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早说嘛,确实是好方法,”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也不知该说啥了,
“那么我去了,”凌辉幽怨地看了我一眼,便起身走到帐篷门口,拉开了拉链走了出去,
后卿自然也跟了上去,而我则留在帐篷之内,继续拿起望远镜观看着前方的状况,
程家五老与将臣已经打了起来,那是肉体与肉体之间强硬的对撞,简单而直接,粗暴而蛮横,肉体相交的沉闷声和拳脚上对撞的清脆声,令人牙酸不已,场上飞沙走石,在他们非人的速度之下,带起了一股股的旋风,
程家的其余人等不敢靠近,都站在远处观望,甚至有人还找上了石块当作护体,只伸出半只脑袋看着,他们都拿出了随身佩戴的手枪,如临大敌地紧盯着场中的厮杀,若是有个不妥,不管有没有用处,我相信他们都会不约而同地扣动扳机,
凌辉就像个窃贼,左闪右避地借着帐篷的遮掩,悄悄地走了上去,而后卿则好像不屑于这种做法,他就坦然地,不紧不慢地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从气度上看,高低立判,
“哈哈,将臣,好久不见了,你猜猜今次你还有没有命活着离开,”
听着凌辉得意无比的小声,我痛苦地拍了一下额头,那老小子,既然想悄悄的干活,为何要大喊出来;若是想光明正大地干,特么的你倒是用不着整的像个贼啊,
六道人影一错,都停了下来,程家五老胸膛起伏,有点气喘,而将臣却面不改色,一副从容,按照明面上看来,谁占了上风不言而喻,其实我也想不到,短短一年多时间,它的实力竟然增长到了如此地步,幸亏后卿有先见之明,那时在它的断臂上放了食脑蛊的卵,要不今时今日,恐怕也没人能制得了它了,而它的手臂不知何时已经另寻接上,在它的血液同化了以后,想必也是刀枪不入了,
“呵呵,原来是你,当初看在你本是同一类的份上,放了你一马,以其将来你考虑清楚了以后能替我尽忠,看来是我想错了,你还是执迷不悟啊,”将臣桀桀地笑了笑,好整以暇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屑地看着凌辉道:“怎么,你现在特地过来是为了送死不成,”
“谁送死还是两说,”凌辉啧啧了两声,接着道:“你看,这是什么,”
说完他就举起了手机和蓝牙喇叭,一脸得戚地向着将臣炫耀着,
“那是什么,”将臣接口问道,
逗比的威力强大,通常会吊住所有人的胃口,他肯定也莫名其妙,
“哈哈哈,过了那么长时间,我猜,现在你的脑袋里,一定长满了虫卵了吧,”
正在我着急不已的时候,强公走过我的身边,径直往前走了出去,看见此状,我也忙不迭地跟上,他们都站在了第一线,我不可能退后的,
凌辉还在逗比显摆,我不由得大喊了一声:“老小子你还等个球,奏乐,”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刚好也看见了赤裸着上身的强公,于是连声说道:“好嘛好嘛,”
花灼骨那古怪而尖厉的啸声从蓝牙喇叭里传出,虽不大,但无疑等于平地的一声惊雷,
随后就是将臣一声痛苦的惨嚎,它抱着脑袋跪在地上,此时距离搏杀的现场还有十几米,所以看得清清楚楚,食脑蛊的确是对将臣起了作用,不过,我却感到了一丝不妙,
白毛僵被食脑蛊啃食脑袋的时候,都会濒死反抗,它,怎么不会有一击之力,
“小心,”我大惊失色地喊了一声,
听见我的声音,凌辉愕然回头,与此同时,将臣动了,它的速度快得我都看不清楚,好像它在原地消失了,下一刻就出现在了凌辉的面前,紧接着凌辉就犹如一颗坠落的流星,向后倒飞而去,
定睛一看,手机和蓝牙喇叭被将臣夺了过去,一把就抓了个稀巴烂,
食脑蛊一经催发,是再也停止不了了,可是在期间,是免不了要发狂的,而这个时候的将臣,才是最恐怖的存在,
正想着跑过去看看凌辉究竟伤成什么样了,我却感受到了一股炽热的高温,耳边也传来了强公的话语,
“带着凌辉先走一步,我和后卿断后,”
强公的声音不大,但是后卿也应该听到了,两人一前一后,像颗脱膛了的炮弹,往前急射而去,
我知道此时帮不上忙,阳煞之体对上程家五老和将臣,用处不大,一把眼泪一把涕地哭号着说不走,如此矫情的事我做不出来,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想办法离开,以免增加强公和后卿的后顾之忧,
跑到了凌辉身旁,蹲下身子一看,他伤得很严重,胸骨完全塌陷了,嘴巴也挂着鲜血,他没死,就是伤势过重了些,
“凌辉,凌辉,快醒醒,我们要离开了,”我很着急,于是用手拍打起了他的两腮,
不会真的死了吧,不然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应该是短暂地失去了意识,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死的,活尸么,想着他是昏迷了,我下手也更加用力,
“别,别打了,”
凌辉终于慢悠悠地张开了眼,说道:“草泥马,一时大意,着了道了,”
“闲话少说,快点弄好你的胸骨,咱们扯乎,”
说完我就把视线转移到了战场之上,
后卿缠斗着将臣,此时的将臣已经是神智大乱,落了下风,食脑蛊不会一下子就会把它弄死,不过它落败是迟早的事情,而强公以一敌五看似有点吃力,却也没有败像,还处于着胶的僵持状态,想必只要后卿处理了将臣,就会扳平战局,倒是不用担心了,
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我知道是凌辉在接骨,他硬气了很多,起码不发出惨叫了,
过了好一会儿,战况依旧丝毫没有改变,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因为此时凌辉的胸骨已经接驳好,问他有没大碍,他笑了一声说,只恢复了个五六成,
那得了,也应该走了,我看了一眼还在持续的战斗,便狠了心,与凌辉趁人不注意之时走了开去,
接下来的路线,和强公研究过了,大概知道怎么走,我只要沿途走着,他们搞定了一切之后自然会跟上,也许,也许强公会战败,我认为是不可能的事情,不会的,我也只能跟自己这么说,留下来毫无用处,万一,强公真的遭到不幸,我也要替他完成心愿,
在紧要关头,终须拿出抉择,拖拖拉拉犹豫不决算个什么事,以大局为重,这道理谁都明白,杨紫我都抛下半路了,此时我更不可能儿女情长,那是师门几代以来的夙愿,
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一边赶着路,一边不断地安慰着自己,
天赶路快不了,给凌辉牵着碰碰撞撞的,很快我的脚指头就被石头碰磕得疼痛无比,凌辉见状,说老大要不我背着你走吧,我略带疑问地问了一句你行吗你,他说行,
行,我也不客气,
他的视觉晚上很好,力气大,速度也快,虽说他只恢复了个几成,也比自个跑快多了,路线他也知道,用不着我提醒,就这么颠簸着,我竟然也睡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在一处山洞里,这恐怕也是师祖当年一路走下来的一处驿站了,凌辉他睡得很香,我也没去叫醒,只是走出了山洞看了看,景色的确很美,不过看多了,也就腻了,甚至的我还有种烦厌的感觉,
一座连着一座的高山,对我而言就是一座天地牢笼,一想到此处,心里就莫名的压抑,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悄悄地走了出去,寻找雪地里的蛛丝马迹,一个小时以后,我失望地返回,没有人经过,
而且我和凌辉身处驿站当中,强公如果赶上来,不可能不来此处找寻找我们,莫非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了,我的心里涌起了一丝不安,
我若是回头,强公一定会责怪的,无论他是死是活,
不行,得马上启程了,迟则生变,再拖延下去恐怕会节外生枝,
赶回山洞,我叫醒了凌辉,他背着我回到主道上,正想继续往前走,却看见山脚下有一条点组成的一段,正在移动之中,不用想,那肯定是程家的队伍,
看到如此状况,我的心一瞬间就沉到了谷底,程家人还在赶路,强公又在哪里,
现在回过头一想我才明白,若是强公有必胜的把我,又为何要叫我先走一步,难道他在那时就已经知道结果,,,,,,
我红着眼瞪着山下的队伍,恨不得马上跑下去杀得他们一个片甲不留,最终,我却颤抖着声带对凌辉说道:“我们,继续往前走,快,”
说完,两行泪水就淌了下来,我用力地抹去了泪水,连声催促着凌辉快点快点再快点,我怕脑子一热,就得跑回去和他们拼命,
想死倒是容易,不过必须是打开那扇门以后,我得走进去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整个灵异界拼死拼活地争抢了那么多年,
然后,我再出来将他们杀得一个不剩,哪怕是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