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把门关上,将顾叔叔拉到床前,指着我的鼻子说:“你不是说拿她当你自己的孩子吗,为什么她会在你的床上”说着,怒气冲冲地将被子掀开,我的身体全部露了出来,还有那一团映在白色床单上的殷弘血渍。那是我不小心弄出来的血,本来我想告诉顾叔叔的,但我实在不好意思张口,没想到就被毛老师看到了。
毛老师几乎是惊叫着说:“你、你们两个”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在看到那团血渍之后反应那么激烈,看向我的眼神也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怒气。她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地说:“顾琛,请你给我个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叔叔云淡风轻地说:“我有必要向你解释吗”
“你你不是说过要给我一次追你的机会吗为什么,为什么你竟然和自己的学生搞在一起你说我没资格做老师,那你自己呢”
顾叔叔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冷冷地说:“毛娟,注意你的用词。她是我的学生,是我的孩子,你不能、也不许、更没资格玷污她。”
“好好好,她是你的学生,是你的孩子,我没资格顾琛,我就是贱是吧我对你那么好,你就这样对我”
“那是你自愿的,我已经告诉过你很多次了,我不喜欢你。”
“你”毛老师气结,一句话也说不上来,眼泪大颗大颗的从她的脸上滑下来。她哭着跑到门口,在拉开门的那一瞬间,她突然又回过头,说;“顾琛,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没有怪过你,我只怪我自己,不该那么喜欢你。今天的是事情我就当没看见,但请你以后注意一下,这里是学校,不是宾馆,你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
毛老师离开后,我问顾叔叔:“毛老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啊她好像真的很喜欢你。”
“因为她不是我的菜。”顾叔叔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赶快起来吧,去卫生间把这个换上。”他递给我一个粉红色的小内裤,还有一个白色的四四方方的东西,和二姐来大姨妈的时候用的东西一样。
我低着头接过那些东西,钻进卫生间里,快速地换上。
当我坐在马雅身边的时候,她只是白了我一眼,倒是我身后的二姐一个劲地问我:“听说你昨晚和顾老师还有校长在一起,顾老师推荐你参加下个月的市作文大赛,是真的吗”
我“啊”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原来顾叔叔早已为我铺垫好了一切,于是连连点头。
原本我以为二姐说的只是顾叔叔为我找的一个借口,却没想到参加市作文比赛的事情居然是真的,名额只有两个,一个是我,另一个居然是一个陌生的女同学。
临近考试了,那女同学却突然闹起肚子,只剩下我一个。而带领我的老师,正是顾叔叔。
比赛是在临市,此次参加比赛的中学生有几千人,考场附近的宾馆都住满了人。顾叔叔带着我找了几家,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有两个空房间的宾馆时,一个令我想不到的人出现了,是毛老师。
毛老师说她这几天有事,要到这里呆几天,没想到那么巧,就碰上我们了。
这家宾馆两间房,而我们三个人,我还在想着再去找下一家,毛老师就提议:“这附近的宾馆大部分都满了,再找也是徒劳,要不然这样吧,我和嘻嘻住一间,顾琛,你单独住一间。”
顾叔叔不等我说“不”,便一把将我楼进怀里:“我和嘻嘻住一间,你一个人住一间吧。”毛老师的脸登时白了。
毛老师的脸都绿了。
之后的两天,毛老师总是借各种理由来找顾叔叔,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上一次被她“捉奸在床”之后,我回去腆着脸恶补了一下这方面的知识,原来女孩子第一次被那个的时候是会出血的,怪不得毛老师在看到我弄到顾叔叔床单上的血渍的时候,脸色会难么难看,原来她误会我和顾叔叔
这中间还发生了一段难以启事的事情。
有一天晚上我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隔壁房间传来一阵女人娇喘的声音,还伴随着床被摇的咯吱咯吱直响的声音。顾叔叔也听见了,我偷偷地从缝隙里往外看,只见他皱着眉头。而这时,他突然转头看向我,四目相对,我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
顾叔叔走到我跟前,用双手捂着我的耳朵,靠床坐着,让我枕在他的腿上。“这样就听不见了吧,快睡觉吧。”就像小时候,我一听见鞭炮的声音就害怕,顾叔叔就会捂住我的耳朵一样。
而那时,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我说:“顾叔叔,你这样太高了,我枕着不舒服,要不你躺下来,我枕着你的胳膊吧。”
顾叔叔嗯了一声,真的在我身旁躺下来,然后用双手捂着我的耳朵。他的身子紧紧贴着我的背,但他好像故意把腿远离我,我故意向他靠近一点,他就往后退一点,不让他的腿碰到我的腿。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他越是往后靠,我就越是要逼他。他的身后就是空地,我不信他还能把腿放到哪里去。我假装睡着以后,翻了个身,正面对着他的胸膛。他的衣襟敞开着,我偷偷把眼睛睁开,便看到了衣襟里那小麦色的皮肤,以及高高耸立着的乳头。
我再也忍不住了,将手搭到顾叔叔的身上。
我承认,此刻我特别想抱住顾叔叔睡觉,我也希望他能抱着我。可是,顾叔叔发现我在装睡以后,将我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便又走到书桌前了。
他什么也没有说我,什么也不跟我说,让我有种被当作空气一般的感觉。
我跳下床跑到他跟前,说:“顾叔叔,你不给我捂耳朵了”
顾叔叔说:“嘻嘻,你长大了,以后叔叔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对你了。”
“可是那天晚上我来那个的时候,你还帮我折卫生纸,还教我如何用卫生巾,那个时候你就没想过我长大了,要远离我吗”
“那是因为我只拿你当我的孩子。”
“那现在你就不拿我当孩子了”我有些欣喜地看着顾叔叔。
顾叔叔却说:“在我眼里,无论你多大,我都只拿你当小孩子看待,但你对我你刚才”他说不下去了,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我刚才就是故意的,故意要勾引他,但现在我后悔了,我怕顾叔叔说出要我以后再也不要粘着他之类的话,怕他以后再也不会给我捂耳朵,怕他以后再也不会和我住在一个房间里了。
我连忙解释:“顾叔叔你误会了,刚才我只是只是,我在家里睡觉的时候也喜欢这样搂着我妈妈,刚才你搂着我,让我感觉到了妈妈的怀抱,所以我才不由自主地搂你的。”
顾叔叔沉默了一会,说了句“睡吧”,就将我拉到床上,盖好被子,让我乖乖睡觉。
我怎么可能睡得着,一晚上都在想顾叔叔会不会从此都不再理我了。
第二天,我们还是像往常一样,一起吃早饭,中途遇到毛老师,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但我们两个谁都没有说话。
吃完饭,顾叔叔送我进考场,我却还在想着昨晚的事情。顾叔叔给我一个肯定的眼神,示意我一定要加油。
我顿时来了精神,重重地点点头。
我发挥出了前所未有的水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作文写好。出考场时,一眼就能看到站在人群最首段的顾叔叔。
他问我考的怎么样
我说感觉很棒。
他会心地笑了,说这就好。
我们都很默契地不再提昨晚发生的事情。出了考场大门,顾叔叔还说要带我去游乐场转一圈,我高兴坏了。隐约记得好像以前跟顾叔叔说过,我想去游乐场一次,没想到他到现在还记得呢。
我们从中午玩到晚上,几乎把游乐场里所有的项目都玩了一遍,晚上回到宾馆,一开门,竟看到毛老师怒气冲冲的脸。
她大概在这里等了我们一整天了,要不然那张脸怎么能的像锅底一样。
“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毛老师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说。
顾叔叔看也没看手机就说:“没电了。”其实这一整天他压根就没看手机。
毛老师还在极力隐忍:“那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去哪里了”
“去哪里有必要向你汇报吗”顾叔叔在毛老师面前总是这么冷冰冰的。
毛老师再也按捺不住,一下子站了起来,“顾琛,难道作为同事,我连关心一下你的资格也没有吗你总是对我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到底是为什么,我就那么让你讨厌”
顾叔叔没说话,表示默认。
这一下,毛老师更加生气了,她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回到学校,二姐他们在校门口就迎接我,一个个缠着我问考的怎么样连谢楠也来了,说话的时候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口气:“这几天在外面玩爽了吧”
“你说什么呢,我天天看书找题材呢,哪有时间玩。”
谢楠一听就乐了:“真的”
“当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