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杨湖办完事回来,拜见完岳丈、岳母,与妻子见面后,就去了山上。他已经三个月没有回来了,不知道老爹有没有出关。
临走的时候,老爹对他说了,要在山上闭关,一边等待杨延的消息。
到了山上,杨湖就感觉不对劲,茅草屋外面的广场上,都长满了杂草,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
“嗖”
从茅草屋内窜出一只色的母狼,母狼见到杨湖后“嗷”地嚎叫一声,拖着大肚子钻进灌木丛中,消失不见。
“爹”
杨湖哭叫一声,扑去茅草内,他以为老爹羽化飞升了,尸骨被母狼给吃了。
让他惊喜地是没事老爹还好好,端坐在堂屋内的木板床上。
“爹”
杨湖趴在地上,给老爹磕了一个头。
“爹我回来了你还没有出关啊爹”说着,杨湖把头抬起来。
他这才发现:木板床上坐着的老爹,在渐渐地淡化。由开始时的真人慢慢地淡化成一个虚影,再慢慢地淡化成虚无。
“爹呜呜呜”
杨湖大哭,站起身来。
这时他又有了惊人的发现。
在先前老爹盘腿修炼的地方,插着一把剑。
“墨家双剑雄剑”杨湖不由地惊叫起来。
关于墨家双剑的传说,他听得多了,可老爹却很少把墨家双剑拿出来。他见过,却没有机会把玩。
自从容儿娘死后,老爹就把墨家双剑收藏了起来,很少拿出来。每次拿出来,老爹都会很难过。
墨家双剑是雄雌双剑,是当年墨家专门为祖父庄不名和祖母戴六儿打造的。后来由祖母给了老爹和容儿娘。雄剑给了老爹,雌剑给了容儿娘。容儿娘死后,雌剑又回到了老爹的手里。
“爹”杨湖哭喊一声,上前把墨家双剑中的雄剑拿在手里,一边哭一边看着。
他这才知道老爹走了,以及老爹留下宝剑的意思。
老爹把宝剑传给他,那意思是:他不再过来了,可他很牵挂你们。还有把宝剑给他,也表示很想念娘亲,记得有他这一脉。
“爹呜呜呜”
杨湖又把宝剑放下,恭恭敬敬地朝着宝剑磕头。
他希望奇迹出现,还能再见老爹一面。
可是老爹再也没有出现。
杨湖哭了好长时间,才收敛心神,没有下山,在山上闭关修炼起来。
正好他有一段时间的假期,可以不问世事,一心修炼。
自然他出道以来,他还没有闭关过。
今日与老爹一别,又得老爹传承的宝剑,他感觉自己有些悟道了。
公元前293年,秦昭襄王十四年,楚顷襄王六年,韩厘王三年,魏昭王三年。
卫嗣君四十二年,卫嗣君去世,其子卫怀君继位。
杨湖退隐江湖,隐居在山上。
五十来岁的他,已经有了第四层后代。
儿孙们大多成为了先生,在楚国从事教育事业。虽然日子过得清贫,可一个个都能养家糊口,自给自食,比种地、从事手艺业、经商的人日子过得平稳些。
钱伯早已去世,他的儿孙继承了祖辈的事业,继续往来与大江南北,做传统生意。杨湖一直帮钱伯的后人做事,但他也在江南建立了自己的商业网络。在事业上,也小有成就。
可是他觉得他的一生还是有遗憾的。最大地遗憾是,他没有能够找到亲哥杨延。
杨延与天涯无名大伯一直没有与他进行联系,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在他用一生的时间查找下,事情终于有了线索。
天涯无名大伯与焦寡妇成亲后,很快就生养了儿女。为了防止焦寡妇的养子纠缠,只得把她的所有产业都变卖了。然后离开了陵阳山,往南方去了。
因为害怕焦寡妇前夫的儿子纠缠,所以一直不敢回来,也不敢露面。
根据杨湖的调查,天涯无名大伯与焦大娘对杨延哥都很好,比对自己的儿女都好。杨延很听话,很懂事,也是一个少有的大个子。
根据健在的一些老年人讲,杨延与他的面貌差不多。
还有山下的那个老妪,因为喜欢杨延,一直跟随着天涯无名一家人,当起了管家。
退隐后的杨湖,回到山上,除了修道之外,就是通过内视世界,按照线索继续查找下去,一定要在有生之年找到哥哥,找到天涯无名大伯和焦大娘。
公元前292年,楚顷襄王七年,杨湖的大儿子回来探望老爹,见老爹隐居在山上,一副邋遢地样子,很是心疼。可见老爹精神很好,心里又感觉好受了一些。
“爹我们学堂来了一位屈先生,人很有学问的。爹”
杨湖看着儿子,没有说话。
“他是很有才学,可是这人很偏执我想向他传道,可是人家根据听不进去”
杨湖这才脸上露出了一个自嘲地笑容。
“爹他知道祖父的事,他对祖父的评价不好,说了不少难听的话”
“哦”杨湖这才脸色一变,问道:“他都说了些什么啊”
“他不知道庄子是我祖父,才这样说的。不过也不是什么坏话,是他理解错了,他不是真正地了解道家学说。所以爹我想说服他,让他明白人生”
“屈先生哪里人”杨湖突然地想起了什么急急地追问道。
记得老爹说过:宋国的庄氏一脉与楚国有很深的渊源,听说是楚庄王的公主所生,后代被赐姓为庄。再则到了司城子罕时期,司城子罕又娶了楚国的屈公主,屈公主生养了祖母戴六儿
“我们问他不说,好像是楚国的大官,犯了错误被流放过来的大官。”
“被流放过来的大官不会是屈子吧”杨湖惊问道。
“屈子屈子是谁”儿子问道。
“很可能是他”杨湖点点头,说道:“你自然是说不过他了,就算老爹我”
说到这里,杨湖摇了摇头,很认真地说道:“我都不一定能说服他。我老爹我没有上过正统的学堂,都是你祖父和卖儿祖母教我的。他要是屈子的话他可是皇亲国戚,是受过正统教育的人”
“爹”
“他还在学堂那边吗”
“在爹”
“走我去会会他”
杨湖说着,从木板床上下来,推抻着儿子,往山下走去。
他要去会会屈子