樨对我说那女鬼是这王家养的,在那里面闻到了她的气味。
我奇怪他既然找到了为什么不灭了她,没想到木樨却说很难,王家刚刚的态度已经说明这个鬼他们是不会交出来的。
与其这样,还不如在她们面前就此打住,我问难道就这么放弃了,木樨看了看我,说晚上再来。
这王家太奇怪了,从进他家门开始就觉得整个家给人的感觉就很诡异,有一种莫名的森冷感。
到了信烟家的时候刘香已经回来了,正在查看信烟的状况,她说她被耍了,追出去后就中了那女鬼的招。
等她醒来后回来才发现晕倒的信烟,看见我和木樨回来后才松了一口气,刘香得知那鬼和王家扯上了关系,和木樨一样的都是一副很难得样子。
刘香告诉我,这王家也是四大家族之人,在家族以凶残出名,一心想做四大家族之首,这王家之主王震是一个野心很大的男人。
四大家族都不许养小鬼,现在这王家恐怕有点目的不纯啊。
木樨对刘香的话很是同意,我点开信烟拍的那段短篇,木樨观察了一会,越看神情越凝重,连我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他说这女人很有可能是王家养的活煞,这阴煞我不是第一次听,可是这活煞又是个什么意思啊。
刘香告诉我,宅分为阳宅和阴宅,而王家从祖上住的就是阴宅,这活煞就是拥有王家血液的直系血缘关系的人,以一种非常残忍的方式死掉的就是活煞,用来镇压阴宅。
原来这个王家阴气森森,住的是死人的房子啊,可是为什么这样的房子他们要祖辈的住下去啊,这实在是很让人费解。
那女鬼看样子就是这活煞了,被信烟拍了带了回来,看来这女鬼短期是不会放过她的了,不过这丫头也是傻,对这种事好奇是好的,不过这么不要命的找鬼我还是第一次见。
这活煞名字听着就不好对付,信烟在木樨给她喂了化的水符后醒了过来,她呆愣的看着天花板,我看到她这个样子问木樨怎么了,他翻看了一下她的眼白说:“被勾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