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老者就坐在离陈放四米开外的一张长凳上,将拐杖搁在一旁,用手捶着胸口,陈放看了过去,这老者应该有近七十岁了。
陈放心道,这么大岁数,这么晚了还出来走动,怎么身边也没一个人陪着。
那老者此时突然开口了,“呵呵,年轻人,失恋了吗大晚上的还不回家睡觉,咳咳。”
陈放一听,看了过去,“这位大叔,夜里风寒更甚,你怎么也不回去休息”
陈放一句反问,其实也在说明他并没发生什么恋爱当中的冲突。
老者笑道,“年轻人,你不知道吗,岁数越大,瞌睡也就越少,我现在一天睡四五个小时也嫌多,呵呵,咳咳。”
陈放说道,“是啊,上了岁数的人确实都这样,大叔,不过夜里在外可不好,感染了风寒,身体会有影响,你一直在咳嗽,我看还是早些回去。”
老者回答道,“就算不在外头,就算外边儿没风,我也会咳嗽,老毛病了,咳咳咳。”
老者和陈放的对话持续了五分钟,不过显然一个本质问题也没有,全是一些客套的话。
很快,有四个醉熏熏的壮汉扶肩走过,每人手里还拿着酒瓶,唱着歌,吼着,骂着。
“狗东西,敢收咱们这么贵,不知道咱们是谁吗,才喝了二十几瓶酒,敢收八。”
阿祥知道,炳叔每晚都会到这里来坐坐,炳叔年轻的时候,和贵叔一起打拼一起哭过笑过,这处小广场过去是一片棚户区,也是两人一起居住的地方。
现在贵叔死了,炳叔的心情很低落。
炳叔说道,“是啊,我觉得他的死,不是那么简单,应该是另有隐情,说是仇杀,阿贵的仇家虽多,如果死在家里,我还没什么怀疑,但他住在油尖旺,却死在新界,这不能不让人怀疑。”
阿祥愣了愣,说道,“炳叔,你怀疑不是仇杀”
炳叔点了点头,说道,“阿贵不可能无缘无故去新界,我问了很多人,都不知道当天他去新界的原因,所以我想是有人约他,如果是仇家相约,他不可能只身一人前往,所以,我怀疑是咱们内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