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不是很丑,”林可儿笑问,
我吞了下口水:“没、没有,是这次伤的吗,”
林可儿摇头:“不是啦,这是三年前,在滇南缉du的时候,被du贩子给弄得,这次,伤的是这儿,”
说着,林可儿解开了背心,还有里面的那个小物件,胸口的部位,有明显灼烧的痕迹,皮肤收缩了一部分,造成一边大,一边小的局面,不过戴上那个小物件,正好可以遮挡住受伤的位置,不至于一眼看出来,
“爆炸的时候烧的吧,”我伸手过去,戳了戳,“疼不疼,”
“都是你害的,”林可儿撅起嘴,假装生气,“你亲一下,就原谅你,”
“啊,亲这里吗,”我一愣,不太合适吧,
“嗯,”林可儿挺直身子,闭上眼睛,
我慢慢把嘴凑过去,刚亲上,咔嚓,防盗门居然开了,我赶紧离开,只见蔚岚站在门口,惊讶地看着沙发上我俩,林可儿回过头去看蔚岚,愣了一秒钟,马上抓起那件小衣服穿上,脸色微红,
“那个我手机落家了,你们继续,”蔚岚说着,换鞋进卧室,拿了手机和充电器,快速离开,
“还继续吗,”蔚岚走后,我笑问,
“不了,”林可儿失望地套上背心,“真扫兴,饿了,咱们去吃早饭吧,”
“好,”我说,一般男生对于好事儿被撞破,多会不以为然,但女生不同,大多会觉得羞耻,原本的浴念,也会被浇灭,
林可儿起身,去卫生间洗漱,又去卧室换衣服,很快出来:“你今天有啥安排,”
“没啥特别的安排,”我说,只有几件事情要办,时间足够,
“那我就跟你混了,她俩一直忙,也不让我出去活动,你能保护我的吧,”林可儿歪着头问,
“你觉得,谁能把咱俩给怎么样,”我反问,虽然都有伤在身,但她的身手不输蔚岚,我也不是白给的,
“可也是,那走吧,”林可儿勾起嘴角,挎上我的胳膊,走向门口,
在门口换鞋的时候,她说不方便单腿下蹲,让我帮她穿鞋,感觉她的真脚丫和假脚丫长得一模一样,只是方向相反,不知道是不是类似现在3d打印的技术,外表摸起来很皮肤的感觉类似,可能是硅胶,里面是硬的,脚踝和脚趾关节的部位,有软连接,带弹性,行走的时候,关节伸展,脚离地,自动变成原来的状态,模拟的就是人类的正常行动姿态,比较先进,
后来才知道,光是这只假足,就花了两万美金,加上代替小腿的碳纤维板,还有链接膝盖的那个托,以及固定在膝盖上的箍,整条义肢,一共三万六千美元,这只是其中一条,还有一条在柜子里,那个没有假足,下面就是一块碳纤维板,不用穿鞋,直接着地,弹性十足,运动版的,可以用来奔跑,甚至穿着能打篮球,支持单腿起跳扣篮功能,这条更贵,四万美金,
时间不能倒流,断脚不能再生,给林可儿这么两样礼物,也算是我们仁至义尽了,
下楼上车,带林可儿去早餐店吃饭,吃完饭,商场开门了,我带她去逛街,不管她喜不喜欢,给她买了一堆新衣服、鞋子啥的,表达歉意,她居然也喜欢乔丹系列的运动鞋,以后可以让她和孙小美多交流,逛到十点多钟,林可儿说腿感觉有点不舒服,想回家休息了,我又开车把她送回家,安顿她躺下,
“你走吧,谢谢你陪我这么长时间,”可儿缩在被子里,可爱地说,活像一只小猫,
我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刚要起身,被她拉住了,
“不不,亲这里,”林可儿掀开被子,我下意识地往房门瞅了一眼,怕蔚岚再回来,然而没有,我亲了她一会儿,全程林可儿闭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
两分钟之后,林可儿轻轻推开我的头,柔声问:“知道为什么要让你亲吗,”
我摇头,哪儿有为什么,好像女孩都喜欢这种感觉,
“因为医生说,里面的腺体因为烧伤而受损,得时不时地疏通一下,才不会影响将来给孩子喂乃呀,我自己够不着,只好找你咯,哈哈哈,你被我给利用啦,”林可儿爽朗地坏笑,
我脸一:“你确定是利用我,不是被我占便宜吗,”
“我也觉得好受啊,怎么了,”林可儿骄娇地挑了挑眉毛,“跟你说正经呢,以后至少每周帮我通一次,我可不想将来做不合格的妈妈,”
“好吧,”我起身,走到卧室门口,回头问,“别的地方,不需要通畅一下吗,”
“嗯,”林可儿皱眉疑惑,但很快反应过来,“哈,你介个色郎,想得美噢,以后再说,你得等我身体完全康复了才行,”
我点头,笑着帮她关好门,最喜欢林可儿的就是这点,有啥说啥,活的特别真实,哪怕是对敌人,也是如此,想怎么杀掉你,都会提前告诉你,你觉得不行的话,还可以换个方式行刑,直到你满意为止,
来到客厅,我环顾一圈,感觉这个两室一厅,有点小,得换个大一点的房子才行,
换鞋下楼出来,开车奔别墅区,准备办正经事,
一个月了,估计晓钰的情绪,会平复下来一些,我得跟她谈谈,
到了龙家别墅,一切如故,只不过大门从被三菱车撞坏的铁皮门,变成了铁栅栏门,视野能通透一点,院子里也不再有来回巡视的衣人保镖,只有两个佣人,在伺候花圃里的植物花草,
我按下门铃,一个佣人过来,看着眼熟,应该还是之前龙家的那个佣人,一个月前攻占这座别墅的时候,她是俘虏之一,
“您好,阿姨,晓钰在家吗,”我礼貌地问,
佣人的脸色有些惊恐,犹豫了一下才说,小姐在家,
“麻烦您进去告诉她一声,张东辰来找她,问问她肯不肯见我,不肯的话,我就回去了,”我说,
佣人点头进去,我点着一支烟,靠着车门,站在门口,心里开始琢磨,如果晓钰让我进去的话,我应该跟她说什么,或者说,以什么话题开始聊天,这个问题我已经在医院里想好几天了,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案,
正琢磨着,身后传来汽车喇叭声,我回头看,只见一台白色吉普车停在我的车后面,我没堵道,它完全可以过去,便没有理会,转头过来,看着别墅里面,继续思考,
结果它又“滴滴滴”,很急促,又很不耐烦的样子,我再回头,吉普车的驾驶室车窗按下,从里面伸出一个光头:“你丫有病啊,挡我道了,挪车,赶紧的,”
听口音是帝都人,我不喜欢这个口音,有点油腔滑调的感觉,
我指了指马路:“那么宽,你过不去吗,”
“我要进去,”光头指了指别墅,
“你你谁啊,”我问,
“你管我谁呢,”光头伸出手,手里有个类似遥控器的东西,按了一下,别墅的栅栏门吱吱吱打开,握草,居然有别墅大门的钥匙,他跟晓钰什么关系,我仔细看了看他的车,尾号678,这不就是晓钰家的原来的车么,我以前看见它来学校接过晓钰,
“啧,你丫煞笔吧,挪车啊,草,跟你们东北人说话真他妈费劲,”光头骂道,
我当时就怒了,走到吉普车前,准备把他抓出来削一顿,咋还开地图炮呢,连带着东北人一起骂,
然而,当我伸出手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四项禁令”,这并非是非打不可的一架,我确实堵住别墅大门了,便松开拳头,瞪了他一眼,回去佳美车里,把车往前挪出五、六米,停在路边不碍事的地方,
等我熄火下车,吉普车已经进去,大门正徐徐关闭,
我走到栅栏门口,那个光头把车开进了车库里,出来,嘴角下压,向我竖起中指,然后进了房间,
真他妈的,以后,是不是我得习惯受这种窝囊气,
光头刚进去,那个仆人就出来了,快步走到别墅大门口,低声说:“对不起,张先生,小姐说不想见你,”
“那个秃瓢是谁,”我问,东北这边,管光头叫秃瓢,略带贬义,不能打架,我还不兴在嘴上占些便宜么,
仆人回头瞅瞅:“他啊,他是小姐的对象,”
“对象,”我皱眉,晓钰眼瞎吗,怎么找了这么个玩意,
“阿姨,你把门打开,我进去跟晓钰谈谈,”我说,
仆人脸色难看,苦笑道:“可小姐说不想见你啊,”
“你不打开,我就像上次一样,把门撞开你,信不信,”我楞起眼睛,吓唬仆人,果然给她吓的脸色发白,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这时,别墅二楼传来窗户打开的声音,我抬头看,晓钰站在窗口,俯视着我,冷冷地说:“让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