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啥意思,”我问,咋还“就要”变成了呢,
难道是想今晚变吗,跟我变,不可能,
果然,昱忆低头往下看了一眼,又抬头看我:“好想是来那个了,”
“真的假的,”我皱眉,原来是这事儿,可是她才多大啊,
昱忆点头:“刚见了一点点红,”
“你等着,我去给你买那个,”我说,
“嗯嗯,快去吧,多买点,兴许特别多呢,”昱忆挥挥小手,把我赶到房间门口,
我开门出去,下楼过马路,找到一家超市,因为之前给胡天娇买过,所以对这东西的尺寸啊、用途、类型等还算比较了解,买好回来,昱忆拎着去卫生间了,
这样也挺好,省的我犯错误,据说,三年起判,最高死刑,
开个玩笑,其实,我更担心影响她的战斗力,
电视里播放动画片,昱忆在我怀里侧躺着,安静入睡,像个孩子一样,看着她恬静的脸,我不由得想起晨晨,感觉她们俩差不多大,晨晨更小一些,将来应该可以玩儿得到一起去,
十二点多的时候,我也睡着了,醒来发现,昱忆趴在我身上,鼻涕流了我一胸口,赶紧把她叫醒,我要去卫生间,却又被她抢占,憋得我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五六分钟后,昱忆出来了,拍拍胸脯说:“好像又没有了,”
“啥没有了,”我问,
“就那么一点,可能下个月能多点儿吧,”昱忆看似很懂地点了点头,
我不管她了,冲进洗手间里解决,马桶里有一丝红,洗漱完毕,我下楼去买早餐,回到房间里吃,让昱忆白天继续在这儿呆着,待命,我去找钱博远,准备迎接冯浩、“张东辰”的挑战,
上午九点多的时候,钱博远得到消息,双方在东门附近打起来了,我带王东过去,击败了由浩哥一个手下率领的人马,紧接着,茶楼遭到“张东辰”亲自带队的袭击,好一招声东击西,等我赶回去,福汇楼已经被砸成稀巴烂,钱博远的脑袋被开了瓢真的,缠着一层绷带,
此后,内讧一直持续到深夜,双方都损失不小,光是被制服抓进去的,就有四十多人,
打了一天,我也累了,腰酸背痛,晚上回到酒店,让昱忆给我踩背,踩得很舒服,不知不觉就趴着睡着,
次日醒来,经过昨天一系列的战斗,钱博远方面损失惨重,原本跟他站在一边的几个胡彪集团的骨干,一看“斗不过”浩哥,又都转投过去,就剩下钱博远一股力量,
于是,早上十点多钟,我跟钱博远乘车开往市区,在车上,辗转弄到其实早就弄到了刘万明手机号,给他打了过去,
钱博远自报家门,说冯浩像是对他起了杀心,想投奔刘万明,
电话开着免提,我就在钱博远旁边听着,果不其然,刘万明笑呵呵地说:“老钱呐,你掐不过冯浩、张东辰,过来投奔我是啥意思啊,我跟你又没什么交情,”
“刘哥,我早就敬仰您的为人,再说,您不是跟张东辰他们在黄家沟又过过节么,我听人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我就想到投奔你来了,现在我正开车往市里走呢,”钱博远说的很自然,估计早就准备好了这番说辞,
刘万明沉默片刻说:“老钱,你背后是不是有高人指点呐,”
“什么高人,”钱博远看了我一眼,我摇头,还是别节外生枝的好,
“呵呵,那你过来吧,咱们可以见面谈一谈,”所幸刘万明没有深问,说了个地址,在市区,是一家饭店,
我看看时间,也确实该吃午饭了,
十几分钟后,我们找到了刘万明所说的那家“常青饭店”,看门脸儿是个小店,在两个小区之间的马路旁边,位置比较偏僻,我和钱博远以及其他两个钱博远的手下进了饭店,马上过来两个西装,要搜我们的身,这符合规矩,毕竟是我们求刘万明,
当然,我们并未携带武器,都放车里了,
检查完毕后,西装领我们进了一个包房,刘万明笑眯眯地坐在里面,左右各坐着一个手下,
“刘哥,”钱博远叫了一声,
“来啦,坐吧,咱们边吃边谈,”刘万明扬手招呼,不过桌子周围,只放了六把椅子,他们占据三个,只给我们留了三把,
“东子,你去外面等,”钱博远对他一个手下说,
刘万明马上看向我,眯起眼睛,因为四个变三个人的话,按理说,肯定要让我这个最年轻的出去,
“刘哥,给你介绍一下,”钱博远把我拉过去,“这是我干儿子,叫王宇,那个是我兄弟,叫陈升平,”
“王宇,”刘万明笑笑,“听说,你单挑挺厉害,把冯浩、张东辰都给灭了,”
“侥幸,侥幸罢了,”我笑道,隔着桌子伸手过去,“刘叔好,”
刘万明并未跟我握手,只是笑笑,说坐下吧,
我尴尬地抽手回来,坐在钱博远旁边,
“哎,王宇,你那个佛珠挺不错,紫檀的嘛,”刘万明突然来了一句,
我不由得心里一惊,之前跟王宇变换身份的时候,因为这佛珠算是胡天娇给我“请”的,特地嘱咐我时刻随身携带,保佑平安,只有洗澡和跟女孩过夜的时候才能摘下,所以我就没换给王宇,不过,知道我有这串佛珠的人并不多,因为我一直贴身戴在里面,
“是,小叶紫檀,”我说,刘万明喜欢文玩,一眼就看了出来,
“可以拿下来给我看看吗,品相挺不错的呢,”刘万明笑道,
我心里更惊讶了,还要仔细看,这老家伙,该不会连“张东辰”有串儿佛珠的事儿都知道吧,
不过已经到这步了,我只好摘下,递给我身边刘万明的手下,由他转交给过去,
刘万明放下自己手里的那对儿核桃,拿着我的佛珠,对着阳光端详了一番,啧啧了两声:“好玩意啊,你从哪儿弄来的,”
“买的,”我说,
“多少钱入的,”刘万明又问,
那天在文玩市场,买这串佛珠的时候,因为胡天娇和江影砍价看得比较厉害,最终多少钱拿下的,我还真忘了,
“别人给我买的,好像几百块钱吧,”我苦笑道,记得大概是五百左右,
“小子,你这可是捡了大漏儿啊,”刘万明笑道,“这串珠子,用的是东南亚的庙宇老料的紫檀,现在这个树种都绝种了,再也淘不着,而且你这串珠子从包浆厚度来看,是民国时期的,好东西,值钱,”
“能值多少钱啊,”钱博远笑问,
刘万明伸出三根手指:“最少这个数,”
“三千,”我问,
“三千,”刘万明撇撇嘴,“这可以算得上是文物了,如果有人想收,小子,我告诉你,低于三十万千万别卖啊,”
“这么值钱,”我假装很惊讶,
“啧啧,真不错,”刘万明把玩着佛珠,一脸爱不释手的表情,
“刘叔,既然您真喜欢,那送您得了,算是我代表我干爹给您的见面礼,”我看了钱博远一眼说,
“这夺人所爱,不好吧,”刘万明苦笑,
“孩子一番心意,刘哥你就收下吧,”钱博远也说,
“不行,我不能白拿,那个谁,回公司取三十万过来,”刘万明随便指了一下身后站着的保镖,
“不用了,刘叔,”我笑说,“所谓好马盼伯乐,宝剑赠英雄,这东西在我脖子上挂着,就是个玩意儿,您慧眼识珠,懂行,用佛家的话讲,这应该叫眼缘儿,您就收下吧,反正也不是我花大价钱来的,”
“那我就笑纳了啊,呵呵,”刘万明挑了挑扫帚眉,喜不自禁,像是沾了多大便宜一样,三十万而已,
说完,刘万明把佛珠交给身后的保镖:“先放你这儿,回头你去找藏缘的范老四给重新配一下,整两块蜜蜡啥的,太素了这个,”
“是,老板,”保镖双手接过佛珠,小心翼翼地收拢起来,放进一个公文包里,
“来来,吃饭吧,边吃边谈,我最近身体不好,大夫不让我喝酒,也就不请你们喝酒了,”刘万明拿起筷子招呼道,
“刘哥,”吃了两口,钱博远放下筷子,“我想跟您谈谈合作的事情,”
“合作,怎么合作,”刘万明一边吃一边问,“你都被冯浩给赶出县城了,拿啥跟我合作,我跟你合作,又有什么好处啊,”
钱博远早有准备,马上让陈升平从包里掏出一张地图,放在桌上,只是地图,里面没有匕首,是我们县城的地图,
“刘哥,只要你帮我灭了冯浩,让我当了县城的龙头,以后中华路以南的房地产开发项目,全是你的,”钱博远用铅笔在地图上划了一道子,
“嗯,嗯,”刘万明一边吃,一边看着地图点头,“挺大一片啊,有不少地皮,冯浩已经拿下了吧,”
“没错,这里、这里,还有这一块,都在冯浩手里,灭了他,这些地皮,我以最低价卖给你,”钱博远又说,
“卖,”刘万明停止吃东西,眉头皱了一下,
“哎呀,我这嘴,”钱博远打了自己耳光一下,“说错了,是送给您,咱们合作开发,一起赚钱,”
刘万明眯起眼睛笑了笑,示意钱博远把地图收起来,然后继续吃东西,
“刘哥,你的意思”
“再说,再说,先吃饭,”刘万明道,“诶,老钱,你打过高尔夫球吗,”
钱博远摇头,
“吃完饭,我带你们去打高尔夫球,矿务局在太平区新建了个高尔夫球场,正好我约了赵总下午打球,顺便谈点事情,你们一起去吧,”
“哪个赵总,”钱博远问,
“矿务局的副总,赵德利,”
刘万明说完,我心头一紧,西城的七股势力,相互之间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刘万明待着没事儿约赵德利谈什么事情,该不会是跟我和赵德利合伙干出租行的事情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